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麒又给沈棠发了个表情包,[行吧,那我先期待着。]
沈棠也给萧麒发了个表情包后,删掉了和萧麒的聊天框,松了口气。
等她洗完澡出来,宋逸舟就又把她抱进了怀里。
沈棠马上明白他想做什么,“舟哥,今天我有点累……”
“我知道。”男人的吻落在了她的颈上,“但你做了手术,得有一段时间不能动你,今晚,满足我。”
沈棠打了个颤。
她知道这个男人,很猛。
而提及手术,她还是有点忐忑。
“舟哥,做手术的时候你一定要陪着我!”
“会的。”
音落,宋逸舟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
之后两人折腾到了后半夜才睡着,一觉睡到了下午。
宋逸舟问沈棠有没有什么回家收拾的,沈棠摇了摇头,想重新去买一点。
她的房子被收回了,贵重物品她都拿走了,其他的,都不想要了。
下午,宋逸舟带她出去吃了顿饭,又买了点生活用品和衣服,便去了医院。
晚上七点,宋逸舟离开了医院,十点左右的时候他回来了,接到了陆明澈。
陆明澈长相不俗,气质斯文,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好。
见到他,沈棠心里对手术有了期待。
感觉手术会成功。
不过陆明澈见到沈棠却有一瞬的愕然。
但沈棠并没有看到。
陆明澈与她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
这一晚,宋逸舟没有回家,留在了医院和她一起睡的。
有宋逸舟陪着,沈棠睡的很好,第二天早早的醒了过来,她打算好好洗个澡,再护护肤,等着做手术。
手术时间定了,中午十一点。
就在她照着镜子认真护肤时,还在床上睡着的宋逸舟接了个电话。
沈棠心情挺好,没有在意。
谁料宋逸舟接完电话以后就起了床,还对她说,“棠儿,我出去一趟。”
沈棠一愣,想到了温以蓁。
看了眼时间,九点了。
十一点就要做手术,她担心宋逸舟回不来,便直接道,“是不是温小姐叫你?”
宋逸舟敛了敛眸,“别多想,我会回来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做手术没多可怕,你不是做过,嗯?”
说完,宋逸舟拍了拍她的肩,“好了,我先走了。”
沈棠咬住了下唇,内心不安起来。
或许是因为她做手术这件事都是宋逸舟安排的,她的心里现在对他很有依赖感。
他一走,她很慌。
顿了顿,她追了出去,“舟哥,你可一定要来啊,我很害怕!”
“嗯。”宋逸舟回头淡淡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
沈棠没有护肤的心思了,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术前的焦虑中。
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她给南烟打去了电话。
她得找个人陪着。
电话接通,沈棠问,“烟烟你什么时候能过来啊!”
南烟道,“我还说等会儿给你打电话呢,我今天得开个会,估计十一点之前过不去。”
“但我保证,吃了午饭一定会马上去手术室外面等你的。”
沈棠抿了抿唇,“好。”
闺蜜很不巧在忙,那她只能,独自来面对。
沈棠回到床上躺下来。
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脑海里想起了五年前她做手术时候的事情。
那时她的母亲刚举办完葬礼不久,而且葬礼,还是她一个人操办。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她改了名字。
后来她去温家收拾自己的东西,和江韵华等人起了冲突,被人从楼梯上推下。
具体是起了什么冲突,她已经不记得了,父母出事以后,事情变得很多。
但她记得当时自己的脸上流了很多血。
腿也疼的钻心
她抬手擦脸上的血,擦的满手都是。
那鲜红的颜色特别刺眼,她手足无措,不停地尖叫。
而那些和她有血缘关系的,都只是冷蔑的,又带着冷嘲的看着。
温以蓁,和另一个表姐,一个说她活该,一个说她怎么没摔死。
她靠着尖叫,让恐惧散去一分,想起身找个地方清洗一下双手的血,却发现双腿站不起来了,同时左腿传来了如同撕裂一般的剧痛。
她又不可置信的去触碰双腿,碰一下都疼的难以忍受,而她身上的米灰色长裤,也出现了猩红的红手印……
身边又传来了那些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的言语。
“她的腿好像摔断了。”
“摔断了好啊,这样她就不用跳舞了,她出国比赛的名额,不是蓁蓁的,就是小姨的!”
“就是,她一个杂种,不配出国比赛!”
太疼了。
疼的钻心。
疼的她眼前一片黑一片白。
疼的她头晕目眩,感觉要昏过去了。
突然从楼上跑下来一道曼妙的影子。
那个女生,和她有着六分像的面孔,和她留着同样的黑长直发型。
也和她一样喜欢跳舞。
那时小她父亲二十多岁,她的奶奶江蕴华老来得的小女儿,她的小姑,温以蓁的小姨,温静薇。
“蔷儿!”
温静薇快步跑到她身边,用自己的衣袖擦她脸上的血迹,“疼不疼?”
只比她大两岁,在北城舞蹈学院上学的小姑,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对她露出心疼和怜悯的人。
“小姑……”她看着温静薇哭出了声,“小姑我好疼……”
温静薇擦掉她的眼泪,“小姑马上带你去医院!”
“薇薇!”
站在一旁看着的江蕴华凌厉开口,“不要多管闲事!”
“这怎么能叫多管闲事!”温静薇反驳她的母亲,“蔷儿是三哥唯一的女儿啊!”
“她那个母亲水性杨花,她不是你三哥的女儿!”
“可是三哥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和蔷儿做过亲子鉴定了,就是三哥的亲女儿,妈,您不该这样对蔷儿,三哥如果醒过来,会伤心的!”
温静薇话说到这里,抬起她的手臂,把她背在了身上。
“蔷儿你坚持,小姑送你去医院!”
之后,和她身形极为相似的女人,把她背出偌大的别墅,把她放在一辆粉红色的法拉利跑车的副驾驶上,开车带她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她又背着她去了急诊,把她放在担架上。
伸手抚摸着她因难以忍受疼痛而出的满脸的汗水,安慰她道,“到医院了,很快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