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回去后,邵阑一洗完澡躺在床上,刚躺下,傅至尧就发了视频通话过来,连忙照了照镜子,确定自己的形象没有问题邵阑一才接通了视频,“今天怎么想起发视频给我了?”
他们俩人这次其实是第一次视频,平时都是发微信或者打电话,这样从视频看对方是从来没有过的。
“听说你今天在剧组不舒服?”傅至尧关切的问道,“好点儿了没?”
他是怎么知道了?
邵阑一有些惊讶,“好点了,你怎么会知道?”
“许蔓跟严速说的,严速告诉我了。”傅至尧说出了消息的来源。
那不是都知道她来大姨妈这件事情了?!
邵阑一有些不满地说道:“蔓蔓现在和严速的关系也太好了吧!”连她来大姨妈的事情,许蔓也告诉严速。
知道她误会了,傅至尧解释道:“她只是告诉严速你肚子不舒服,严速告诉我的时候我就猜你应该是来大姨妈了。”
原来是这样,傅至尧猜到了,严速估计没往这方面想。
“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个毛病,现在怎么会疼的那么厉害?”傅至尧忍不住担忧,想起她身体不舒服还得在剧组拍戏就更加心疼了。
“生完孩子以后就变成这样了,再加上坐月子也没坐好,在国外也没有注意这些。”邵阑一有些无奈的说着。
大姨妈痛起来的时候可一点儿不亚于生孩子,这个痛男人是没法体会的。
傅至尧眼神有些复杂,“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生完孩子的时候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可是他却没能好好的照顾这个为自己生下女儿的女人,还让他遭受了那么多。
“没事儿,我喝了红糖水就好很多了。”邵阑一明白,当初的事情是他们两人都不愿意发生的,他也很痛苦,现在解除了误会后她并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情埋怨这个男人。
说完后,她又说道:“今天我还在剧组遇到我之前学习的师兄了,你说巧不巧,他担任这部剧的音乐指导,现在都博士毕业了,真的很优秀。”
傅至尧听着她夸赞着她的师兄,有些吃醋,却也没说什么,“嗯。”
邵阑一还兴致勃勃的跟他说:“师兄还说过些天会有校友会,让我去,老师这些年一直想要联系我可是都没有联系上,刚好这次可以见见老师。”
“要我陪你去吗?”傅至尧有些不放心,他对她的那些校友没有什么好印象,赵艺涟曾经和她关系那么好,最后却反咬一口。
“不用,我一个人去没事的。”邵阑一一是怕这个男人太忙了,二来校友会都是一些一个大学的人,怕傅至尧去了也不自在。
“你那个师兄,很优秀?”傅至尧还是没忍住打探起她口中所说的师兄,曾经他们两人也因为她一个师兄闹过矛盾,该不会,这个师兄就是那个师兄吧?
察觉到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邵阑一连忙说道:“再优秀比起你也差远了呀,我跟他关系近一些是因为他以前很照顾我。”
傅至尧知道,如果邵阑一真的和那个所谓的师兄有什么也不会等那么多年,不过听到她这样说还是觉得心情格外的好。
两人视频了半个小时就挂断了。
校友会的时候恰好邵阑一没有戏,所以一大早就换了一身精致却不会显得太刻意的裙装,藕粉色不会太高调,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很舒服,头发是微微卷曲很温柔的感觉。
邵阑一到达校友会举办的酒店时,举办校友会的宴会厅已经有很多人了,莫乙行一眼就看到刚走进来的邵阑一,迎面走来,“阑一。”
“师兄。”邵阑一看向莫乙行,露出温婉的笑容。
“你今天很漂亮。”今天的她不同于那天拍戏的浓妆艳抹,也不是吃饭时的素面朝天,略施粉黛倒更加觉得惊艳。
邵阑一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师兄你今天也很帅。”
“老师等你很久了,我带你过去。”莫乙行笑容满面,领着邵阑一朝扎堆聊天的人群里走去。
“老师,阑一来了。”莫乙行对着被一群年轻人围住的长者说道。
“阑一?”长者头发已经白了一半,脸上也爬上了岁月留下的皱纹,可是气质却如从前,听到莫乙行的话眼中露出惊喜的光,看到莫乙行身后的邵阑一时,眼眶竟有些湿润。
邵阑一也被触动了,对着长者叫了一声,“冯老师,好久不见。”眼前这位,就是她大学时期的专业课老师,冯秋,在音乐界德高望重的冯老师。
年近七十的冯秋平时其实是个非常严厉的人,在外人眼中,就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艺术家,可是这样一个人,却对邵阑一赞不绝口。
“好孩子,好孩子。”冯秋握住了邵阑一的手,“老师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话让邵阑一也有些伤感,看着比起多年前苍老了许多的老师,她的眼眶也有些红了,“以前谢谢老师对我的照顾。”
她刚念大学但是时候被傅至尧接到了家里,那时候她的心情很阴郁,有一次一个人坐在琴房弹琴恰好冯秋路过听到,给了她很多鼓励,告诉她音乐是有生命的,如果你开心,那你的琴声也是开心的,如果你伤心那你的琴声也是伤心的。
当然,那时候她的琴声是充满了悲伤的。
冯秋不仅是她音乐上的导师,也是她人生的倒是,是冯秋告诉她,如果你面对生活觉得充满了阴郁和苦难的时候,那你就弹琴,音乐是美好的。
所以她每次有不开心的事情,都会坐在钢琴前一直弹琴。
“老师那时候如果多关心关心你,或许你就不会休学了。”冯秋说起邵阑一当初休学的事情还是很惋惜很自责,他一直觉得是这个当老师的是称职,所以才让这么优秀的学生放弃了学习。
“老师,这怎么能够怪你呢。”邵阑一对于这位老师是尊重是感激,却没想到他会因为自己休学的事情自责。
那时候她是怀了傅至尧的孩子,不得已所以才做出了休学的决定,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