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第二天中午,从安捷列娜房间走出的萧和平有些脱力的抚了抚自己的腰,拿起手机直奔车上。
第一次见面的地点约在一个普通的咖啡馆,好在这里能够在寒冬腊月看到后海,倒是不错的风景。
随便找了个座位,经过有伤风化的一晚上,脑海中对于这个的问题少了许多,至少对待这些问题并不是太迫切。
而这个咖啡馆内的其他人也在观察者萧和平,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脸庞,但是在场的加起来可能都搞不过他。
一个年老的长着坐在了萧和平的对面,拿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玻璃罐子里面装了一些老茶叶杆子泡的茶水,另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端正的坐在他的身侧。
“您好,我是萧和平。”
对待老人,应该有的尊敬还是要给的,尊老爱幼毕竟是传统的华夏美德。
“您好,我是林一,这是我的徒弟。”
说完一本手写的崭新小册子被放在了桌面上。
这确实是一种非常正常的选择,萧和平简单的拿起册子翻了两页就看不下去了,这不过是一些修内丹的平常功法而已,修真界烂大街的玩意,甚至选择他随口就能说出这里粗略的人体描绘处几处破绽。
失望的将手里的册子放下,对着吧台内的人说到:“我的咖啡。”他突然没有了对眼前的老者述说的愿望。
在经过一晚上梳理之后,他将自己的修真行为归属成为了一种更高级的能量收集方式,而这种方式就是通过气海中的“内丹”过滤元气和灵子中危险的情绪或者元素,比方说在吸收污染元气的时候骤然出现的各种负面能量。而这种能量积蓄到一定程度可以使自己的灵魂甚至肉体达到另一种生命的程度,相比较自己的功法,这个林一交给自己的功法显然有些“地摊货”。
当然,这应该是他们手里较为贵重的,不然眼前这个老者不会符合这里几处破绽一样停留在易筋和炼气,而意识海却强盛无比。或许是追求不一样,这里的修仙者好似只追求尸解仙。
老者并不是久居上位之人,见萧和平将他们视若珍宝的功法随意放置下来,语气略显生硬的说道:“萧先生,若没有其他事情,我们便走了。”
萧和平看来他一眼没有搭话,等着咖啡上来喝了一口才说,这个时候在场的几人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林先生,这本功法只能够支持你修气,甚至连金丹都凝结不出。就算是尸解仙,只停留在筋脉锻炼和强横元气之上的意识海并不能真正的强大,撑不过天地玄门。”
虽然措词有些不一样,林一到是真的听懂了他在说什么,还在想要怎么回复,就看见萧和平背后一龙一象虚影掠出,血腥气直接将咖啡馆灌的充盈,而刚刚抱有敌意的几人面色骤然发白,根本再也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
“我不知道你们宗门是否还有强横的人在,是否还有更重要的功法,这些并不是我在意的。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是否有成功渡劫的人?”
林一总算是找到了要点,反问道:“我们宗门只讲“应劫”,修道非“逆天”。恰恰是顺天而为,与道合真为何要渡?而应劫分为小劫、大劫,我师兄弟三人就是为了应这天地大劫才放弃修行下山应劫......”
萧和平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立刻追问说道:“劫?因果的劫呢?”
“因果我们叫业,都报在身上,了了就无了,羽化后自有师尊前来接引。只有动物需要渡雷劫,渡生死劫,人夺天地造化,不必渡.......”
这林一说的萧和平毛骨悚然,雪积龙象功法褪去,无力的摇摇头。
“道友,你的功法带着血腥气,以后业报肯定异常。”
萧和平点点头,何止异常,自己身上就没有什么不异常的东西,说道:“谢谢提醒。”
和这些人不聊的深入根本无法知晓这些东西,萧和平从袖子里拿出一卷自己画的图,赠与了林一说道:“东方七宿包括角,亢,氐,房,心,尾,箕。我都画在其中,暗含一些道义。”奇怪的是,按照记忆中画出来的星宿位置与现世只偏差了分毫,并没有很大的偏差。
林一也学萧和平的样子,直接拆开来了看着,这一看可真是入了神,根本挪不开眼睛,这又像星宿又像人体构造更像是一本书!而承载的只是一张普通水墨画。
“道友师承,博大精深,在下受教了。”林一不舍的看了几眼收起来还给了他。
这个动作让萧和平倒是舒服了几分,也开始抛出了心中的几丝疑问,“林道友,你说的飞升,是去哪里?”
“不知,但是我道家分欲界六天、色界十八天、无色界四天、四梵天、三清天和大罗天,拢共分为三十三重天。”
这和修真界说的仙界还真的是一回事,随即说道:“玉京山冠於八方,上有大罗天,其山自然生七宝之树,一株乃弥覆一天,八树弥覆八方,故称大罗天也。”
林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是了,道友传承惊人,总归是知道这些事情的。”
萧和平摇了摇头,否认道:“误打误撞书上看来的,林道友师承可比我厉害的多了。”
林一看萧和平说的极为真诚,倒是也不敢胡言乱语,多问几句,毕竟能教出这种东西来的人肯定不是啥普通人,但是一句话可给他吓了一跳。
“不在三界,跳出五行,这可苦了我了,都不敢随随便便渡劫。”
林一脑袋嗡的一声,跳出三界五行可不是说说而已,惊疑不定刚想说话,倒是硬憋着看着萧和平,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萧和平见人家不上钩,咂咂嘴说道:“联系方式反正给了,到时候我们再互通有无,我先走了。下次见我不必带这么多符咒,我又不是僵尸。”
话音落下,人却已经走到了咖啡店外,在定睛一看哪还有萧和平的身影!
“师傅,这是缩地成寸?”边上的年轻道人向林一问道。
林一没有马上回答,撕下一一页萧和平触摸过的纸张,手上不断的掐算着,直到手指崩出了鲜血才堪堪停下。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