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冬夜寂寥,但是这个城市的中心地段,依旧霓虹闪烁!
贺问舒上车之后就没说话,扭头看着窗外光怪陆离的街景。
脑海里,又翻起了六年前的事情。
如鲠在喉!
身侧的人一路上都在静静的看着她,眸底攥着复杂的情绪。
但是贺问舒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难以剥离,并没发现!
车子终于停下了。
贺问舒回过神,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到家了,裹好身上的皮草准备下车。
司机将车门打开,一阵冷风从外面灌了进来。
唐沛远先下了车,贺问舒紧随其后。
当她一只脚就快要触及地面时,突然间,一只手快速的搂住她的腰,将她的上半身扯进一个温暖的胸膛,来不及惊讶,另外一只手就利落的穿过她的膝弯,将她一把抱起。
重心突然间的失衡带来一阵头晕目眩,吓得贺问舒赶紧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嗔怪的抬眸看着他。
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唇绷成一条直线,冷硬的下颌骨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更显锋利。
明显,他心情不怎么好!
这是怎么了?
唐沛远抱着贺问舒,连鞋都没换,就直接上了二楼,进了卧室。
反脚将门踢上,抱着人走到床边。
贺问舒被他丢的愣了一下,正要挣扎着坐起来询问一番,他却已经脱了西装外套,欺身压了上来。
她的双手被他一把抓住,压在头的两侧。
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她的身上。
贺问舒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有点慌。
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眼睫紧张的抖动着。
自从关系缓和之后,他对她一直都很好,压根就没有沉过脸。
明明宴会上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会的功夫就成了这样了?
“你……”
话才刚刚起了个头,唐沛远突然间低下头。
湿热的吻以狂掠之势,将她欺压的溃不成军。
口红糊了,眼眸里的疑惑也潋滟起了水光。
略带薄茧的手顺着她后背的镂空,顺着脊椎骨一路往下!
感受到他手上的动作,贺问舒趁着换气的空档声音娇媚的开口道:“别,我很喜欢这件礼服!”
唐沛远手一顿!
贺问舒抬起双手摸着他的脸,“今晚站了好久,我有点累,先洗澡,好吗?”
她的声音很软,就像是羽毛轻轻在心尖上扫过。
唐沛远的脸色稍稍好看了几分,没吭声,他低头在她的脖颈之间磨蹭了一会儿,留下几枚颜色深浅不一的痕迹,然后抽身离开。
贺问舒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了想,似乎顺道了一些头绪。
不禁哑然!
浴缸里的水放的差不多了,伸手试了一下温度,关掉水龙头。
唐沛远从架子上拿了一瓶她平日里最喜欢用来泡澡的精油,滴了几滴到水里,搅和均匀。
忙完这一切转过身准备去叫人,结果一转身就看到贺问舒站在浴室门口。
身上的礼服已经卸载,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宝蓝色的真丝睡袍,将她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肤光胜雪。
面料很薄,不需要探究就能够看清轮廓。
睡袍之下,空无一物!
邃眸沉了几分,唐沛远撇开眸光,喉结滚了了两下。
“水放好了,你先洗!”
贺问舒光着脚,一步步的走了进来,然后拽着他身上的马甲,踩到他的脚背上,踮起脚尖,吻了一下滚动的喉结。
“我有点累,你帮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