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至尧轻笑,“你想的太简单了,杜家人如果是讲情义的人,恐怕就会直接让赵艺涟嫁给杜明朗,可是他们没有,当初赵艺涟可是为了杜家,挺着个大肚子去求邵阑一。
如果不是邵阑一心软,恐怕杜家今时今日早就没有了锦衣玉食,哪里还能过着富贵人家的生活。
可是杜家人的所作所为,对他们仁慈,就是罪过。
严速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跟人作对呢,而且还总是跟有傅至尧在背后撑腰的邵阑一作对。
“我不管他们怎么想的,动了我的人就别想好过。”他的眼神中,有着森冷的气息,杜明朗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底线。
恐怕这一次,杜家不会那么轻易的摆脱困境了,过不了多久,傅至尧忙完公司的事情,必然是先收拾了杜明朗,当然,杜家自然也不会好过。
接下来的几天,傅至尧来过两次,不过都是很晚了才来,邵阑一看着他一脸的疲惫和浑身的酒味,很心疼,可是自己却帮不了他什么,她只能温顺的呆在他身边。
在医院的日子虽然无聊,但是好在伤势渐渐康复了,医生也表示恢复的很好的,可能会比预期的提前出院。
这当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是一天,邵阑一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是一个女人。
女人语气不善,“你是邵阑一吧?”
“我是,你是哪位?”邵阑一疑惑,这个声音听起来,很陌生,她从来没听过的声音,可是对方却能够准确的叫出她的名字。
“我是刘恩宁。”电话那头的女人也丝毫没有要隐瞒自己身份的意思,大方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语气中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刘恩宁。
这个名字虽然只听过一次,邵阑一也清晰的记得。
圣诞夜和傅至尧在一起被媒体拍到的女人,就是刘恩宁。
“刘小姐,有何贵干?”她知道,刘恩宁打这个电话,恐怕是来者不善。
“我想请你喝个咖啡,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刘恩宁说话虽然还算客气,可是却隐隐藏着一种傲慢的感觉。
喝咖啡?
怕不止喝咖啡那么简单吧?
不过,邵阑一倒是想会会这个刘恩宁,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她也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
“时间地点。”
“够爽快!”刘恩宁的语气中有意思笑意。
挂断电话后,邵阑一就跟葛春花说道:“葛婶,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又去傅先生公司?”葛春花忙放下手里织很多天的毛衣。
邵阑一拿出衣服准备换,“不是,是去见个人。”
“我陪你一起去!”葛春花二话不说,直接套上了自己的外套。
待邵阑一换好了衣服,就一同出门了,保镖也紧跟其后。
刘恩宁所说的咖啡厅离医院大概二十分钟车程,邵阑一下车前,从包里掏出一支口红,涂在了唇上,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那么憔悴。
照了照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看着自己多了几分气色后,才下了车。
来到咖啡厅,邵阑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靠右边的第三桌的一个年轻女人,正是那日在照片上看到的那个女人。
虽然照片没有拍到刘恩宁正脸,但是邵阑一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刘小姐。”邵阑一走到刘恩宁面前,直接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刘恩宁长着一张娃娃脸,可是因为化妆的原因,让她看起来成熟一些,身上的高级品牌的套装,衬托着她富家千金的气质。
傅至尧还真是容易招惹这些女人。
“排场还挺大的,怎么,怕我吃了你?”刘恩宁看着扶着邵阑一坐下的葛春花以及两名保镖,讥讽道。
邵阑一也不说什么,只是转过头和葛春花还有两名保镖说道:“你们自己也点点东西,不用在这儿站着。”这样,确实有点儿太招摇了,容易引人侧目。
葛春花和保镖都点头,到了离邵阑一不远处的一桌。
“也不过如此!”刘恩宁将邵阑一打量了一番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邵阑一笑了笑,说道:“比起刘小姐,当然不过如此。”
“你这是讽刺我?”刘恩宁脸色变得有些难堪,她才不相信邵阑一会承认不如自己,必然是话中有话,讽刺她罢了。
“不是。”邵阑一摇摇头,目光真诚。
不是?
刘恩宁有些疑惑,似乎有些不明白邵阑一是怎么想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可笑?”刘恩宁的下巴微微扬起,有些傲慢。
虽然觉得刘恩宁的行为确实有些可笑,但是邵阑一却没有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我为什么要觉得你可笑呢?”
这个问题,问的刘恩宁哑口无言。
随后又抬头挺胸,说道:“我知道现在至尧被你迷住了,但是你这样的身份并不适合他,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放手,最适合他的人,是我。”
是她?
邵阑一这下是真的觉得刘恩宁可笑了,她也把这个想法表现在了脸上,笑看着刘恩宁,“你知道吗,这样的话很多年前的我就听过了,那个人比你还嚣张。”
刘恩宁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至尧这么优秀的男人,当然会有很多人喜欢。”邵阑一慢条斯理地说着,没有丝毫恼怒的感觉。
她表现出早就习惯了的样子,让刘恩宁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可是骄傲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会承认自己的可笑之处呢。
“正是因为他如此优秀,所以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应该是家世能力都拔尖的,可你呢,你觉得你配得上他?”刘恩宁盯着邵阑一,眼神锐利,语气也咄咄逼人。
“不管我配不配得上,至尧心里只有我,这是最重要的,正如你所说,如果你真的爱他,不应该尊重他的选择吗?”邵阑一目光从容地看着刘恩宁。
她不能够得罪这位千金大小姐,因为傅至尧如今面临危机,若是得罪刘恩宁,恐怕没什么好处。
可是她又不能让刘恩宁觉得自己好欺负,可以随意仍任拿捏,不然,这位刘大小姐恐怕会成为第二个黎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