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几句话却是直接给我骇住了。
悻悻地收回了自己刚准备迈下去的脚,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莫名感到有些心慌。
生怕我们撞见后,他会在大庭广众下做出什么事来,从而危害到自己的生命安全。
而傅裕见我紧抿双唇眉头微蹙,还迟迟没有动作,以为我有哪里不舒服,立马靠上前来关心道:
「需不需要去医院?」
语气里的强硬基本已经大过于询问了。
都没等我开口反驳,便直接让司机现在就往医院开。
我怕事情穿帮,连忙出声制止,「没事的傅裕总,我就是,就是……痛经,回去喝点热水吃个止疼药就好了。」
但他却是疑惑的脱口而出:「我记得你生理期不应该是在月底吗?」
这直接就给我整不会了。
心底顿时萌生出一股寒凉之意。
而傅裕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听起来很不对劲,不自在的清了清嗓,找补道:「我也是无意间想起来的,你不是有好几次都难受的请假了吗?」
「……是啊。」我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提前了,提前了。」
声音听起来勉勉强强,脸色也是没有半点好转,看起来更像是个病人了。
恰巧此时陆云深不耐的心声,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才很快将我从惊恐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他念念叨叨的盯上了我们这辆车。
【前面坐着的那个人好像唐糖啊。】
【就是她这破车怎么停停走走的,不会是真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我得赶紧上去看看。】
说着,就迎面往我和傅裕所在的位置跑了过来。
他的这种做法虽然让我很感动,却也是真挺叫人无语的。
他明明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做事还那么莽撞,根本不考虑后果,和小说里写的那种重生后的样子完全不同。
为了不让他这辈子也死得那么快。
我赶忙装作疼痛难忍的样子,请求傅裕直接给我送回家。
他答应的很是痛快,张口就跟司机说了一个地址,让我们在陆云深赶到的前一秒扬长而去。
不到十分钟时间,安全的给我送回了家。
显然,他非常了解我的一切。
我细思极恐。
婉拒了他想要上楼照看我的好意,慌不择路的跑进了单元楼。
直到进入家门,看到楼下的黑车走远后,才彻底放下了心。
却又感觉耳边突然传来了一股凉意。
紧接着傅裕不经意的声音从我身后响了起来,「唐糖是在找我吗?」
!!!
他这一句话可是给我吓坏了。
我瞬间瞪直双眼,脑子里闪现出无数种逃命的方法,却又全都给一一否定了。
最后还是颤抖着身子,认命般僵硬的转过了头,然后就看见了一个正在做鬼脸的陆云深。
我感觉自己此时的怒火已经直冲到了天灵盖。
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他砸了过去。
「你是不是有病啊?!」
陆云深吃痛的喊了出来,「唐糖,你作为一个女人能不能不总是动手啊?!」
我被吓得心有余悸,根本懒得搭理他的这些怨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一顿指桑骂槐疯狂输出:
「谁让你进来的?知不知道你这是私闯民宅啊?我报警抓你信不信?」
陆云深却是满脸无所谓的样子,「那你报呗,反正这门上有我指纹。」
【要不是怕你真的被绑架,我怎么可能来回折腾,幸好今天骑得是摩托车,不然还真差点追不上。】
心口不一的那个德行,让我这口气堵的上不去下不来的,却又不好再多骂他几句。
只能转移话题说点正事,「不是跟我分手了吗?还来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离我太近容易有危险啊?
他嚣张的气焰瞬间下去一半,「我,落东西了过来取不行吗?」
【还不是放心不下你。】
我暗自窃喜的冷笑一声,「这屋子里有哪个东西是属于你的啊?」
【你才是最应该属于我的。】
他不太开心的撇了撇嘴,扫视了一圈房间,「就,那角落里的棒球棒不是我买的嘛?」
【要是没记错的话,从前刚买回来的时候你还用它打过我屁股呢,哼!】
我挑了挑眉,「怎么,是专门跑来跟我算账的吗?」
他没法直接否定,停顿了一下反问道:「不行吗?」
【谁在乎那些啊?我连命都可以给你。】
简直就像是个顶级的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