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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自杀？绝无可能！“不好了！不好了！相爷！”
“夫人、夫人被流寇抓了！王大人此刻正在带人赶过去呢！”
凤夙一醒听到的就是这个噩耗，他顾不上其他，叫上了府中的家丁匆匆离开了相府。
直到来到城外后，发现京兆府尹用略带同情的目光看着他，欲言又止，“凤相爷，令夫人已经被救下来了，只是……”
凤夙顿了顿，脚步僵住。
周围人窃窃私语的表情告诉他，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来到一处草屋，凤夙攥紧了拳头，缓慢推开了门。
待他看清屋内的场景后，表情从一开始的忐忑慢慢变得愤怒。
草屋里，柳若云衣不蔽体浑身遍布狼藉，就连那最隐私的部位也是惨不忍睹，浑身沾满了不知明液体和牙印，看得凤夙浑身僵硬，宛如一盆水径直透心凉浇到了他的头上，寒意刺骨。
柳若云从昏迷中醒过来时看见的就是一脸愤怒的凤夙，她想说些什么，不过才刚开口她就僵住，想到什么似的低头看了眼自己。
鲜红的痕迹触目惊心，昨晚那生不如死的一幕落入脑海，柳若云浑身颤抖，没忍住尖叫了一声。
“啊啊啊！！！”
“老爷！老爷！”柳若云尖叫，眼睛变得通红，声音颤抖惶恐不安，她想爬过去，但又想到自己这副模样，仓皇地用旁边碎得不成样子的衣服盖住自己，蜷缩成一团，声嘶力竭，泪流满面，“老爷！老爷！杀了那些人！杀了那些人！”
“杀了那些畜牲！畜牲！呜呜呜呜……”
一天前刘嬷嬷突然告诉她，凤夙在城西的庄子里养了一个青楼女子，几乎夜夜都去，让她心里产生了危机感。
十年！她要在这个破庙里待上十年！
她不甘心！
于是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就计划好了第二天一晚就下山去捉奸！
谁也不能取代她相府夫人的位置！谁也不能！
只是……
只是她才下山，就碰到了一伙流寇，不论她怎么哭喊着祈求着他们放过他，对方都不为所动，直接把她掳到了一处偏僻的村子里。
不过幸好……幸好刘嬷嬷逃出去了，她一定会想办法回去搬救兵来救她的。
这是柳若云一开始的想法。
可直到那群流寇狞笑着扒掉她的衣服后，她这才绝望地崩溃下来。
一晚上的反复折磨，醒了又晕，晕了又醒，她都不知道来了多少人，直到声音嘶哑，身上感觉不到疼痛，她终于彻底昏死了过去。
柳若云哭得泣不成声，状若癫狂，恨不得把那些畜牲抓起来啖其肉，饮其血！
她哭得声音都嘶哑了，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
可等她缓过来发现，至始至终，凤夙一句话都没说。
柳若云慌张抬头，噙着泪望过去，发现凤夙面无表情，眸子里更是装着她看不懂的东西。
“老爷！”柳若云心里发慌，仓皇地爬过去抱住了凤夙的腿，仿若抱住救命稻草般，祈求，“老爷！你可一定要杀了那些畜牲！那些畜牲不是人！呜呜呜……”
“不要再让我去白云庙了好不好老爷……呜呜呜我怕……我不想再去那儿了，我想回家……”
许久，凤夙终于动了，他蹲下身来，轻轻抚过柳若云哭得狼狈的脸，声音没有起伏，“你想回家？”
柳若云狠狠点头，埋在了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回家……好，我们回家。”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凤夙面无表情，一脸冷漠，眼里闪烁着杀意。
“我们……回家！”
柳若云蓦地瞪大了眼睛，她拼命拽着凤夙捂住她嘴的手，脸憋得通红，满眼不可置信看着凤夙。
凤夙死死钳制住柳若云，面容狰狞，眼底一片冷漠。
“你觉得，一个被流寇侮辱了的女人，还能当我凤夙的妻子吗？”
“还能当相府的相府夫人吗？”
“你既喜欢我，就该为我着想一些，我的仕途，可不能容忍被你这种女人玷污！”
柳若云眼底的光慢慢暗淡，浑身的挣扎也小了下来，直到彻底没了气息。
看着瘫软在地上的人，凤夙长长吐出一口气，脖颈间暴动的青筋也消了下去，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已是一片猩红，带着悲恸，带着自责。
他打开门，眼泪划过脸颊。
“王大人！势要替本相抓住那些流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本相的夫人……夫人受不住刺激，自杀了！”
……
同一时间，秦王府。
看着随风送来的信，凤夕隐轻轻笑了笑，心里分外畅快。
【居然自杀了，看来那群流寇还是不够努力啊！不过也可以了，一命抵一命，凤夙那老头应该气坏了吧？自己女人被一群流寇玷污，啧啧啧……】
可想着想着，她又叹了一口气。
苏宁又何尝不无辜？
许久，凤夕隐把信纸烧了干净，抚上了胸口。
原本沉闷的感觉在知晓柳若云死后轻松了许多，让凤夕隐敛了敛眸，眼神温柔了下来。
好了，替你娘报仇了，好好玩儿去吧。
这天大地大的，可不能被仇恨耽误了投胎时辰呀……
隔壁君墨尘的院子，他扫了一眼面前的随风，沉吟，“凤夙是何反应？”
“凤相爷悲痛欲绝，势要抓住所有的流寇，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此事闹得动静不小，全城有不少人都知晓了，太子那边也已经派人出动，称会替相爷抓到那些流寇！”
“他倒是快。”君墨尘嘲讽扯了扯唇。
他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突然道：“你去查查那柳若云怎么死的。”
随风不解其意。
难道不是自杀吗？
君墨尘冷笑。
依柳若云的性子，怎么可能自杀？要是说是被流寇杀的，他勉强还能信几分，自杀？不可能！
况且当时凤夙进屋与柳若云待了许久，一开始外边的人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哭喊声，可后来就突然安静了。
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有待商榷。
“王妃那边，近几日她如果要出府的话，你们务必跟着，护她周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