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暗叫不好,连忙上前想要为男子诊脉查看,但医馆的后堂却突然冲出来了一个妇人,看到倒在地上的男人时,她大惊失色,连忙上前伸手就把江眠给推开了。
“相公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妇人惊惶无措的叫喊声,当她看到男人口吐血的情况时,更是吓得浑身发颤。
她马上看向了刘济川,大声的说道。
“你们医馆不是治病的吗?可我的相公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位夫人,我是大夫,先让我看一看你丈夫的情况。”江眠不知道那人下的毒究竟是什么,生怕一分一秒的耽误都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但此时的妇人已经慌乱了阵脚,甚至已经不相信存济堂中的大夫了。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我看你们就是故意要把我的相公害死!”夫人浑身像是带着刺一般,根本就不允许江眠在靠近自己的丈夫。
江眠的目光一直都落在男人的身上,看他的情况愈发不好,这让江眠的眉心紧皱。
反倒旁边的南宫显上前一步,直接就拦住了妇人。
“这位夫人,你如果再耽误下去,你丈夫可能会一命呜呼了。”
南宫显还是循规守礼,等被他拦着的妇人开始挣扎时,他便无能为力了。
倒是南宫景见状直接上前,点中了妇人的几个穴位,让她动弹不得。
“说那么多话干什么。”
他转头看着江眠,“妹妹,快看看这个人的情况如何。”
江眠先是封住了男人的几个大穴,避免毒素扩散,快速地为其把脉,查看着身体的情况。
果然中毒了。
“银针。”江眠朝刘济川那边伸出手,后者马上找到了银针,放进了江眠的掌心内。
江眠二话不说,连忙为男人施针解毒。
然而趴在地上的下毒之人发现周围的一片混乱,他小心翼翼地向后退,想要趁此机会逃离。
但南宫景却目光锐利,一下子就抓到了男人的小动作。
直接踩脚把人给踩住了。
“还想跑?”
男人还被堵着嘴,说不出话来。
另一边的江眠已经将几十枚银针刺入了男人的穴位之中。
男人身子停止的抽搐,而他身上的那些银针从尖端的地方透出了隐隐的黑色。
江眠施针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旁的刘济川看着,眼底生出了羡慕之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男人的状态似稳定了下来,面色也从方才的苍白转为了红润。
在江眠将最后一根银针拔出的时候,男人的身体一歪,竟“哇”的一大口黑血吐了出来,他表情虚弱,看起来像是没有气息了。
“相公!”妇人的声音凄厉,满脸泪痕,“你们这些害人的庸医杀了我的相公,你们杀了我的相公!”
江眠却常输出一口气。
“怎么样?”南宫显问了一句。
“好在抢救及时,他喝的药都已经吐出来了,身上的毒也解了。”江眠突然无比的庆幸。
若是她今日没有来,医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江眠的心中震惊,却又纳闷。
究竟是谁居然针对起了他的医馆?
原本中毒昏迷的男人终于在这个时候有了反应,他闷咳了几声,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
南宫景为妇人解开了身上的穴道,妇人便匆匆忙忙地扑了过去。
“相公,你怎么样相公?”
男人还没缓和过来,他眨了眨眼睛,茫然的看着身旁的江眠。
“我,我这是怎么了?”
“相公你终于睡醒了,你差一点被这些人害死!”妇人哭哭啼啼的说着,还不忘伸手指了一下江眠那边。
南宫景马上为江眠打抱不平。
“是我妹妹救了你丈夫的命。”
“救命?”妇人却冷笑了一声,满眼质疑。
“你们救了谁的命?我相公来你们医馆的治病,结果差一点被你们这些庸医开的药害死了!”
“这是误会。”江眠上前一步,表情严肃的解释,“医馆里开出的药被人下了毒。”
可是这样的解释却换不得妇人的信任。
“下毒?我看就是你们开错了药!然后把责任推到别人的头上!我要曝光,我要让你们这个黑心的医馆关门!”
妇人大声的喊着,被南宫景抓住那个男人也发出了剧烈的声响,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唔唔唔!”
南宫显伸手将他嘴里的包子拿了出来,男人扯着自己沙哑的嗓子,大声的喊道。
“我看到的是这个女人往那些熬药的罐子里放了什么东西,她肯定下毒了!下毒再解毒,就是为了赚你们的医药钱!”
“你说什么!”南宫景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还敢倒打一耙。
他的声音严厉,吓得男人连忙缩了缩自己的肩膀。
围观在医馆外的百姓们却指指点点的议论了起来。
“居然还有这么黑心的医馆吗?”
“存济堂不是挺好的么,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情?”
“都是做生意的,之前不就医馆干过这样的事情吗。”
“简直丧尽天良啊!”
听到百姓们都在怀疑,地上的的男人像是找到了什么靠山一般,更是变本加厉的喊道。
“好啊,你们这些黑心肝的医馆,我不小心撞破了你们的事儿,你们居然要杀我灭口,报官!乡亲们快去报官!”
“做这些亏心事,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妇人也大声的叫喊着。
“你们这些人就是在胡说八道!”
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冤枉过,南宫景心中愤怒,但妇人在看见南宫景的时候却阴阳怪气起来。
“这不是平阳侯府的二少爷吗?怪不得这医馆敢如此嚣张,原来是有平阳侯府在背后撑腰啊。”
毕竟南宫景在京中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正巧又碰上了存济堂这样的事情,不免让人怀疑。
南宫景的眉头都在额前皱成一个川字,刚想辩驳,但江眠的声音却快一步响起。
“今日若不是有平阳侯府的两位公子在,我这存济堂恐怕就要被人生生的泼上脏水!”
江眠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拉扯回来,她冷然的勾起了嘴角,直接走到了地上的人还在叫嚣的男子面前。
握着他的手腕,将他整条手臂都掰了起来。
“那你说说,你指尖上沾的这些毒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