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医圣的嚣张可见一斑。
他这人在长安经营已久，威望颇高，有不少的百姓，将他当作医者的天花板，甚至老神仙。
本来听到“免费”的冲击，百姓们的心情有所改变，可马上又被“渎神”二字打回原形。
毕竟，在古代，谁愿意背上渎神罪名？更不愿意与渎神者打交道，怕沾染祸端。
“老王八，你很自信？”
唐昊嘴角微微一扬，面露不屑之色，“可敢比试一场？”
“让百姓们亲眼看看，到底谁的药最管用？”
“凭什么？呵呵！”
长安医圣捋了捋胡须，神色凛然，“哪怕你贵为皇太孙，但在医道领域不过是门外汉罢了。”
“老夫何等尊贵？岂会与你一般见识？”
“这么说，就是不敢咯？”
唐昊直截了当地拆穿了他装杯的姿态，“既然不敢，就闭嘴滚蛋！”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
“世间万物皆有其过人之处，你存门户之见，又倚老卖老，故作高深，实乃内心心虚罢了。”
“竖子不相与谋！”
唐昊愤然甩袖，根本就不正眼瞧他，他关切地看着患病的百姓。
“父老乡亲，本王以人格和身份担保，此次药品全部为免费发放，没有任何条件，也不会收取任何费用，皆为解除民间疾苦。”
“现在，患病者可以来领药了，只需要一小杯，就可以逐渐痊愈！”
“老婆婆，先给您！您跟我来！”
“谢谢，谢谢殿下，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啊！”
这时候，人群中那些比较穷苦的百姓也都动了恻隐之心，开始心中犹豫。
更甚者，已经有人走向了唐昊那边。
“慢着，都给我慢着！”
百里坤一行人瞬间急了，有人阻拦，有人劝阻，更甚至于抛出降价的诱惑。
“从现在起，三个疗程总共五两银子。”
长安医圣再度站了出来，安抚百姓，“大家都不要听信渎神者的一面之词，他一个外行怎么可能会制药？”
“太医院的人都心虚不敢出来，他也配？”
这老王八！
是不是最近被胡雍重用，已经飘了？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谁说我们心虚啊？”
吱呀！
这时，太医院的大门突然开启，一众药童学徒搬着一缸又一缸的大蒜素走了出来。
章仲景则领着一众太医，快步而来，朝唐昊行礼，“吾等参见殿下千岁！”
“平身吧。大家辛苦了。”
“为国为民，责无旁贷！”
章仲景一脸赤诚，目光坚定，看向百姓，“父老乡亲们，我们太医院的人，得到摄政王殿下的密令，从瘟疫一开始就在研制解药，就在之前还在熬制最后一点药品，没时间作秀。”
“害得大家担心了！”
“章仲景，你总算出来了。”
长安医圣指着他大骂道，“这长安谁不知道你是摄政王的走狗？你的话，不可信！”
“你们太医院要是真有本事，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就算你们真能解毒，老夫也有所怀疑，鬼知道你们是不是怕老夫解了瘟疫的毒，破坏了你们先投毒，再解毒，来达到帮暴君收拢人心的目的？”
“这种伎俩，也就骗骗普通百姓。”
他斜眸一挑，刚正不阿，“老夫什么没见过？岂会受你们的蛊惑？”
“啪啪！”
唐昊不由自主地为他鼓起了掌，面露嗤笑，“精彩！十分精彩！”
“敢情，这天底下的道理，都被你长安医圣掌控了。”
“闭嘴！外行人不配跟我说话！”
然而，这老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一而再，再而三地辱骂嘲讽唐昊。
“很好！非常好！”
唐昊依稀记得，上一次跟自己这么说话的人，还是那位当朝国子监监正，一代大儒朱朝伦。
“啪！”
就在他得意之际，突然察觉到唐昊已经到了身前。
“你，你想干嘛？”
这老家伙，显然是被吓到了，尤其看到唐昊那摄人心魄的红眸之后，连腿都有点软！
“我可是长安医圣，是万人敬仰的存在，背后，更是丞相大人，你敢动我？”
“你这个暴君屠夫，杀了多少仁人志士，引得天怒人怨，今儿个，老夫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势必与你周旋到底，彰显我们医者的铁骨铮铮，与豪气云干！”
“砰！”
然而，他话音未落，鼻头就挨了狠狠一拳。
“你，你竟真的打我？”
这位长安医圣抹着鼻头的鲜血，惊骇欲绝，“唐昊！你这是在自绝于天下！”
“百里坤，尔等还不赶紧来护驾？”
“砰！”
“啪！”
他这才护住了鼻子，没想到左侧眼窝又挨了一拳，这刚一愣神，右侧脸颊又狠狠挨了一巴掌。
“谁敢造次？”
黑白玄煞率领的一众厂卫从一开始就守候在周围，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厂卫素来凶悍无比，深为百姓所恐惧。
就凭这些游医，在动用暴力手段的前提下，谁又能掀起什么浪花？
“你，你们……难道要将暴行进行到底吗？难道，你们就不怕天神的责罚吗？”
“砰！”
唐昊又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肚子上，疾步而上，另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脑袋上，摁在地上摩擦。
“天神？你能代表天神？”
“好啊！让你的天神出来救救你啊？！”
“呸！”
唐昊冷啐了一口，糊在他脸上，“还暴行？要是真暴行，本王早就一刀劈死你了！”
“之所以把你留到现在，就是为了跟你说说理！”
“先投毒？再送解药，通过高价卖药，再狠狠地收割一波民众的钱财，这事儿，是本王干的吗？”
“砰！砰！”
唐昊狞笑着踩着他的脑袋，“这事儿，到底谁干的？需不需要本王来告诉你？”
“是我，是我……”
长安医圣本就一把年纪，哪里受得了这种对待？
当下就疼得哭爹喊娘，诚惶诚恐，“殿下，饶命啊！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干的，根本就没有天罚，也没有瘟疫，是有人故意投毒！”
“不，准确来说，是下蛊！”
“啪啪！”
唐昊又给了他两个大耳刮子，“不是铁骨铮铮吗？不是豪气云干吗？怎么怂了？”
“本王还给你准备了一堆刑具呢！”
“殿下，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说！到底是谁干的？当着百姓的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