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休要诓我?”
胡媚娘此刻心里头,明明倍感羞耻,嘴上却脱口而出。
毕竟,这些年来,傲人的事业线,带给她诸多的烦恼,甚至连那些太监都忍不住时常窥探,起初,她还打杀了两个。
可是后来成了常态,倒也没了杀人的魄力。
“本王何时诓过你?”
作势,唐昊上前就以双手行托举之势,以手为扎,准备丈量傲然庞物,“来,让本王好好丈量一下。”
“这种衣服,设计极为精细!”
“娘娘啊,你着此等宫装,实在有碍观瞻!”
“你说什么?”
胡媚娘恶狠狠地瞪着她,“只是丈量,不要乱来!”
“那是自然的,咳咳……”唐昊强忍着笑意,道,“本王的意思是有碍丈量,需要实地接触,以确保尺寸的严丝合缝,以及延展性。”
“娘娘,麻烦你配合。”
“咕咚……”
这位令妃娘娘狂咽了口唾沫,反正唐昊这小子已经与她全身亲密接触过,如今是为了量体作衣,倒也合情合理。
“本宫警告你,你,你不要乱来啊!”
而后,她竟主动去解腰带……
而此时,大江之上,张牧之与一干亲信,装扮成了渔民,想要以水路逃到江州的上游,与唐昊的大军汇合。
城里到处都是搜捕他们的军队,通过一些士兵之间的谈话,他们已经知道,王师已经到了阳谷县。
至于战况如何,尚未可知。
“大人,水路我们走三个时辰,大概就到了。”
一名亲卫满怀希望,奋力地摇着船桨,笑着笑着流出眼泪,“兄弟们死的好惨!我姐夫,和我弟弟,怕是都套不出来了。”
这小子,算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番言辞,自然搅动了大家的心绪,每个人都低垂着头,眼眶泛红。
这场江州之行,损失太大。
“怪我!”
张牧之一巴掌呼在自己的脸上,咬牙切齿,“我只想着立功,却没有做细致的调查!”
“但凡我当时出发之前,与殿下进行一番商量,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大人,万万不可!”
亲卫急忙拉住了他,痛心疾首,“谁也想不到四大家族的人,竟如此残暴无道,连朝廷太守都敢杀,更敢对你这个兵部尚书动手,哪怕是殿下也猜不到啊!”
“对啊,大人,您不要自责了!”另一个亲卫道,“为今之计,是逃出去,与殿下汇合,为兄弟们报仇!”
“嘘……”
几日正在交谈之际,船头之上负责望风的副将,突然道,“大人,前面有情况!肃静!”
“嗯?”
众人的目光,顿时朝着远处的江面上望去,只见顺光的对岸一处船坞之中,集结了大量的战船,他们挂着“秦”的旗号,可行为举止,极为怪异,而且,口音也不对劲。
“快,把船先划到芦苇荡中!”
张牧之当机立断下到了命令,他在兵部任职超过二十年,深厚的职业素养,瞬间就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几名亲卫虽然迟疑,但也不敢马虎,急忙照做,直到这艘小船彻底隐匿在芦苇之中,众人才忍不住询问。
“大人,那看起来是我们大秦的军队啊!我们躲什么?”
有人提议道,“说不定是来勤王的大军,我们应该过去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