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就要乘乱看到那份让傅战云晕过去的文件时,却被蒙美珍一把夺过去了。
她有点儿不解,蒙美珍为何这么紧张?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听蒙美珍呵斥道:“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看到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邵阑一也不禁有点儿担忧了起来,“至尧,不会出什么事儿吧?”那份文件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让傅战云直接晕了过去。
这晕,当然不是高兴的晕倒,必然是气的受不了晕倒的。
“能出什么事儿。”傅至尧坐在沙发上,像个事外人一般,拉着邵阑一,“你别乱动,小心他们不长眼伤到你。”
他怎么……
一点儿都不担心?
邵阑一忍不住低声问道:“你给你爸的那份文件,到底是什么东西?”
“亲子鉴定。”傅至尧很坦然地说道。
亲子鉴定?
自从那次这些人私自带着傅年锦做了亲子鉴定后,邵阑一对亲子鉴定这个东西就没有任何的好感。
“谁的?”到底是谁的亲子鉴定,会让傅战云这么激动?
傅至尧嘲讽的笑了笑,“当然是他和他那个私生子的。”
傅战云和傅至勋的?
邵阑一一惊,其中结果不言而喻,如果亲子鉴定上是肯定的结果,傅战云也不会被气晕了过去,而且蒙美珍的反应,实在有点儿不正常。
“这是你伪造的?”她有点儿部确定,或许傅至尧为了气气自己的爸爸,也为了打压傅至勋,所以伪造了一份亲子鉴定。
之前傅年锦的亲子鉴定结果都能够被篡改,邵阑一当然明白伪造一份假的鉴定,对傅至尧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
“我为什么要伪造?”傅至尧眼神坦荡,“我只是让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罢了。”
真相,难道是傅至勋压根就不是傅战云的亲生儿子?
邵阑一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点儿混乱,“怎么会这样?”
当初傅战云不是背着自己的妻子白姗姗和蒙美珍好上了,蒙美珍生下的儿子怎么会不是傅战云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傅至尧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是很意外。
“至尧,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邵阑一有些不解,傅至尧怎么会突然做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他不是失忆了吗?
“有些事情我找严速了解了一下,觉得自己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傅至尧看着她的眼神,带了几分疼惜,他摸了摸她的左手,这个动作,就证明了一切。
他这样做,都是为了她?
邵阑一有些感动,红着眼眶,“其实你不用……”傅战云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父亲,因为自己他把自己的爸爸给气晕了,她有种罪责感。
“别说了,他不会有事的。”傅至尧摸了摸她的脑袋,让她安心。
可是傅战云毕竟年纪大了,蒙美珍在那又是喊名字又是掐人中的,没等到救护车,傅战云就醒了。
看到睁开眼睛的傅战云,邵阑一也松了口气。
“战云,你还好吗?”蒙美珍担忧的看着傅战云。
她当然不希望傅战云有事儿,如果这个节骨眼傅战云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她们母子就真的没了可以仰仗的人了。
傅战云醒来后看到蒙美珍后,气愤的甩开了她的手,“别碰我!”
“战云……”蒙美珍对于他的这个动作,很受伤,委屈地说道:“这些年我对你的付出你都看在眼里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傅战云脸色恢复了些,看着蒙美珍冷声说道:“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份鉴定,我还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鉴定?
从两人的对话中,黎安安似乎有点儿明白了什么,顿时心中对蒙美珍和傅至勋都有些嘲讽了。
不过随后一想,现在她和蒙美珍傅至勋在同一条船上,如果他们被傅至尧摒弃,那她能,她的处境又能好吗?
想到这里,黎安安连忙按傅傅战云,“爸爸您先别激动,冷静点儿。”随后又朝保姆喊道:“快倒被水来。”
很快,保姆就把水倒来了送到黎安安手里。
黎安安拿着水,十分贴心的递给了傅战云,柔声道:“爸,您消消气,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气坏了身子都不值得。”
看到黎安安懂事的行为,傅战云有些欣慰,喝了水之后,长叹一口气,“安安,嫁给至勋,委屈你了。”
“爸,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能过做您的儿媳妇,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黎安安尽量让自己乖巧懂事一些,博得傅战云更多的好感。
傅战云却又是一声叹息,现在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到蒙美珍。
“战云……”蒙美珍委屈极了。
“妈,你让爸先休息休息吧。”黎安安连忙拉住了想要说话的蒙美珍,这个时候再说下去,无疑只会让老爷子更加生气。
说着又朝傅至勋使了个眼神,又道:“至勋,我们把爸爸扶到房间里去。”
傅至勋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跟黎安安一起扶着傅战云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的傅战云半躺在床上,又跟黎安安说道:“安安,你把至尧叫来。”
这个时候叫傅至尧进来时几个意思?
黎安安虽然有点儿不情愿,可是为了取得老爷子的信任,还是乖巧的应道:“好,我这就去叫。”
待黎安安出去后,傅至勋还在房间里。
傅战云看了他一眼,只觉得心如刀绞,闭上眼,无力地说道:“你出去吧。”
傅至勋和傅战云的关系也并不融洽,听到这话,当然也没有犹豫,直接就离开了。他并没有表现出一个作为儿子对父亲应有的关心。
没一会儿,傅至尧就来到了房间里,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傅战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今天这一出,是想要把我气死?”傅战云看着自己的儿子,胸口起伏着。
傅至尧依旧平静,缓缓说道:“您这不是没事儿吗?我这么做,只是希望你知道真相,总好过,你提前给自己的儿子办丧事那样的缺德事儿,要好。”
“你……”傅战云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因为之前他们给他办葬礼那件事心有怨恨,“你是我的儿子,我难道真的希望你出事?我那样做,只是不希望,公司落入他人之手!”
“他人,你说的他人是谁?阑一?”傅至尧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傅战云,“那谁是自己人?蒙美珍和傅至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