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晚歌顿时心情五味杂陈。
她小口的吞咽着,心情复杂的把一碗燕麦粥吃完。
顿时,她感觉到自己有了精气神,身上的丹田之气仿佛回来了。
傅忠见她精神了些,脸色也红润了,立刻板着脸问:“你是哪里人?”
“海城。”冯晚歌有点怯怯的说。
她特别害怕这个傅忠,回答的小心翼翼的。但是,她没想到,她回答完,傅忠的脸色“倏”的就变了。铁青的能拧出水,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随即,他不再言语,推着时境迁就闷声走了。
傅妈不由小声安慰了一下她,也跟着走了出去。
屋在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冯晚歌不由忐忑不安起来。
惶恐中,她打量了一下屋子的陈设,见到处整整齐齐,家什简单。但是,却看着特别的养眼。
屋里的一些竹器、简易的家居,仿佛都匠心独具。
单独拿出任何一件,都可以是一件工艺品般。
屋子里的绿植也特别的葱郁,鲜花也特别的娇艳,暗香浮动。
床头柜上,燃着香薰,简朴又讲究。
她正思量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时,却隐隐听见外边有争吵声。
她不由屏息凝听。
只听傅忠道:“境迁,她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必须把她送走……”
“不。”
“你别这么固执,好吗?”
“傅叔,我不是固执。她一个娇弱的女子,在这异国他乡,无亲无故的,你让她现在去哪里?”
“我不管。当初,我就不让带她来这里,你执意要带。现在,她被你救活过来了,必须走。”
“傅叔,你不要杯弓蛇影,好不好?”
“境迁,今非昔比。我们现在保命,保存实力重要。她是从海城来的,海城来的,你不要掉以轻心!”
“傅叔,不说了,我不答应。我相信我的直觉。她是一个好姑娘,哪怕搭上我们时家,我也在所不辞。”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红颜祸水?好,随便你。”
冯晚歌听见了摔门而去的声音。她顿时不安了。
显然,刚才的争吵,是因为她。
她的心不由泛起一股苦涩。
自己怎么这么不受欢迎呢?
红颜祸水,难道是因为自己这副容颜?
可——
冯晚歌百思不得其解。
她想起那个傅叔刚才听她说自己是海城来的时,立刻就铁青了脸。
她不由长长的出了口气。
她寻思着,不能让时境迁为难,等自己再恢复一下,还是偷偷的离开这里吧。
自己不能成为别人的负担。
想起曾经,她是封天寒的负担,他养了她十二年。
然而,他养她的目的,居然是是为了报仇,为了毁灭她……
冯晚歌的心里不由就涌出股股的悲凉来。
虽然,那些黑衣人的话未经考证,但是,封天寒在“海雾山庄”,彻彻底底的羞辱她,要了她的清白,说她连“鸡都不如”——
这些,都像利刃一样穿透了她的心。
她不由痛苦的出了一口长气。
可是,想起之前封天寒对她的呵护和关爱,她依然那样想念他,想到了骨子里。
她发现,自己无可救药了,即使封天寒把她凌迟了,她也会没出息的想他、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