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傅战云妻子的这个身份,即便她现在手里的钱能够让她往后的日子衣食无忧,可是却再也不会有往日的风光了。
她已经习惯了人们艳羡的目光了,她承受不了在和傅战云分开后,那些人奚落的眼神,她现在已经能够想象的到,那些人奚落嘲讽自己的样子。
蒙美珍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卑微地央求着,“战云我求求你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做你的妻子,我会照顾好你。”
傅战云却对蒙美珍的央求恍若未闻,再次毫不留恋的拨开了她的手,“我已经决定了。”
简短的几个字,表明了他的决心,也告诉了蒙美珍她以后的生活如何。
“妈!”傅至勋看着母亲卑微乞求的样子,有些恼怒,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心中也更加对傅战云的无情感到怨恨。
蒙美珍却好似天塌了一般,哭的肝肠寸断。
傅战云没有看他一眼,或许,也怕自己看到她这副模样后,心中不忍,毕竟夫妻情分那么多年。
撇开蒙美珍后,傅战云又说道:“从今往后,我就只有至尧一个儿子!”
这句话,狠恨的扎在了傅至勋的心中,他用力将自己的母亲从地上拉了起来,“妈!我们走!”别人都不愿意承认他们了,他们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蒙美珍虽然不情愿,可是却敌不过自己儿子的力气,被拽着上了楼后,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傅至勋就准备带着自己的母亲离开。
黎安安看到这里,再也按耐不住了,“至勋,你这是做什么!”
“别人都不待见,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傅至勋沉着脸说道。
其实傅至勋的模样和傅战云一点儿都不像,从前黎安安还觉得,傅至勋应该是遗传了他母亲的模样,可是现在,才慢慢的明白。
不管真相如何,傅至勋毕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你冷静点儿。”说完,黎安安又看向傅战云,“爸爸,你看妈她这个样子,恐怕这样离开会伤心坏了身子。”
她希望傅战云对蒙美珍,还能够有一丝怜悯之情,只要能够留下来,时间久了,或许傅战云能够慢慢释怀,毕竟那么多年的夫妻了,她相信,蒙美珍的手段不一般。
“安安,你不要再说了,如果你觉得他们可怜,你可以和他们一起走。”傅战云的态度很明确很坚定,不会因为黎安安的三言两语而改变。
傅至勋听到这话,冷哼道:“我的老婆,没理由留在你这里!”
说完,就一手拽着蒙美珍,一手拉着黎安安,离开了。
傅至尧低头,嘴角微微扬起。
这才刚刚开始。
待蒙美珍母子和黎安安都离开后,傅战云再次开口,“你现在满意了吗?”这话,自然是对傅至尧说的。
傅至尧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满意了?这是您自己的事情,也是您自己做的决定。”
只不过结果,是他喜闻乐见的。
傅战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做这一切就是为了报复,只不过他不知道,傅至尧报复的并不是他们给自己举办葬礼,而是因为邵阑一的车祸。
或许车祸的事情,傅战云还被蒙在鼓里呢。
“从今往后,公司的事情我也不会再过问。”经历了这样的变故,傅战云显然对于这些事情有些疲惫了。
傅至尧并不在意他会不会过问,“既然这样,那您就好好享受生活。”他似乎一早就预料到了,这里会发生的事情。
邵阑一看着眼前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痕迹的傅战云,不知道现在的他有没有后悔抛弃了白姗姗而娶了蒙美珍这样一个蛇蝎美人。
傅至尧携邵阑一离开,这样场闹剧,他们只是来做了个见证人,见证傅至勋和蒙美珍被傅战云扫地出门。
傅家老宅的客厅里只剩下傅战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众人都散去之时,他似乎失去了方才的精气神,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保姆此时走过来,“老爷子,您没事儿吧?”
傅战云摆摆手,“没什么事儿。”这都是他咎由自取,即便是有事儿,恐怕也不会有人同情他。
这座房子他住了很久了,往后,恐怕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恍然间,他似乎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俏丽的身影,她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而他却已经老了。
“珊珊,我对不起你。”
这一刻,傅战云的心中是悔恨的,想到过往和白姗姗的种种,只觉得痛心不已。
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爱他,离开了他之后也不愿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悲痛万分的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时候的她,应该比他更加痛苦吧?
可这些痛苦,都是他施加给她的。
“老爷子,您说什么?”保姆看着傅战云一个人看着不远处自言自语有些担忧,她看了一眼傅战云看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该不会是受了刺激,精神出现问题了吧。
“没什么。”傅战云摇了摇头,并不似精神出现问题的样子,说着,他站起身,“你去忙吧,我回房间休息休息。”
“您真的没事儿?”保姆看着傅战云有点儿担忧,他这样子看起来,不是很好。
傅战云没有回答,直接朝楼上走去了。
这是保姆第一次,看傅战云的背影有了苍老的感觉。
邵阑一出门后,也不免对傅战云有些担忧,“至尧,你爸他会不会……”
会不会,经受不住这些事情?毕竟已经上了年纪了。
傅至尧本以为她会恨傅战云,看她还表现出关系的样子,不由得一笑,“你放心吧,多少大风大浪都经历了,不会这么容易倒下的。”
他倒是不担心傅战云的情况,他倒是想知道,傅至勋接下来会做些什么,来为自己的母亲讨回公道。
看傅至勋刚才那样子,分明就是心有不甘满心怨恨。
“你在想什么?”看着跟自己同坐在车子后座心不在焉的傅至尧,邵阑一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傅至尧嘴角扬起,“送你回家。”
“你不要去公司吗?”邵阑一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十点半了。”平时他九点钟就会到公司,今天是特殊情况,所以耽误了一个多小时。
如果再送她回家,然后再折返公司的话,那可能到公司没多久就该吃午饭了。
“不急,把你送回家再回去。”傅至尧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