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主管连连点头:“行,那要不省事儿点,直接把我开了,你来当主管,免得还要在我手下受气你说对不对?”
曾宁蒙还真的思索了一下这个可能性,不过想起温莹莹嘱咐他的话,气焰稍微收敛了点。。
那位贵人只让他收拾温安然,又没让他收拾其他人,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等他成功完成任务,变成经理总裁什么的,再收拾一个小小的主管不是轻轻松松吗?
“我不就这么一说吗,你又没真的得罪我,别较真了。“曾宁蒙觉得自己很大度。
部门主管都快气炸了!
要不是公司的规章制度在那,真想把这个极品给叉出去!
虽然万般不情愿,所有人都不喜欢这个曾宁蒙,可晚上的迎新兼康复宴会,还是只能让他去了。
没有谁搭理曾宁蒙,曾宁蒙也不用其他人搭理,他一个人也来劲。
从进包厢到现在,他的嘴一直没停过,不是拼命吃喝,就是损温安然。
“怎么,庆祝你出院还要用公费?这点自觉性都没有吗,你又不是没钱,为什么要占公司的便宜?”
“小温,展现你魄力的时刻到了,自掏腰包来几瓶好酒,少于三千块的别拿出来丢人哈!”
“来来来小温,给在场的爸爸们唱一首歌,表演一下!”
温安然起初还敷衍几句,到后面曾宁蒙越来越过火,她的脸上开始挂不住笑了。
其他同事有看不下去帮着说话的,曾宁蒙就把矛盾对准说话的人:“哎,凑什么热闹呢?我和她是老同学,熟人之间开玩笑关你们什么事?别忘了我可是有背景的,想惹我不痛快先掂量一下自己!”
他这话,三分威胁带着七分无赖,无论他是否真的有背景,都没人敢接话茬了。
这种人就像臭狗屎,沾上就惹一身臭,谁敢多事啊?要脸的怕不要脸的!
更重要的是,人家号称最好朋友的白瑶都装没事儿人呢,他们何必冒这个风险。
就在温安然忍无可忍打算回呛回去的时候,陶爱李开口了。
“得所有人笑了才算开玩笑,只有你一个人笑那叫没眼色,难得的宴会别搞得大家都吃不下饭好吗?”
她微微皱眉看着曾宁蒙,满脸都是明显的厌恶。
曾宁蒙被她这么一怼,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呵斥道:“你一个实习生懂个狗屁,给我住嘴!”
陶爱李寸步不让:“你不也是实习生吗?有本事先当了我们的上司再嚣张吧,不然你生气了想开除谁都办不到,多憋屈啊不是吗?”
“你!……”曾宁蒙气得鼻子都歪了,想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眼。
要不是碍于场合和种种顾忌,在场所有的人都恨不得给陶爱李鼓掌了!
看不出来啊,这女孩子貌似文文静静的,说话这么辣!
温安然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赶紧站在了陶爱李这一边:“曾宁蒙,虽然我不知道我哪里惹了你,但是你有气在别的场合说清楚,不要打扰大家的兴致,更别牵扯人家小姑娘,她也是看不下去了而已。”
说完,她冲着陶爱李笑了笑:“谢谢你啊,把我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温安然这么一表态,就是护着陶爱李的意思,并把矛头都转到了自己身上。
陶爱李怔了一下,笑:“果然,我没帮错人!”
有人开了头,后面的事就顺利起来,大家又一片欢声笑语,话里有话挤兑曾宁蒙。
曾宁蒙见气氛转变对他不利,只能硬生生把气忍了下去,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这两个女人。
一个实习生也敢和他呛声?等着吧,收拾完温安然,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聚会结束后,温安然找上曾宁蒙,直截了当问他:“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曾宁蒙摆出一副无赖相:“唉哟,你这话说的,我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了点而已,至于吗?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他故意不把话说明白,就是想要玩这种软刀子,叫对方摸不着头脑,一步步逼疯对方甚至跪下来求他。
一个长期自卑且不得意的人,一旦一朝有了蚂蚁大小的权柄或力量,都恨不得使到十分,享受到极致。
没想到,温安然见他不说人话,索性直接把话说开了:“那行,既然你这个态度,就别怪我以后不把你当老同学看了,就当你是陌生人。往后你再怎么阴阳怪气对我,我就怎么反击回去,赶紧早点转正升级吧,不然你还真影响不到我。”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曾宁蒙怎么都没料到温安然居然没有害怕,而是比他更刚,准备好的词一下子全卡在了喉咙里,气急败坏!
臭娘们,走着瞧吧,看谁恶心得过谁!
回去后,温安然明显闷闷不乐的模样引起了霍翊霆的注意,问她怎么了。
“没事……”温安然想想,还是告诉了他:“就是我一个高中同学也来启耀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处处针对我,明明以前我帮过他不少忙的。”
霍翊霆问:“哪种针对?会影响到你的工作吗。”
温安然连忙摆手:“那倒没有,就是嘴贱说些难听话而已,他现在才一个实习生,我好歹也是个正式员工,哪里能影响到我呢。”
霍翊霆摸摸她的头:“如果影响到了记得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扛。”
“嗯!”温安然心里暖暖的。
洗完澡躺床上时,温安然刚拿起手机,只见多了个好友申请。
一看头像自拍,这不是陶爱李吗?
温安然赶紧通过了,并主动打招呼过去。
【今天谢谢你了】
陶爱李很快就回复了。
【你都谢了两次了,这才多大的事啊,别谢啦】
温安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我知道了。】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个陶爱李和她性格倒是很合得来,虽然才认识了一天不到。
顺着这件事,温安然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她今天本以为白瑶会替她说话,可白瑶从头到尾都保持了沉默,无论曾宁蒙说得有多难听。
再仔细一想想,好像白瑶从进公司后,就是这个样子。
平时和自己嘻嘻哈哈的,可一到关键时候,她就不见了。
一次两次温安然还不觉得什么,这样的事多了,即便是粗神经如她,心里头也有些不是滋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