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不好了!”
而这则消息,马上就被胡雍等人知晓了。
“中军那边,娘娘好像跟殿下的护卫起冲突了。”
“爹,这妹妹又唱什么大戏啊?”
胡帝不甚理解,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没事惹他干嘛啊?真的闲的慌!”
“你懂什么?”
胡雍眉头紧皱,像是抓住了什么细节,仔细盘算,“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我也觉得奇怪!”
十八皇子唐亥插话道,“这一路上,怎么都不见摄政王露面?而且,跟他一起的那两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也没露面。”
“他们不是在中军那边吗?”
胡帝面露鄙夷之色,“再说,我们也没过去那边啊!
主要是心虚,干了那么多坏事,唐昊却不处置,这让他们的心里头特别慌乱,都难以搞清楚现在的具体状况。
“不,以他的个性,此番大获全胜,肯定会一路上阴阳怪气我们,让我们更加慌张。”
唐亥沉声道,“可这一次,安静的太出奇了,唯一的可能,他也许不在中军,要不然,干嘛让人守着?”
“这……”
胡帝觉得自己的脑瓜子完全不够用了。
“不去中军,会去哪里呢?”
“难道说……”
胡雍右眼皮飞速跳动,心脏扑腾就好像要从嗓子眼钻出来,一股气血自尾椎骨直冲后脑勺,身形一个晃荡,踉跄差点倒地。
“爹,您怎么啦?”
胡帝赶紧扶住了他的老父亲,关切地替他抚摸着胸口。
胡雍艰涩而言,面色苍白,“儿啊,你说,他拿没拿到江州城内我们与四大家族的书信往来?”
先前,只顾着逃命,情势急转直下,他被吓得都忘记了这最重要的一点。
“我问过后来进入江州城的探子,他们说,摄政王根本就没有进过内城,而且,内城当时战乱的时候,四大家族,尤其是钱家的宅邸,被人放了火。”
“我想,应该是没拿到吧?”
“是啊,相父!现在操心这个已经没什么用了,不管他拿没拿到,正如您之前所言,他都不会处置您的!”
“他需要您,来稳定这乱糟糟的局面。”
“万一?老夫判断错误呢?”
胡雍的额前沁出了大量的汗水,他头一次如此惊恐而慌张,不一会儿的工夫,全身上下已经被冷汗完全湿透。
“咯噔!”
胡帝心神狂颤,这一下,就连他也不淡定了。
“难道,他以前带人回去抄家去了?”
“天啦!他这招可真够毒辣啊!”
“噗!”
听到儿子的推测与自己内心所想一致,胡雍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与悲哀,忍不住狂喷了口鲜血。
“完了!一切都晚了!”
他胡雍之所以有恃无恐,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东山再起,重新谋划,就是自信在自身的影响力,与家财万贯,如果连家都被抄了,也就意味着摄政王给他定性了。
到时候,树倒猢狲散!
从前那些盟友,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
这个道理,很好理解。
那个身份在,你就有一切!
一旦那个身份受到威胁,或者变得不确定,那你拥有的一切都将变为空白!
“义父!”
这时候,朱印站了出来,目光凛冽地道,“不如,让孩儿去查探一番?”
“你如何查探?”
胡雍绝望的心中,又燃起了一抹曙光。
只见,朱印一个转身间,竟变成了唐昊的样子。
“义父,这样行吗?”
“呼!”
瞬间,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