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傅至尧办公室所在的楼层,严速早早就守在电梯门口等着邵阑一的到来。
门一开,就见穿着白色羽绒服,面容消瘦的邵阑一站在里头。
“夫人,你怎么来了。”
邵阑一走出来,说道:“至尧在忙吗?”
“傅总他,有点儿忙……”严速说话有点儿犹豫。
见严速反应有点儿奇怪,邵阑一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是不是!”严速立马否认,看了看邵阑一的表情,他猜测邵阑一这个时候来公司,肯定是因为看到了新闻。
新闻一出来,他就赶忙联系媒体把新闻撤下来,没想到还是被看到了。
邵阑一心如明镜,又说道:“这是在医院照顾我的葛婶,你先带她去接待室休息一会儿,我去找至尧。”
严速连忙应道:“好,葛婶,我们去接待室去。”
“可是阑一……”葛婶担心的看着邵阑一,又嘱咐道:“你走路慢着点儿,小心点儿别碰到身上的伤了。”
邵阑一露出一个清浅地笑容,点了点头,便朝傅至尧的办公室走去。
严速因为葛春花对邵阑一关切的样子,对葛春花的态度也十分好,“葛婶,我们先去接待室休息会儿。”
葛春花跟在严速身后,第一次到大公司的她,忍不住四处张望,小声感叹道:“你们公司可真大呀!”
严速笑了笑,有些自豪地说道:“傅氏是整个乙城最大的企业,傅总也是众多企业家中,最年轻有为的。”
“确实是!”葛春花点头表示赞同。
来到接待室,严速打开门带着葛春花走了进去,“你就在这儿坐会儿。”待葛春花坐下后,又问道:“我们有咖啡有牛奶还有果汁,你要喝什么?”
“不用不用!”葛春花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
严速笑道:“那我就自作主张,给你倒果汁了。”
盛情难却,葛春花不好意思地笑笑,“傅先生和阑一人好,没想到在傅先生手底下干活的人也这么好。”
只不过是倒杯果汁,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可葛春花却说了这样一番话,倒让严速有些不好意思了,“应该的。”说着,便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果汁就倒好了,严速把果汁放到了葛春花面前,“葛婶,你尝尝,我们公司的果汁都是鲜榨的,比外面买的果汁还要好喝。”
葛春花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惊呼道:“还真是!大公司就是不一样!”
严速笑了,道:“那你现在这儿坐会儿,有事的话就让外头的秘书叫我。”
“好好好,你先忙!”葛婶连忙应道,生怕自己的举止又不妥当的,严速若是走了,她还能够自在点。
邵阑一来到傅至尧的办公室,没有敲门,就直接走了进来。
里头的男人以为是公司里的人,刚下发怒,抬头便见到了几日不见的邵阑一,火气瞬间就没有了。
“你怎么来了?”他连忙起身,走过去扶着邵阑一坐到沙发上,“你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你身上还有伤,万一又伤到了怎么办?”
邵阑一没有说话,直到在这个男人的协助下脱掉了外套,坐在了沙发上,才开口,“傅总是大忙人,打电话不会打扰傅总?”
傅至尧一愣,随后有些无奈,“阑一……”这话说的,过于生分了些。
曾经她叫他傅总,是她对他存有误会的时候,那时候她是抵触他的。
今天这么叫……
恐怕也是有误会了。
邵阑一表情有些冷漠,拿出手机,把在新闻上看到并保持了下来的照片翻了出来,拿给他看,“傅总昨天晚上一晚上,就忙这些了?”
“不是。”傅至尧皱了皱眉,肯定回答。他不是让严速把这些新闻撤掉了吗,她怎么会有这个照片?
难道是那些媒体,把照片给她了?
不过看这清晰度,也不像是原图。
“你不准备解释解释?”邵阑一有些气恼地看着他。
两个字就想把她打发了不成?
她生气的样子,有些可爱。
傅至尧嘴角扬起,在她身边坐下,“生气了?”
他这是问的什么话?
她不该生气?
她转过头,怒视他,反问:“如果换做是我,你不生气?”
“生气!”当然生气,如果对调过来,他估计现在正在挖地三尺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他的女人竟然也敢碰?!
“那就是你能生气,我不能咯?”她又继续问。
“当然能!”傅至尧搂住她,动作却不敢太重,就怕碰到她身上的伤,多日来没有亲近她,这熟悉的味道令人怀念,“我是怕你这样出来,伤势加重了怎么办。”
他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对她的关心和担忧。
可是即便如此,他昨天也搂着别的女人,让她空等了一晚上。
想到这个,邵阑一就气不打一处来,掰开他的手,“别用你抱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
“阑一,我什么都没做。”傅至尧讨好地说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不知道!”她用右手推开了他,身子扭到了一遍,很生气的样子。
看来,今天不把事情交代清楚,这事儿是没完了。
傅至尧苦笑,原本成堆的工作,也因为她的到来而变得不重要,他耐着性子说道:“阑一,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其你的事情。照片上这个女人,是兴宁集团刘总的女儿,因为最近有很多客户都表示不再跟傅氏续约了,兴宁就是其中一家,而刘家大小姐刘恩宁,现在负责了兴宁集团的相关业务。”
在那日严速给了他一份名单后,又有好几家客户被挖走了。
这些,都是傅至勋的杰作。
他还真没想到,傅至勋能做成这样,是他轻敌了。
“所以你就出卖色相,去挽回这个客户?”邵阑一还是无法接受。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那宁愿嫁给一个碌碌无为的匹夫,也不要为了公司而跟别的女人厮混的男人。
出卖色相?
傅至尧有些哭笑不得,“我只是跟她谈了一下公司的业务,没有出卖色相。”他看着她,眼神无辜,似是她真的错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