听到景旭东这么问,像是给张六乙提了醒,继续说道:“我爷爷说,那暗黑色的匣子里面装的是一把断剑,也是呈暗黑色的,我爷爷当时看不出这是什么材质的,无论是春秋时期的还是其他年代的,若是青铜或者铁制成的,必然上面会留下岁月磨蚀的痕迹,然而那柄断剑,我爷爷后来清楚地记得,竟然是崭新如初的,甚至还透出一种黑金一般的光泽。我爷爷也仔细观察过断剑的缺口处,他看不出这剑当初是如何断的,因为他竟看不出任何折断的痕迹,就好像这剑从铸造时就是这样的一把断剑。我爷爷忍不住问了这柄断剑的由来。
听你们景家的先人讲,这柄剑是自上古传下来的,至于具体是哪个朝代什么时期,没人能说得清楚,或许那时世界上还没有人也说不定。我爷爷当时心里想的是,世界上没人那怎么可能有人造了这柄剑,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你们景家的先人似乎看透了我爷爷的内心想法,让我爷爷仔细观察这剑上的花纹。我爷爷后来也一直对那剑上的花纹记忆犹新,因为那是一种他当时不曾见过如今也未曾再见过的图案。
你们家的先人接下来说的一番话,让我爷爷更加震惊。他说,这柄剑上的花纹,他已经找人调查过,并且查阅了大量的史料,确定这花纹并非出自人之手!”
“什么?并非出自人之手?那莫非还真的是鬼斧神工之作了?”景旭东也被张六乙所讲的内容所震惊,甚至觉得是出奇得有些扯淡了。
张六乙继续说道:“我爷爷当时也是这个反应。后来听你们景家的先人说,那柄断剑应该是由陨铁所铸成,不过究竟是何人所铸并无处可查,这这上面的图案并非人手工雕刻上去的,很可能是大自然或者什么超自然的力量而形成的。他也告诉了我爷爷,这柄断剑与某处神秘山林中的禁地有所关联,至于究竟是什么关联,并无人可知。
最让我爷爷吃惊的是,他说你们景家正是守护那个禁地的家族,而他毕生要做的则是找到进入那个禁地的入口。可是为什么既然是守护禁地的家族却在禁地之外而且还无法找到禁地的入口呢。这个也一直是我想不明白的事情,要知道,随着年代的久远和信息的传递的失落,我觉得,有着事情的本来面目,越来越模糊不清了。从我这个角度看,这就是一个比较狭隘的视角,从另外的视角看,或许能够看得更加的清楚。我知道,我所说的这一切,其实,都是在真实的基础上的一些夹带着想象跟脑洞的想法,从新构成的线索,不过,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希望,能够真的破解出当时的疑问和谜题。
景旭东好像很理解张六乙的这个说法,没有过多地表露自己的态度,只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继续说,他的脸上是一副鼓励着的表情,相信张六乙能够理解和明白他的内心世界的想法和想要的东西。
张六乙看着景旭东那一张真诚和认真的脸,继续讲述自己的经历和看法。他还是从自己的爷爷说起。
我爷爷当时并没有直接问你们景家的先人这个问题,因为我爷爷从那个人的神情中能够分辨,他并不想说,也许这是你们家族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也许他也并不清楚自己家族的一些历史。我爷爷没有深究,毕竟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便问你们景家的人到底需要自己在这个时候做些什么。换成现代的话就是,我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得到你。这样的说法出自张六乙,一个久在江湖上混迹,身负奇异之身手技能,算得上是推心置腹了。既然这样交心,攀交情,我想后来肯定还会打交道的。景家上辈子的人,到底有什么找到了你爷爷援手呢?
景旭东知道,这才是事情的关键。
你们景家的人倒也没有掖着藏着,只说是等到需要我爷爷的时候,自然就会找我爷爷出手帮忙。我爷爷是最讲知恩图报的,他心里想的是,对方只要不让自己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无论是什么事他都会帮他办到。”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看着景旭东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神情,对面的自然心知肚明。
张六乙苦笑了一下,那脸上的表情十分地古怪,这样景旭东的脑子里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这个对面的张六乙为啥会这样,莫非他是想跟自己谈什么条件吗?谈条件的原因,无非是金钱和利益。这一点景旭东倒是没啥可怕的,就怕张六乙拿出来的东西不值得自己交换。
“那后来呢?他究竟让你爷爷帮了什么忙?”景旭东尽量把声音变得缓和和平静。
张六乙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从那天之后,我爷爷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
“没再见过?那你怎么……”景旭东不明白张六乙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既然那个人临走前并没有告诉张六乙他爷爷要帮他做什么,而且之后两人再没见过,那么张六乙说的家族的承诺是什么?
“的确是没见过。不过,我爷爷在一年后的一天,忽然收到一张字条。那字条竟然是我爷爷在家时,从门缝中塞进来的。令我爷爷震惊不已,竟然能在他未察觉的情况下从门缝塞进纸条,关键是竟然能有人找到我爷爷的踪迹。要知道,在那个年头,我们家族都是隐姓埋名隐藏于江湖之中的,行踪根本就让人捉摸不到,若被人发现那么则会危险重重,毕竟那时候我爷爷也盗了那么些有势力的官匪大户,尽管他们从来都没掌握到我爷爷的行踪,不过都视他为眼中钉,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甚至还有人悬赏千金就为杀了我爷爷。
不过,若真是有敌人掌握了我爷爷的行踪,又怎么会只是传来一张字条呢。直到我爷爷看到字条上的字,方才明白过来,那上面只写着短短几个字——东城监狱,白翠文。”
景旭东觉得“白翠文”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又不记得之前在哪里见过,或者在哪些档案中看到过。对于景旭东他们这样从“福利院”禁区中受过训练的人来说,对于所有见过的人以及资料都应该是过目不忘的。可是,景旭东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自己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之中隐藏着,能看到一些影子,可当他想要探寻更多真实的信息时却又消失得不见踪迹。
景旭东问道:“只有这几个字吗?”
张六乙点头答道:“对,只有这七个字。没有具体说明,甚至也没有落款,不知道是谁发来的信息。不过,我爷爷知道,这一定是源于一年前的那个约定,而发出这个消息的人一定就是你们景家的那个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