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退,我们进,不就成了?先安心等等吧,等等韩云的消息!”韩子迟淡淡的说道。
那一张脸完全隐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脸上的喜怒哀乐!
“万一他靠不住的话,丞相可有其他的办法?”徐涛询问。
韩子迟回头一笑:“那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徐涛惊愕不已,难不成签了军令状之后,他一点都不为自己担心吧,可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夜晚,似乎很长很长。
第二天一早,所有大大小小能说得上话的将军,就已经来到了府衙之中。
他们坐成两排,看起来人多势众的等着韩子迟进来。
韩子迟扫视了一圈众人:“精神面貌看起来都挺不错的。”
元老将军身边的副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姓戚,也是经验老道,虽然这一次老将军受了重伤,主动卸任元帅,他也没有想过去竞争,因为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好这一切的,所以就一直等着朝廷派人来!
虽然派了个人,他们都不太满意,但此时此刻他也只能耐着性子询问道:“丞相大人,皇上派您来是夺回雁鸣关的,那我们何时发动反击。”
“我看,反击有些难!”韩子迟摸着下巴,缓缓的说道。
有人听到这句话隐隐约约的都有些不舒服,这算什么,还没有打之前就开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吗?也不知道皇上究竟看上了他哪一点,就凭着先皇曾经托孤的重任,所以,就无条件的信任?
信任就信任吧,可算是苦了他们这一些在外头卖命的人。
戚将军耐着性子:“如果墨江没有记忆错的话,皇上派您来是为了收回雁鸣关。”
“话虽这么说是没错,可是本丞相刚到这里连情况都没有搞清楚,你们就要本丞相说出个办法,究竟是心急还是为难本丞相呢?”韩子迟扫视了一眼众人,冷笑着说道。
戚将军见状,咬牙切齿的说道:“末将等自然是心急如焚,如此之耻,挂在末将的心头,久久不散!”
韩子迟淡淡一笑:“是吗?时间还长,不用这么着急,缓缓图之,方为良策!”
“那现在……”戚将军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韩子迟思索了片刻,沉沉的说道:“金城这么安全,待在京城里头就好了,别到处乱跑,他们一时之间也不敢围攻上来,这样就很好!”
这样……就很好?
众人一头雾水,还等着来了新的元帅之后能够带着他们打回去呢,结果就是这个模样,大家顿时感觉自己的一片期待全部都错付了,戚将军更是冷笑了一声:“大人究竟知不知道,这暂时的时机是最要紧的,如果错过了,以后可就没有了!”
韩子迟笑笑:“当然知道了,此时此刻并不是最佳时机。”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云淡风轻的说道:“话说本丞相刚来到京城之后就闻到了不少香味,想来金城也有许多好吃的,本丞相应该常常去才是大家都散了吧,不必聚集在此处。”
说完之后他大步流星的离去,留下一屋子的将军们面面相觑。
他们本来也想探探风,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模样,戚将军拍案而起。
“这是什么意思?把战争当做儿戏,还是当做自己的跳板了,简直可恶!”
其他人立马帮腔:“就是,如今他倒好,来这里了,还不着急,真是一朝奸相,不会是对面派来的奸细吧!”
众人七嘴八舌,简直议论个不停。
“到时候,遗臭万年,千古罪人是他。”
“哼,皇上也是,居然选了他,真当我朝中无人了吗?”
“那将军倒是推举个人出来!”
一听这句话,那人又不说话了,只是摇了摇头,感慨一切都要完了。
里面热热闹闹的讨论,外头的韩子迟,已经上了马,溜达着出去了!徐涛自然在旁边陪同陪同的还有一个一直驻守在金城之中的守卫,也是一个可信之人。
韩子迟漫无目的的走着,白天倒还好,街上的百姓也多,大概知道大祸到临头,日子还是要过的,竟然也有些小贩在贩卖商品,只是卖粮食的人逐渐变得少了!
逛了半天也不得其法,徐涛中,就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如今情况这般危急,丞相大人还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去逛街?”
“那怎么就情况危急?”韩子迟回过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满脸的笑意:“昨天不是上城门看过了吗?人家还离的那么远,并且没有进攻的打算给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又何必着急呢?”
一听这句话,徐涛也有些无奈,话虽然不糙,可如今兵临城下,他们就这样悠闲悠闲的逛着街,一如在京城繁华之中,这种感觉怎么看都有点奇怪!
只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续前行!
韩子迟站在了城中玉河前,看着河水慢慢的流淌了,出去波光粼粼,清澈见底,不得不说,没有了现在那些工业污染源,在百姓居住之地的河水也是这么的清澈冰凉!
他沉沉的望了一眼:“这城中也只有这么一道水源吗?”
“是的!”士兵立刻回答道:“城中也有很多口井,井水的水是从地下水而来的,而地下水和这条水河流相通,所以,仔细的算来,城中应该只算有这么一处水源!”
“水的来源是在哪里?”韩子迟又问。
“祁山,就是城外的那座山川。”士兵立刻回答:。
“城外?”韩子迟皱了皱眉头:“可有保护?”
一听这句话,士兵摇了摇头立刻说道:“没有。”
徐涛见状,又朝着河水流进来的方向说道:“难道丞相大人怕有人在水中下毒吗?”
“自然不是,想要毒翻全城之日,那得准备多少毒药,在这个毒药还没有提纯的年代,想要做到可谓是难上加难。”韩子迟摇了摇头,可望向远处的目光,仍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