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晏沈见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表情有些古怪起来,不知为何气鼓鼓的。
纪芙观察到儿子不太对劲,立刻笑道:“沈沈,想喝吗?”
冉晏沈别过脸去:“我才不喝!”
见那两人还是没有理睬,冉晏沈直接从长凳上跳下来,两条小短腿稳稳落地。
那张肉嘟嘟的小脸蛋怒视着这两人,一步一步走过来,强行坐在了他们中间。
纪芙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家伙还吃醋呢!
坐定后,冉晏沈将糖炒栗子从冉焕卿手中抢过来,直接放在了自己腿上。
接着他侧身,像是哄小孩一般对纪芙道:“你吃不吃栗子?我给你剥,也很甜的,尤其是我剥的,更甜!”
说完,还不忘转头,像是在宣誓主权似的看了冉焕卿一眼。
纪芙感动的不行,心底暗爽。
原来儿子是吃她的醋啊!
真是不枉她这么费劲心力的讨好,这小家伙终于完全接受她了。
纪芙点点头,直接将手里的奶茶重新塞回了冉焕卿手中,笑道:“我吃栗子,不喝奶茶。”
冉晏沈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认真道:“对啊对啊,奶茶喝多了对身体不好的!吃我剥的栗子。”
冉焕卿冷冷地看着身旁的两人,那张脸彻底黑下去。
这两样都是他出钱买的!!
三个人在游乐园玩到了傍晚,才回到别墅。
管家看到冉晏沈一手牵着冉焕卿,一手牵着纪芙,这场面简直是前所未见。
更何况,小少爷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又蹦又跳的,从来没见他这么开心过。
于是,管家快步迎上去,带着笑容道:“少爷,夫人,小少爷,你们回来了。”
冉焕卿淡淡点头:“嗯。”
管家恭敬道:“少爷,苏小姐正在大厅。”
冉焕卿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依旧是淡淡点头,先行一步朝别墅走去。
苏柔见到冉焕卿,眼中掠过一抹得意。
这回,纪芙死定了!
她快步走上去,一心想着告状,精致的妆容之下那副小人的嘴脸看起来尤为令人厌恶。
“焕卿哥,我今天在商场看到纪芙那个傻子,竟然一个人带着沈沈出来!实在太危险了!”
冉焕卿根本没有理睬这个女人,眼中透露出一丝嫌弃:“是吗?”
看到冉焕卿不同寻常的表情,苏柔心底一沉,自责道:“对不起,我没有及时告诉你……当时我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想想才觉得不对劲,说不定是那个傻子要拐走沈沈也说不定!”
苏柔话音刚落,冉晏沈已经迈着步子踏进来,语气高调:“你这个女人又在背后乱嚼什么舌根!”
苏柔猛地回头,看到门口站着的正是那个令她咬牙切齿的女人,还有那个恨的牙痒痒的小团子。
她倒真希望这傻子带着冉晏沈彻底消失。
到时,她嫁进冉家,重新给冉焕卿生一个乖巧懂事的宝宝。
只不过现在……她的处境有些尴尬。
苏柔立刻恢复了笑脸,惊讶道:“你们……回来了?那就太好了!我还担心了好一阵呢!”
冉晏沈丝毫不给苏柔面子,淡淡的说出两个字:“虚伪!”
纪芙跟在身后,暗自给儿子加油打气。
连他这么一个小孩都能看出苏柔是什么样的人,她不信冉焕卿看不出。
可为什么,冉明启非要让这个女人嫁进冉家?
纪芙百思不得其解。
冉焕卿见儿子有些过分,立刻斥责道:“冉晏沈!住口!”
冉晏沈撇了撇嘴,飞速的跑上楼。
苏柔见状,倒正好可以诉诉苦水,委屈道:“焕卿哥……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沈沈就是不喜欢我!?我已经对他百般讨好了……可是……”
还没说完,冉焕卿就冷眼一扫,直接将苏柔的话打算,语气严肃:“你不必讨好他!”
苏柔一怔,表情微变:“我……我就是喜欢小朋友,也不是特意讨好。”
“你还有事吗?”冉焕卿紧接着问,语气中已经有逐客的意味。
苏柔被噎住,深吸一口气,摇头道:“没……没有。”
冉焕卿直接看向管家,眼神示意:“送苏小姐回去。”
纪芙见状,也不想再继续留在大厅,小声道:“焕卿,我也上楼……休息。”
她今天陪着小团子玩了一整天,虽然开心,但也真的累了。
刚要上楼,冉焕卿将她手腕抓住,命令:“你不能走。”
纪芙心里咯噔地一下,呆呆站在原地。
苏柔见此情景,心里更是嫉妒的发狂,厚着脸皮撒娇:“焕卿哥,天都这么晚了,我……我现在回去不太方便……”
冉焕卿蹙眉,直接将视线看向管家。
管家反应过来,立刻走到苏柔身边,做出请的姿势:“苏大小姐请放心,有保镖会护送您到家。”
苏柔的脸瞬间垮下来,对着管家冷哼了一声,这才离开。
所有人都退下后,整个大厅就只剩下冉焕卿和纪芙两人。
男人坐在沙发上,一张冷酷严肃的脸在灯光的映衬之下更加显得深邃立体。
而纪芙乖乖的站在一旁,像是认错等待领罚的孩子一般,弱小无助。
他到底要干什么?
纪芙心里泛起嘀咕。
冉焕卿终于开口,声线冷峻充满磁性,质问道:“为什么逃课?”
原来是为这个?
纪芙长吸一口气,两只眼睛很快蒙上一层水雾,脸上写满难过:“芙芙笨,学不会!芙芙不想学……”
反正她是傻子,说什么话,干什么事不需要任何逻辑。
竟然不想学,就彻底傻到底!
总之,这场战役,她赢定了!
“焕卿……不要让芙芙学,芙芙累……”纪芙逐渐开始哽咽。
冉焕卿果然收回了那张严肃的脸,拉着纪芙在他身旁坐下,语气温和:“哭什么?”
纪芙立刻擦掉眼泪,鼻子一抽一抽的,委屈巴交:“芙芙想焕卿……不想学……”
冉焕卿皱起眉头,似乎对她这句话不解。
“你想我?”
纪芙使劲地点头。
她早研读过心理学,越是外表高冷,难以接近的人,内心往往最为*。
她这样说,只不过是一个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