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佳丽体似酥,虽柔,虽弱,却可蚀骨侵髓。
大丈夫不立于危墙之下!
诚如,哪怕是普通人,也不会去相信,一个骗过你的人第二次。
除非,他蠢……
“殿下?”
见唐昊没有行动,缇娜忍不住催促,一时之间,眼泪似决堤般落下,“难道,您连我这么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吗?”
“我比谁都清楚,行刺殿下,是死罪!”
“不敢。”
唐昊回过神,神色冰冷。
“为什么啊?”
缇娜不信邪地道,“难道,我真的很丑吗?让你没有一点儿兴趣?”
“不是,本王怕你在X里下毒。”
缇娜:“……”
“到此为止吧。”
当即,唐昊拂袖而去,东厂的人顺势而入,将其完全控制,卫忠显怯生生地道,“殿下,您没事吧?”
“没有。”
他面色沉郁,双眸中怒火喷涌,“通知下去,江州豪族派人刺杀本王,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传令全军进城,锄奸剿贼,胆敢有阻拦者,杀无赦!”
“喏!”
卫忠显微微一顿,瞥了眼那个绝美的异域女子,“殿下,她……”
“留她一条命,送你们敬事房,让嬷嬷们好好检查检查,回头,本王要亲自审问她!”
“喏!”
等一众人都散去,大帐之侧,胡媚娘缓缓走了出来,嘴角挂着一抹讥讽,“本宫还以为,殿下会色迷心窍呢!没想到,你还有几分操守。”
“那是,不然,如何将来与娘娘共赴极乐?”
唐昊回眸,神情暧昧,目光火热,那直勾勾的眼神,直接让胡媚娘往后退了好两步,耳根都瞬间变得滚烫。
“你,你脑子就只有这件事?”
“呼!”
她呼吸变得粗重,胸前一阵起伏不断,“你这是大逆不道!”
可口嫌体正直,不知为何,她脑子里出现了与唐昊绵缠悱恻的画面,令人无法自拔。
“本王脑子的事儿,多着呢。”
唐昊无奈耸肩,眼神中透着一股落寞,“只可惜,其他的事儿,你看不到。”
“你对本王只有成见!”
成见,是人们心中的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胡媚娘一时之间愣在当场,等她缓过神,唐昊已经没了踪影。
江州城内。
钱文琦丧心病狂的行为,直接导致了四大家族的联盟,分崩离析。
之前白家家主被杀,白家人忌惮其他三大家族联势力实力,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可现在不一样了。
三大家族的人直接竿揭而起,彻底与钱家人决裂,一拥而上,打开了内城的城门,直接断了钱文琦的后路。
钱家地道里。
“老爷别拿了,来不及了,我们已经拿得够多了。”
管家钱穆劝说道,“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这半个时辰内,钱家的家丁马不停蹄地从地下暗道往江边搬运金银珠宝,足足有五百多箱子,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江州作为港口贸易城市,每年积累的财富是海量的。
“你懂什么?”
钱文琦忍不住啐骂,“那江上有乾国的精锐水军,有什么可怕的?他们敢追来吗?”
“不多带些钱财,到了乾国,如何活动关系?如何崛起?”
“哼!鼠目寸光,快,这里的东西,都搬走。”
“唉!”
钱穆唉声叹息,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此时,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
终于,又过了半个时辰。
钱文琦带着三名家丁,拖着最大的一个箱子出了地道口,江风扑面,令人心旷神怡。
一时之间,他无限感怀,爬上江边的一个小山坡,望着江州城的方向,咬牙切齿,“等着吧!总有一天,老子会回来的!”
“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老爷,不太对劲啊、”
这时候,钱穆通过一番询问才得知,距离上一波船离开,已经有足足一个时辰了。
“会不会庞龙那家伙骗我们?”
“咯噔!”
此话一出,钱文琦心神狂颤,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厥。
“啊……”
他崩溃地大叫道,“那还什么等什么?赶紧让探子去调查啊。”
“不用了。”
此时,钱穆在江边仅剩的一个小木盒子里,找到了一份留言。
“钱老板,见字如面,感谢您对大乾帝国的无偿捐献,等日后,乾国铁骑踏尽长安公卿骨,饮马大秦皇宫后花园,本王势必为你修坟立碑!”
“珍重!”
“我去你娘的。”
钱文琦当场就破防了,身躯宛如被抽干了力气,瘫在地上剧烈颤抖,“乾狗不守信用,还吞没了老夫的财产,啊!痛煞我也!”
“噗!”
钱文琦终究是没有忍住,一口老血喷涌而出,头上的发簪掉落,整个人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
“天要亡我啊!”
“驾……”
正当此时,一队兵马自树丛里杀出,将钱文琦等人团团包围,领兵之人,乃是郑林海。
“不是天要亡你,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郑林海长枪一扫,横在了钱文琦的脖子前,“吾等奉殿下之命前来捉拿叛党之首,钱文琦,你完了!”
“咳,咳,那位殿下呢?我要见他!”
“你不配!”
“来人啊。”
郑林海喝道,“将钱家人全都抓起来,胆敢自寻短见,杀其子女父母,胆敢逃跑者,就地处死!”
“喏!”
“砰!”
郑林海跳下了马,顷刻间点了钱文琦的穴道,“老钱,为了子女家人,劝你不要耍花招。”
“你将接受帝国律法的审判!”
钱文琦没有再去争辩,现在,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后面没人追来吧?”
沧江之中,一艘大船,在五艘小船的拱卫下,极速朝着下游奔去,只要能熬过今天晚上,就可以高枕无忧,明日下午,就能抵达乾国境内。
而船上之人,却穿着白衣,这是商人的标志。
主仓之内,庞龙惊魂未定,心有戚戚,“真没想到,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这,我回去可怎么向王兄交代啊?”
庞龙此人,是大乾重臣平南王的胞弟,靠着平南王的丰功伟绩,也混上了一个空头王爷的爵位。
实际上,就是个笑话。
挂名罢了。
“该死!都怪那个钱文琦,简直蠢到了家,居然去射杀乡绅!”
“这也不能怪我,你们说对不对?”
庞龙还在那儿自我安慰,急躁地在船舱内踱着步,寻找合理的解释。
“对,都是协调者的问题!谁提出要跟钱文琦他们合作的?要不是他们眼瞎,能酿成今天的后果吗?”
然而,他猛然发现,现场,居然静悄悄的。
“咕咚!”
再一回眸,他被眼前的景色吓了一跳,差点被唾沫呛到,“这,这怎么又回江州了?”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