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有递给了严速一个眼神,严速立马会意上前说道:“邵小姐,我先带你下去。”
一听要离开,邵阑一连忙抬头看向傅至尧。
那双泪眼,让人心疼。
“先下去,让严速开你的车走,我一会儿就来。”傅至尧语气温柔。
刚刚受过惊吓和殴打的邵阑一心里十分脆弱,泪眼婆娑,“我想跟你一起走。”
她委屈的语气让人不忍心拒绝,傅至尧勾唇,“好,我陪你。”她身上的伤也确实得先处理一下。
说着,他又看向严速说道:“你处理一下。”
“是!”严速今天的态度也变得十分严肃。
傅至尧吩咐完了以后就直接将邵阑一打横抱起,直接超电梯走了过去,严速见状连忙过去帮忙按电梯。
见傅至尧要将邵阑一带走,杜明朗又艰难的想要爬起来,严速余光撇见,看着电梯门关上后又走了回去,在杜明朗要走出来时先一步拦住了他。
“杜总,您要去哪儿?”
杜明朗捂着被提的肚子骂骂咧咧地说道:“狗腿子,给我滚开!”
严速冷笑道:“杜总,您也威风不了多少时日了。”
“你什么意思?”杜明朗皱着眉头问道。
严速也不跟他卖关子,“得罪了傅总,以后你包括杜氏,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难道傅至尧他还能一手遮天?乙城还轮不到他说的算!”杜明朗眼中写满了轻蔑与不屑,他杜家在乙城扎根那么多年,还斗不过他一个傅至尧?
“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严速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太了解傅至尧的为人了。
杜明朗做的可不是一般的事,而是打了傅至尧的心上人,而且还是他孩子的妈。
这件事情,傅至尧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加上傅至尧早已不满杜明朗依旧,之前一直碍于邵阑一没有去搭理,这次恐怕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邵阑一被傅至尧直接抱回了车里,看着她头上脸上的伤痕,傅至尧眼中全是疼惜,“疼吗。”
自以为是个坚强的人,刚才经历那样的事情也没有掉下一滴眼泪,一见到傅至尧就跟止不住了一般,“疼……”
她真的后怕,如果傅至尧没有及时赶来,会发生什么事,可能从今往后她的世界里就再也没有光亮。
傅至尧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我带你回家。”
说罢,他就直接发动了车子,超自己家驶入。
傅至尧的房子很大,曾经邵阑一在这儿居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这儿有个很美的名字,叫——夜阑山庄。
他说的家,就是这儿。
本来还有些抗拒,可这个男人却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抱了进去。
“能不能不进去……”邵阑一不想到这个充满了各种各样回忆的地方。
这个房子的每一处都有过往的痕迹。
傅至尧的回答简单明了,“不行。我已经叫医生过来了。”
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有种特别的安全感,邵阑一也没有再抗拒。
一进门,胡婶看到傅至尧抱着邵阑一进来先是一喜,随后看到邵阑一身上的上后原先的喜都被担忧代替,“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了?”
傅至尧抿着唇,没有回答,只是说道:“胡婶,麻烦你晚餐熬点儿汤。”
“好好好!”胡婶连忙应着,又跟着后面问道:“有没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
“我叫了吴医生过来,一会儿他过来了你把他带上来。”傅至尧说话间已经朝楼上走去。
傅至尧直接将邵阑一带回了自己的卧室。
这个房间,邵阑一很熟悉。
里面的布置和摆设和之前都没有半点儿变化,连床单被子都是以前的样式。
傅至尧自然不会节省到一个床单用五六年,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他在她离开后又远了同样到款式。
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后,自己则在床边坐了下来,心疼的看着满脸伤痕的邵阑一,想要触碰却又怕弄疼了她,“还有哪里伤到了。”
“没事,没有其他伤了。”身上因为杜明朗的拉扯也有些疼痛,可是邵阑一不想让要前这个男人担心。
“不要瞒着我。”傅至尧霸道的语气中夹杂了一丝温柔和担忧。
她的温柔攻破了邵阑一最后一丝坚强的防线,她搂着了要前这个带着自己脱离虎口的男人,痛哭失声,“我身上也疼,傅至尧,我以为我会死在那儿!杜明朗就没打算让我离开那个地方,为什么我那么恨你,帮我的人却总是你!”
瘦小的人儿在自己怀里哭泣,听着她的哭声,傅至尧眼中又是自责又是悔恨,“乖,没事了,以后不会再有人能伤害你。”
“我真的好怕!”如今她一想到杜明朗的眼神就莫名的恐惧。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傅至尧语气温柔,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抚她的不安和恐惧,只能紧紧地抱住她,“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此时房门被敲响了,胡婶在门外说道:“先生,吴医生来了。”
傅至尧轻轻拍了拍邵阑一的肩膀,轻柔地说道:“乖,医生来了,先让医生进来看看。”
邵阑一这才松开了自己的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很难看?”
傅至尧有些哭笑不得,“你还有心情关心自己好不好看。”
“女星的形象是很重要的。”她擦干了泪水,眼底有一抹倔强。
傅至尧失笑,摸了摸他的头发对门外说道:“进来吧。”
吴医生并非想象中的医生白大褂,而是一身笔挺的西装,提着一个巨大的医药箱。
看到邵阑一的伤时皱起了眉头,“不要告诉我这是你弄的!”
傅至尧瞪了他一眼,“我像是那种人吗?”他疼这个女人都来不及,哪里舍得碰她一根手指。
吴医生把医药箱摆到一边,拿了个托盘取了碘酒棉签镊子等工具走到床边。
不满地看向站在床边的傅至尧,“你在这儿挡着我怎么给她清理伤口?要不你来?”
傅至尧哑口无言,默默的退到了一边。他的房间很大,旁边也还有很大的空地,可这个吴医生非得找事儿。
可偏偏这事儿他还做不了,只能老老实实的给人家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