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甚至直接拉弓搭了两支箭矢,目标便是自己和身旁的林玉沁。
“求求你了,放过我和我姐姐吧!我们是跟无辜的!”
南宫景突然冲了出去,站在了南宫景的面前,她脸上已经满是泪水,此时的她已经显怀了,一直都拼命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也是我告诉你们那条山上的小路的,不然你们也攻打不上来!我们有功!”
林玉沁声嘶力竭的喊着,然而江眠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心中却有些意外。
所以是林玉沁通知朝廷的军队?
可南宫景不是说是这位三当家反做的吗?
现在的江眠已经完全混乱了,她不觉得南宫景会欺骗自己,可是她现在所处的就是林玉沁亲身经历过的记忆中。
江眠抬头看向了面前的南宫景,等待着他的反应。
按照南宫景说过的话,此时他应该已经打算要放过林玉沁。
而此时的一切都按照着完全意料不到的方向发展。
南宫景抽出了长剑,他的眼神冰冷至极,好像面前的林玉沁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杀人如麻的山匪,何来无辜?”
江眠从来没有见过南宫景如此可怖的样子。
这完全不是他!
南宫景手提长剑,直接就朝着林玉沁刺了过去,江眠的眉头紧皱,可是身体也不受自己的控制,直接就朝着林玉沁那边扑了去。
然而让江眠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林玉沁的反应极快,她居然侧过身子,躲到了自己的身后。
林玉沁双手贴在了江眠的后背处,将其直直地推了上去,代替自己迎上了南宫景的长剑。
江眠的脸色大变。
……
与此同时,院子里的林玉沁看着面前闭着眼睛的江眠,脸上滑过了一抹冷冽。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 里面有一个怪异的符文,随后林玉沁重新将目光落在了江眠的脸上,呢喃出声。
“快了……”
砰的一声,面前的柴门被直接推开,南宫景从外面走了进来,眼神紧张的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江眠。
他一直都在不远处看着院内的情况。
原本江眠和林玉沁还在聊着天,突然发现江眠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南宫景的心里慌张,便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
果然就发现江眠双眸紧闭的站在原地,脸色也极为苍白。
“眠儿!”
南宫景快步上前,但林玉沁的动作却更快一步,她扣住了江眠的肩膀,将她带到了自己的面前,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匕首,直接抵在了江眠的脖颈处。
这样的动作让南宫景大惊失色。
“你果然出现了。”然而在看到南宫景的时候,林玉沁的脸上并没有惊讶,反倒是如释重负的叹出一口气。
“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南宫景从自己的喉咙之中溢出了一声低吼,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的林玉沁。
他突然发现到自己居然完全不了解这个人。
“你一直以来都在伪装?”意识到这一点的南宫景唇瓣哆嗦了起来。
眼前的女子柔弱,消瘦的身子跟如同柳枝一般,看起来根本就不会给旁人造成任何威胁,可现在她却握着一柄匕首,威胁着江眠的性命。
林玉沁的嘴角冷冷的勾起,她盯看着眼前的南宫景,许久后才将目光落在了被自己挟持的江眠的身上。
“她应该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吧。”林玉沁扬了扬自己的下颚,“还想用这样的招数来骗我?南宫景,其实我早就知道她是谁了,关于你身边的一切,无论任何事,我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林玉沁的话让南宫景垂在身侧的掌心骤然收紧。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暗中悄悄的注意着林玉沁,但现在他才明白,实际上自己才是那个真正被监视的人!
南宫景怎么都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如此的发展,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紧张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看到南宫景这副表情,林玉沁情绪激动,但是眉眼间的冷色却愈发的明显。
“南宫景,你毁了我的一切,现在也轮到我让你感受这种痛苦了!”
林玉沁越说越激动,嘴角都勾了起来,“我也要你经历失去最亲人的痛苦,我让你生不如死!”
南宫景站的原地,眼神复杂的看着林玉沁,最后他像是在心中经历了天人交战一般,才声音低沉的说道。
“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着要杀了你了,可是你却把自己的姐姐推了出来。”
南宫景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脑海之中又浮现出了那成为他心魔的一幕。
“是你杀了她!”
当年发生过什么,南宫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眼睁睁的看着林玉沁将自己的姐姐推了出来。
哪怕林玉沁的姐姐也心甘情愿的赴死。
听到南宫景的话,林玉沁的情绪却突然激动了起来。
“不!”她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这样的反应更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
“你胡说八道!”林玉沁的喉咙变得沙哑,嗓子里溢出了咯咯的声音。
“明明是她一直想留在那里,甚至还想去找那个该死的土匪!那个土匪对她究竟哪里好了?她凭什么如此心甘情愿的爱上他!”
林玉沁大声的嘶吼着,“我没有别的选择!她如果去找那个山匪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她低着头,声音闷闷的,然而她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南宫景震惊无比。
“既然她命中注定的要死去,为什么不能为了我呢?”
南宫景的眉头狠狠一跳。
“你疯了吗!”
“疯的人是她才对,她居然爱上了那个山匪,我呸!”
此时的林玉沁眼底已经弥漫出了浓重的阴冷,她的面容扭曲,就像是从地狱之中爬出来修罗恶鬼。
阴冷的低吼从她的喉咙之中发出:“说什么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匪就是匪!有什么不一样!”
或许是抒发出了心底的不满,林玉沁的脸上扬起了痛快的笑意,扭头看着被自己钳制在怀中的江眠。
匕首贴着江眠的脖颈,锋利的刀刃切割开了一道细小的伤口,让血珠溢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