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晚歌不由就手心捏了一把汗。
偏偏那时,居然有人敲宅院的门。
她不由探头一看,见是穿制服的入户查户口。
说什么海城要进行人口普查大摸底。
她的心顿时慌乱起来。
慌忙中,她躲藏在衣柜里。
直到门口没有人敲门了,她才大气出了两口。
思忖一下,冯晚歌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隐约中,她感觉这次突然的“普查户口”有点反常。
凭她对封天寒的了解,她觉得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十有八九都是他。
至于原因,肯定是因为她。
冯晚歌越想心里越发慌,越想越害怕。
想起自己曾经做的那个梦,她立刻浑身冷汗。
思忖一下,她就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这里虽然比较隐蔽,但是,已经有人找上门了,又还能躲多久?
她想了一下,立刻给时境迁发了消息,把刚才的情况告诉给他。
说自己现在只有离开海城,或许才是唯一的活路。
其实,冯晚歌猜的没错。
那些突然“普查户口”挨家挨户走访的,正是虎子在封天寒的授意一下,安排的。
算冯晚歌运气好,敲她门的几个人,是虎子临时雇佣的。
这几人见是郊外,就没有深究,加上他们饿了,敲一会儿门见没人就走了。
但是,却给冯晚歌提了个醒。
她趁着那刻风雨交加,又日暮了,赶紧女扮男装、穿上雨衣就出了门。
她本想坐动车或者其他交通工具走。但是,想着现在必须实名制,她就不敢了。
犹豫一下,她想起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和妈妈孤注一掷的逃命一幕幕——
她决定效仿当年。
但是,她走了很长一段路,都没有发现有那样的货车。
她顿时失望了。
这时,一辆汽车突然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对她道:“兄弟,这么大的雨,上车,我载你一程。”
尽管是陌生人,可是,冯晚歌也不敢轻易的上车。
她立刻摆摆手,拒绝了司机的好意,又继续在风雨中前行。
那刻,她已经走了约一个小时了。
又是风,又是雨,加上她又害怕,肚子竟然又开始疼了。
她不由想起时境迁对她说的,要卧床静养,她不由后怕起来,捂着自己的肚子蹲了下去。
如果,自己的逃离,要以失去这个孩子为代价,那自己拼命的逃离,还有什么意义?
她不由痛苦、绝望的蹲在了路边上。
一辆又一辆的车子从她面前开过去,终于,她腹痛难忍,招手叫了一辆车,让司机立刻送她去最近的医院。
如果老天注定自己难逃命运的魔掌,那就一切听天由命吧。
那刻,冯晚歌知道,自己只有去医院,或许,孩子才能有一线生机。
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她哪里知道,自己这次却上了贼船。
虽然,她女扮男装,但是,还是被那个刀疤脸司机瞧出了端倪。
他总觉得冯晚歌似曾相识。
当即,他就假装“老好人”,把冯晚歌扶上车。
接触她身体的刹那,他就知道,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显,这不是那个上次在小黑木屋里用计把他打晕,后来跳海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