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芙闷哼了一声,身子向前踉跄了,南宫易见状,直接伸手扶住了她。
“殿下!”南宫易的脸色瞬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一手扶着萧云芙,另一只手持着长剑,挡下了剩下的那些箭矢。男配手中的长剑,也在挥舞时劈断了插到萧云芙肩膀的箭矢尾端。
结果周围过来的杀手竟然越来越多,甚至原来安排好的那些士兵对抗的也有心无力了。
一时间,整个万安寺涌入了大片的人,里里外外将战场切割了好几个部分,这边的南宫易和萧云芙自然也被逼得连连后退。
萧云芙中了箭,受伤难忍,此时的情况非常不好,而似乎有很多人同时注意到萧云芙这一边,都朝着她冲了过去。
周围的人太多,南宫易无法用单手护着萧云芙,只能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后。
纵然南宫易武功高强,但是周围的这些人实在是来势汹汹,让南宫易也有些招架不住,一时间节节败退。
萧云芙紧张无比,后背紧靠着一旁粗糙的树干,她看着面前的男配背影,眼神却愈发的晕眩,身子晃晃悠悠地向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只手狠狠地拉扯出了她的手臂,将她往旁边转了过去。
萧云芙一转头,发现拉扯自己的居然是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她脸色大变,却没有任何的力气挣扎。
“放开……”萧云芙挣扎了起来,然而只是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这个黑衣人更是飞身带着自己离开了万安寺,南宫易注意到了这一点,他逼退了周围的刺客,连忙赶上去。
另一边的江眠和萧臣宴二人也陷入了苦战之中,江眠将手里的银针打了出去,命中一个刺客的喉咙,让他的身子轰隆一下倒了下去。
江眠攥紧了自己的掌心,她手上的一副银针马上就要用完了,可是周围的刺客还是源源不断。
她和萧臣宴护在了太后的身前,周围的侍卫们都在尽力地拼杀着,可现在的时局仍旧不利,江眠在心中暗道不好,鼻尖都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萧臣宴站在江眠的身边:“银针还有几枚?”
“只剩下五枚了。”萧臣宴的脸色不好,江眠也没有轻松到哪儿去。
萧臣宴环顾宫四周,目光朝着某个方向望了过去,靠着江眠说道。
“看到那个高大的人了吗?他应该是这些人的头目。”
江眠顺势望了过去,也发现了萧臣宴口中所说的那个小头目。
萧臣宴握住了江眠手心:“给我一根银针。”
江眠不明白萧臣宴的做法,但还是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银针递了过去,随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直接后撤几步。
只见江眠的双手快速地结印于胸前。
“五雷诀!”
江眠将掌心举过了头顶,在她一声呵斥之下直接落了下来,原本晴朗的天空竟在这个时候密布乌云,滚滚的惊雷直接就落了下来。
这样恐怖的一幕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唯有江眠的面色镇定自若,她操纵着雷决,处理着周围的这些黑衣刺客。
这些刺客哪见得过这样的场景,都被吓得脸色苍白,练练向后退去。
江眠见此法有用,直接调动起来浑身所有的灵力,只见她周身有一层金色的光芒荡漾,如同涟漪一般,一点点地扩散了出去。
雷声在云层之中不断地翻滚,一道又一道的惊雷不断地劈下,让人根本闪躲不开,作为原本不利的局势,被江眠挽救了回来。
刺客们看到这一幕暗叫不好,他们中间是有几个小头目,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不再恋战,直接下达命令纷纷离开了。
见周围的刺客有退走的架势,萧臣宴却手腕反转,从江眠那里得到的银针直接飞了出去,准确利落地朝着一个小头目飞了过去,一击命中。
小头目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原本想要飞身离开,但是却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眩晕感,他提不起任何的力气,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刺客见状居然提着刀要直接将小头目杀死,但江眠的动作却更快,他侧身让开一步,一道雷光劈了下去,直接就将那要动手的刺客逼退。
刺客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快速地离开。
见这次杀的危机终于度过江眠长叹出了一口气,被抽干了力气的身子已经完全地酸软,让它晃悠悠地站不稳。
好在旁边的萧臣宴眼疾手快地将江眠接住。
他低头看着江眠苍白无比的脸颊,旁边有些担忧:“你怎么样?”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江眠摆了摆手,吐出了一口浊气。
随后她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个头目,“你在银针上下了毒?”
“药。”萧臣宴沉声回答着,最后的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太后。
“太后娘娘,您没事吧?”
太后一直被保护在最后,此时她的脸色除了有些惊恐不安以外,身上并没有受伤,只是她脑海中回想着的还是刚才江眠居然能够招引天雷的一幕。
萧珏兆也在这个时候快步走了过来,他身上沾着不少血痕,甚至那张俊美的脸上也多出了一道伤口,但好在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只是站在后面的太后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小九在哪儿?”太后的脸色更加难看,江眠闻声也环顾四周,发现不仅没有看到萧云芙,连南宫易的声音也没有见到。
“小九是不是被刚才那些人给抓走了!”太后惊慌得不行,甚至都有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
萧云芙可是她从小一手养起来的,视如珍宝,如今若真的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该怎么办呢?
江眠见状连忙开口安慰道:“太后娘娘您别着急,少将军也不在,他应该一直都在保护殿下,想来少将军很快就能把殿下带回来的。”
话虽这样说着,江眠的表情却格外凝重,可是她现在浑身上下的灵力都已经被抽干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搜寻男配和萧云芙在什么地方。
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他们二人性命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