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宸王府内,萧臣宴坐在书房之中,脸上的表情冷漠至极。
凌书从匆匆忙忙从外面走了进来,萧臣宴扫了一眼。
“都吐干净了吗。”
凌书紧皱着自己的眉头:“那人说自己只是见了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是那个黑衣人让他的强迫王妃签字画押。”
“黑衣人?”萧臣宴的眼神中掠过一抹冷意,显然这样的回答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的用处。
“那官员一口咬定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黑衣人的相貌,甚是觉得他的声音都是假的。”
萧臣宴冷哼了一声,眸底裹着浓重的冷色。
凌书面露犹豫之色,在迟疑了片刻后才对萧臣宴继续说道
“王爷是否再审讯一番?”
“既然他都已经说自己吐干净了,就算再审也只是翻来覆去的那几句话而已。”萧臣宴摆了摆手。
“把人看住,别人让他死了,尤其是这段时间,一定要加强看管。”
肯定有人前来想要威胁这官员的命令。
凌书自然也明白萧臣宴心中所想。
汇报完官员的事情之后,凌书又将鬼市最近的情况告知给了萧臣宴。
“王爷,霜画那边汇报掌金台似乎已经开始打压绡红楼,想要将其吞并。”
这样的话并不让萧臣宴的意外,相反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冷然的笑意。
自从上次掌金台又发了疯袭击了暗阁之后,萧臣宴就有意地将暗阁撤出了鬼市,这样一来鬼市一直维持着的平衡便被悄无声息的打破了。
掌金台已然自诩为鬼市之主,自然不会放过与他平起平坐的绡红楼。
“告诉霜画留心着,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马上撤出。”
“是王爷。”凌书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的书房,开始处理起了萧臣宴给的吩咐。
留在书房中的萧臣宴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宣纸,烛火摇晃,在砚台所压的一张纸张上写着江眠的名字。
萧臣宴的心绪不宁,脑中的念头愈发清晰。
然后他尊重了自己的内心,转眼间便离开了宸王府。
他再次轻车熟路的摸入了了平阳侯府 ,找到了江眠所在的院子。
萧臣宴进入房间的时候,江眠已然休息,窗外的月光照入到了房间之中,一小部分落在了江眠的脸上,照映着她恬静的睡颜。
江眠趴在床上,萧臣宴瞧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伸出手想要将其抚平。
但梦中的江眠却异常的警惕,萧臣宴的指尖才一靠近,她就猛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江眠手中的银针直接抵在了萧臣宴手腕处的脉门。
“眠眠。”
萧臣宴也已经习惯了江眠的突然袭击,他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轻声的唤了一声。
江眠原本提起来的心也终于放了下去,她叹了气,扭头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萧臣宴。
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困倦。
“你怎么又来了?”
大半夜的跑到自己的房间,实在是过于的吓人了。
萧臣宴没有说话,反倒解了自己的外袍,轻车熟路的上了床榻,将江眠揽到了自己的怀中。
只是江眠的后背还有伤,她抖了抖肩膀,直接从萧臣宴的怀里钻出来。
萧臣宴:???
媳妇儿怎么从自己的怀里跑了?
难不成是因为几天没有同床共枕,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淡了!
萧臣宴如临大敌,坚持不懈的想要把江眠往自己的怀里捞。
但江眠却都躲开了。
“别。”
江眠见萧臣宴似乎并不想放弃,伸手挡了挡他的胸口,“我后背有伤,疼。”
萧臣宴的眼神中瞬间就弥漫上的浓重的冷意,意识到是江眠在大理寺中被严刑逼供时所受的。
怪不得江眠一直都在趴着睡觉。
察觉到了萧臣宴周身的气压骤然发生了变化,江眠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伸出手来将指尖探向了萧臣宴的脸颊。
萧臣宴握住了江眠的掌心,压在了唇边。
江眠蹭着上前靠近了萧臣宴的胸口,最后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胸口处。
“好了,别闹了,我想睡觉。”
萧臣宴虽想美人在怀,但是又害怕碰到她身后的伤口,只能小心翼翼的将掌心搭在了江眠的腰间。
他低头轻轻的吻了吻,江眠的掌心。
察觉到了身旁女人的呼吸渐渐平缓下去,可萧臣宴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困意。
今日之事已经折腾到了大半夜,眼瞧着外面的天已然蒙蒙发亮,萧臣宴能够陪江眠的时间不多,所以他没有休息,只安安静静的陪在江眠的身边。
……
等江眠醒来的时候,自然不见萧臣宴的身影,她突然有一些习惯与萧臣宴这样来无影去无踪了。
洗漱后,江眠前往正堂准备用早膳。
却见院子里南宫易正在晨练,在看到江眠之后,他放下了手中的长剑,抬脚上前。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昨日的事情几乎折腾到了后半夜,南宫易见江眠今天起的还是如此的早,有些担心。
“没什么。”江眠摇摇头。
南宫易完成了早上的锻炼,便和江眠一起走入了正堂。
正堂的桌子上还坐着南宫瑾和南宫景,相较于南宫瑾的平静,南宫景的姿态却格外的萎靡。
他懒懒散散的撑着自己的身子,眼眶下也有着淡淡的青黑,看他这个样子,似乎一晚上都没有睡。
“你怎么闹成这个样子?”南宫易坐在了南宫景的身旁,不免开口询问道。
南宫景的声音有一些沙哑至极,清了清嗓子后才缓缓的回答。
“别提了,我现在可不敢闭眼了。”
昨天一闭上眼睛,南宫泓梦到的就是化为厉鬼的林玉沁朝自己张牙舞爪冲过来的场景。
再加上之前从前那些不好的回忆,不断的影响着南宫景,让他整晚都没有睡着。
南宫景转头看向了江眠,眼神中多了几分恳求。
“我的好妹妹,你那个让人忘掉记忆的能耐还有吗?”南宫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满脸的生无可恋。
女生也明白了他现在的异状究竟为何,便直接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个东西递到了南宫景的面前。
“这不还是平安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