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有些古怪的表情,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这杯果酒本来是我的,贵妃姐姐说她想尝一尝,我就将这杯酒让给了他,是这边就是有毒!”
“启禀皇上,奴才把所有的菜肴和酒品全都测试了一遍,就只有这杯酒中是有毒的。”
李富格外认真的说着,安阳像是听到了什么晴天霹雳般,一下子没站稳,踉踉跄跄的摔倒在了地上。
江眠的眼眸微眯。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人想要谋害安阳?
坐在地上的安阳突然反应了过来,瞬间她就抬起头,再次望向了江眠。
江眠心头一跳。
不会吧。
这位郡主大人不会还以为谋害她的是自己吧?
果然不出,江眠所料,安阳咬牙切齿的说。
“江眠,现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只有我的杯子里有毒,想要谋害我的人就是你!”
她大声的尖叫着,像是终于抓到了江眠的把柄一般。
她狰狞的咧开了自己的嘴角,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江眠,恨不得现在就将她生吞活剥。
“可怜我无辜的姐姐,居然为我挡了这样的灾!江眠你到底安着什么心!”
江眠被安阳的话吵得有些烦了,她紧皱着眉,难以理解的看着安阳。
“只是因为你我二人发生过口角,我就要置你于死地吗?”
江眠真不知道是安阳把她想的太过歹毒,还是她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那么恨我,杀了我,你不就大仇得报了吗!”安阳怒火中烧,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这句话究竟有何不妥。
江眠也望着安阳:“郡主我为什么那么恨你啊?我和你有什么仇吗?”
“当初我对你……”
安阳开口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迈入了江眠的圈套之中,她齿关一颤,欲言又止。
江眠微微扬起起了自己的下巴,冷然勾着嘴角。
“当初?当初怎么了?”
安阳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也注意到了不少人都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她低头的时候,眸子剧烈的晃动着。
见安阳没有说话,江眠便冷笑着出声。
“是因为你当初百般的欺辱,对我又谩骂又羞辱,所以你觉得我对你恨之入骨?”
江眠可不是一个会吃哑巴亏的人。
安阳既然提到了这些事,那她就应该让在场所有人都知道。
原主当初究竟受到过怎样的折磨和冷眼!
“郡主,我明明与你无冤无仇,可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只是因为我那时是太傅府的庶女?一个地位比不上你的人,在我身上你能找到无尽的优越感!”
江眠步步紧逼,她说出的这些话也是原主心中的委屈。
原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活的如此苦痛,明明她听着母亲的话处处忍让,可换回来的只有那些人变本加厉的折辱。
她能够感觉到心口处那种无端的疼痛。
这是原主的情绪,激烈的甚至让江眠都有些招架不住。
她连连吐出了几口浊气,才将这种难捱的苦痛感度过。
安阳的脸色发白,就像是她皮囊下的丑陋与肮脏被人一下子揭开,让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为好。
“什么!”
人群中中传来了南宫泓的呵斥,他带着南宫易和南宫景走了出来,满脸怒容的看着安阳。
其实他知道江眠在太傅府时受了不少的委屈与折磨,没想到江眠所经历的这些苦痛竟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的女儿在外面流落了那么久,受了那么多的折磨。
南宫易一想到这里,就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被刀子剜去了一块难受的。
他连忙走到了萧忱阔的面前,朝着他就直直地跪了下去。
“皇上,眠眠他是微臣失踪在外多年的亲生女儿,还请皇上允准微臣认回女儿!”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虽然南宫泓早就知道江眠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因为他现在和江眠的关系僵硬,所以南宫泓一直都没有向萧忱阔表明江眠的世界。
再加上南宫泓觉得江眠现在好歹也是宸王妃,算数皇亲国戚,可没想到如今的江眠竟还是被这些人污蔑欺辱。
南宫泓忍不了了!
南宫易和南宫景也顺势跪了下去。
江眠的表情格外复杂。
原本摔在地上的安阳更是大叫了一声。
“不可能!平阳侯不是没有认你吗!你接近平阳侯府不是因为勾引了南宫景吗!”
安阳想到了顾兮窈和自己说的话,大声的说道。
南宫景一听这话,向来轻松闲适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极为浓重的冰冷。
“你胡说八道什么!”南宫景呵斥一声,“眠眠是我的亲妹妹。”
安阳的身子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宸王妃的这个头衔将江眠的身份拔高了不少 ,但从始至终,安阳郡主也只是将江眠当成那个太傅傅的庶女。
现在江眠摇身一变,竟成了平阳侯的嫡女。
京中的贵女恐怕没有几个人要比江眠的身份更高了。
那原本能够被自己随意踩在脚下的女人,如今竟然凌驾在了她的头上!
“不,这不可能!”安阳紧咬着自己的牙关。
“原来就是你一直欺负我妹妹。”南宫景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冷哼,“安阳郡主打算如何解释这件事情?”
安阳压着喉咙,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本站在众人身后的顾兮窈肩膀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她努力力的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
但是眼珠不安的晃动已经暴露了她的内心。
江眠的身份居然是真的?
萧忱阔也被江眠的真实身份吓了一跳。
“平阳候,你确定江眠就是你的女儿?你什么时候有女儿了?朕只记得你的发妻已经失踪多年。”
萧忱阔琢磨着,转头朝旁边的李富看去,似乎在向他确认着自己的话是否正确。
李富连忙点头,挨在萧忱阔的身边:“侯爷的夫人确实失踪已经十多年了。”
“启禀皇上,微臣的夫人失踪时已经怀有身孕,江眠是他流落在外声下的。”
“那江眠为什么会是太傅府的庶女?”萧忱阔想到了这件事。
如今一看,江眠的身份简直成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