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告诉我,至尧提前把遗嘱给立好了,继承人是你。”蒙美珍笑容中藏不住的轻蔑和喜悦。
她等了很久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以后傅氏,将是她儿子一个人的,再也不会又傅至尧那个碍事儿的人了!
邵阑一很想上前把蒙美珍的脸皮给撕破,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冷静了下来,缓缓地说道:“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让律师来告诉你,遗嘱的真实性。”
“你说什么?”蒙美珍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傅至尧还真的立了遗嘱?”
“遗嘱至尧立了,但是至尧现在还没有死,所以你们谁都不能动他的位置!”邵阑一态度坚决地说着。
“我不相信!”蒙美珍当然不肯相信,傅至尧年纪轻轻,身体健壮,怎么可能就这样把遗嘱给立好了!
如果当真,那可真的不好吧。
“战云……”她求助的看向傅战云。
傅战云似乎也没料到这点,看着邵阑一,似乎在思考她说的话的真实性。
可是看了许久,邵阑一的目光都是坦然的,他有点儿相信了。
“至尧失踪那么久了,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傅战云心平气和的提醒着邵阑一,这个‘事实’。
“至尧他不会有事的!”邵阑一声音分贝提高,否定了傅战云的话。
她不敢相信,傅战云真的无情到这种地步,再怎么样,傅至尧也是他血脉相连的儿子啊,难道自己的亲生儿子,竟比不上公司重要吗?
她很痛心,替傅至尧感到痛心。
“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你得面对事实。”傅战云看着邵阑一,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放心,不管你以前怎么样,如果你肚子你的孩子真的是至尧的,我们傅家是不会亏待你的。”
邵阑一看着傅战云,觉得可笑。
他还在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傅至尧的,是别人的?
“我不需要你们的照顾!至尧他会回来他一定会回来!”邵阑一坚定的,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他肯定会回来的!”
“这么长时间,他要是没事儿早就回来了。”蒙美珍无情的打破了她美好的幻想,“我们已经着手给至尧准备葬礼了,你有个心理准备吧!”
“你们想干什么!”听到葬礼两个字的邵阑一情绪格外的激动,“至尧他还活着!他不需要什么葬礼!”
可蒙美珍却充耳不闻,继续说道:“现在至尧的爸爸也加派人手去找了,如果找到了至尧的尸体,就好好安葬他,如果没有找到,就给他建个衣冠冢。”
他们还真是迫不及待!
“你们走!”邵阑一情绪无处发泄,抓起了茶几上的水杯,狠恨的摔在了地上,“至尧没有你们这样的家人!你们都给我走!”
“你疯了吗!”蒙美珍瞪大了眼睛看着发了疯似的邵阑一,衣服上被溅到了水,她一脸嫌弃的拍了拍。
听到动静的胡婶连忙出来来,就看到邵阑一想要上前去拉蒙美珍和傅至尧,嘴里喊着,“你们给我出去!这是我和至尧的家,这里不欢迎你们!”
被拉住的蒙美珍想也不想就想甩开邵阑一,可是因为太过于用力,邵阑一险些没有站稳。
胡婶见状,连忙跑上前去把邵阑一扶住,“阑一,你冷静点儿。”说着,她又低声在邵阑一耳边提醒,“你可得注意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两个字,似乎让邵阑一找回了些理智,她拉住胡婶的手,央求道:“胡婶你让他们走!我不想看到他们!你赶紧让他们走!”
“傅老先生,你们赶紧走吧,阑一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她不能太激动!”胡婶对于眼前的这两人,很是不满。
“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佣人来赶我们了!”蒙美珍怒视胡婶,又看向邵阑一,“就算至尧在这儿!也不能赶我和她爸爸走!”
胡婶二话不说,掏出手,拨了一个电话,很快就听到她对着手机说道:“你们进来,把傅老先生和蒙夫人请出去!”
蒙美珍正疑惑,胡婶叫了什么人。
没一会儿,就见几名身材壮硕的保镖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拉起了蒙美珍和傅战云。
傅战云虽然没了傅氏的实权,可到底当初是傅氏集团的当家人,被一群保镖这样对待,自然气不过,“你们要干什么!要造反了吗?!”
“他们的责任是保护好阑一和小锦小姐!任何想要伤害她们母女俩的人,这里都不欢迎!”胡婶地语气不卑不亢,态度也很坚定。
为了保护邵阑一,就算得罪了蒙美珍和傅战云,也无所谓!
保镖似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一般,拉着傅战云和蒙美珍就往外走去。
蒙美珍被动作粗鲁的保安弄的直叫唤,“你们放手!放开我自己走!我胳膊都要被你们弄断了!”
傅战云虽然抗拒,可是根本没法从训练有素的保镖手里挣脱开,只能回过头撩下狠话,“邵阑一!我是至尧的父亲!你这样对我,你会遭报应的!”
邵阑一却不想去理会那些什么,她现在只觉得痛心,傅战云怎么配做傅至尧的爸爸?他根本就不配!
将人赶走了之后,屋子里终于回归了清净。
胡婶扶着邵阑一在沙发上坐下,看着邵阑一安慰道:“别为那些不值得的人生气。”
邵阑一却红着眼说道:“胡婶,他们说要给至尧举办葬礼,他可是至尧的亲生父亲,他就这么盼着至尧出事?还说什么找不到尸体就立衣冠冢,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胡婶也震惊了,难怪邵阑一情绪那么激动。
她连忙安慰,“不去理他们,傅先生……他肯定会没事的。”话是这么说,可是胡婶也明白,那么多天没有消息,恐怕傅至尧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作为亲人的傅战云,怎么能在儿子都没有找到的情况下,就要给儿子举行葬礼呢?
“他们为了争夺傅氏,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邵阑一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刚才面对傅战云和蒙美珍她没有落下一滴泪,可是现在,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
她不是害怕,不是畏惧,只是替傅至尧感到痛心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