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悻悻地闭嘴离去。
系统静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语。
“晚晚，我以为……两年前你就用你的血救过我。
“当时情况紧急，我并没有想那么多，你知道我害怕尖锐物体，我必须保持清醒为柔柔手术。”
一旁的我看向顾延之，满眼都是失望。
当年顾延之因为车祸血流不止，是我救了血流不止的他，给他输了一大堆血。
自那以后，我便患上了血友病。
其实有rh阴性血的，不止我和林予柔，还有顾延之。
而血友病，一开始也不是我的，而是顾延之的，只是他并不知道。
只是他的血友病较为轻微，只要不是大出血就不会危及生命。
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没发现这个秘密。
后来，为了圆他的医生梦想，我求系统将他的病换到了我的身上。
转移过程中，会加重病重程度。
可是顾延之一直以来有个秘密，他害怕尖锐的物体扎在他的身上。
所以那天，耽误抢救什么的都是借口。
“没关系。”系统看向顾延之，眼底带着淡漠。
它的任务很简单，苟到下一个节点来就行了。
系统说得没错，它不是我，爱与恨，都和它没关系。
顾延之似乎还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便被突发情况打断。
“顾医生，病人情绪很不稳定，您快进去看看。”护士赶忙冲了过来。
病房中的林予柔对接下来的手术充满了恐惧，她小小的身子颤抖着，无助的眼神似乎刺痛了顾延之的心。
“手怎么这么冰，我去拿热水袋。
“柔柔，你放轻松，别紧张。”顾延之慌忙地跑出病房去找热水袋。
系统也准备转头离去，可是林予柔却拉住了它的手。
她望向“我”的眼神，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沈晚晚，长本事了，学会以退为进了？”这挑衅的姿态，哪儿还有先前的柔弱。
系统想要把手抽回来，可是她手上那枚戒指却划伤了“我”的手。
我认得，那是情侣款。
顾延之也有一个，被他挂在脖子上。
原来，他们早就……一旁的我心再一次被碾成粉末。
手上的口子汩汩地流着鲜血，顾延之进来的时候不由得愣住。
一旁的林予柔看着他，眼眶红红。
“怪我不好。
“我太疼了，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时间不小心划伤了姐姐。”
林予柔抬起头，她的脸上一片苍白之色。
可是顾延之却皱起了眉头，他小心翼翼地捧起系统的手：“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