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刚出来时候，先卖给那些不缺钱的富商权贵，等挣够了他们的钱，玻璃量产也越来越多后，再以低价卖给平民百姓。
这计划简直就是完美！
陈阳有些对朱婉凝这个小丫头刮目相看了！
下午的时光格外得悠闲，朱婉凝和陈阳在御花园一边逛一边闲聊……
一人一兽，回忆着刚才开始是见面时的情景，不由相视一笑。
这时，一个负责通报事物的小太监，急忙赶到了两人面前，施礼启禀道：
“圣宁公主殿下！”
“有个叫沈绅的平民求见您。”
“现在宫外侯着呢！”
朱婉凝庄严肃穆，点头答应道：“本宫知道了！先让他候着，你退下吧！”
等待小太监转身离开…
朱婉凝转头望向了身旁的陈阳，收起严肃，换上调皮的笑容问道：“小黄黄！”
“昨天傍晚，这沈绅主动毛遂自荐，想助我经商，我答应他，让他在这个时间来…”
“你说，我该安排他什么职务呢？”
“现在，又该让他卖些什么东西呢？”
陈阳面对朱婉凝的提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故作严肃，学着朱婉凝的柔弱声音说道：“本宫自有安排，你就安心吧！”
见陈阳故意学自己的样子，朱婉凝俏脸一红，娇嗔道：“讨厌！小黄黄！”
“你怎么也嘲笑我？学人家说话！”
“我不理你了！”
陈阳哈哈一笑，见好就收，说道：“凝儿，我看你在外人面前，作为圣宁公主的姿态，拿捏得还是非常准确的…”
“所以，才忍不住想逗逗你！”
朱婉凝白了陈阳一眼，语气有些幽怨地说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了？”
“我原先在冷宫中，没人陪我说话，但一言一行皆是随着我的本心。”
“现在出了冷宫…”
“除了在你面前，我还是我…”
“在别人面前，却要自称‘本宫’才符合身份，甚至是亲生父皇面前，也要装成圣宁公主。”
“说话也不能那么随意，必须先过脑子，想想说出的话，是否符合圣宁公主的身份…”
“这些都是司礼监老师教我的，我也不知道学这些，有什么用？”
朱婉凝在陈阳面前，才能感觉活得很轻松，不由得说出了这些让她深深疑惑的事情。
陈阳宠溺地看着朱婉凝说道：“所谓的长大，就是会用伪装来保护自己。”
“这也是和别人接触时，你必须学到、做到的东西。”
“才能符合你的身份和宿命。”
“你始终是九天圣女转世。”
“和普通女子不同。”
陈阳的话并不难懂，但朱婉凝想要完全做到，还需要一些时间。
朱婉凝解开疑惑，继续问道：“小黄黄，那你说该如何安排沈绅呢？”
陈阳思考了一会儿，如果是他的话，肯定让沈绅当培训师，培养销售精英，然后在大明朝的各个郡县内，打着圣宁公主的旗号，开办国营企业。
陈阳这些想法都是现代式思维，直接说给朱婉凝的话，就没培养朱婉凝的意义了…
于是，陈阳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凝儿，你觉得怎么做才合适呢？”
朱婉凝没想到陈阳又把问题，抛回给了自己，她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的话，想先测试一下沈绅的经商能力……”
陈阳眼前一亮，在他看来，沈绅是个有本事的。所以根本就没想过要测试沈绅的经商才能。
朱婉凝虽然不具备陈阳这么毒辣的眼光，但她的做法，却颇为脚踏实地。
先测试一下沈绅的经商能力，也没什么不好的，陈阳点头道：“凝儿！”
“你的想法非常好！”
“你想怎么测试？”
朱婉凝的想法，得到陈阳的肯定和鼓励，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她叽叽喳喳得像个小麻雀一般，在陈阳面前，讲着自己的想法以及具体怎么测试。
……
沈绅在宫外等了半个时辰后，没有等来圣宁公主的召见，却等来了圣宁公主的口谕，而传口谕的人，正是沈绅昨天见过的指挥同知沈毅。
“圣宁公主有要务要忙，带来口谕，命你明日在蔻家酒肆等候公主圣驾。”
“公主要亲自出题，考验一下你的经商能力…”
“最后，会根据你的能力，决定册封你为什么样的官职。”
沈绅也早已预料到圣宁公主会测试自己。
昨日傍晚，沈绅虽然是有意在南京城的闹市上，当着天下黎民百姓的面毛遂自荐。
这能充分说明，沈绅可以很好的抓住机遇。
但真正的经商，不但要讲究机遇，还要讲究对市场的了解和把控。
所以，沈绅并不奇怪圣宁公主的决定。
抱着“好菜不怕晚”的心态，沈绅领命后，正打算返回蔻家酒肆……
这时，负责传口谕的沈毅，忽然开口说出令沈绅大吃一惊的话：
“一石麦，八两六钱。”
沈毅说出的这句话，要是在平头百姓看来，没任何奇怪之处，就是一石麦的市价罢了，而且还贵得离谱！
但在沈绅耳中，这句话的意义可完全不一样，他下意识地回答道：“半石米，五两九钱。”
看似莫名其妙的两句话，却是沈家经商的至理名言。
这乃是沈三万，亲自教育儿孙们的经商理念。
当年，大商人沈万三，去一处闹饥荒的灾区做生意，当时的粮食市价。
明明是饥荒地区，粮食的价格，却比平时翻了几十倍有余！
他感慨着，其他黑心商人们的趁火打劫，赚昧良心的钱。
所以，他以这两句话，警告后世子孙两点：
第一，不要为了赚钱，而去赚趁火打劫、昧良心的钱。
第二，作为一个真正的当商人，就算是几钱几分的市场价格，都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作为沈万三的后人，他们一直把“一石麦，八两六钱。半石米，五两九钱。”这句话作为自己的座右铭。
只有沈万三的后人，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面前的护卫，竟然知道自己沈家的秘密。
如何不让沈绅震惊呢？
沈绅：“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