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事?”江眠打了个哈欠,看起来非常的疲惫,“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难不成是劫狱?”
南宫景一边说着,一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心爱的衣袍已经被弄脏了,这让他哭丧着一张脸。
下一秒,两个狱卒就直接跪了下去,将江眠和南宫景都吓了一跳
二人对视一眼,眸中的神色都有些莫名。
其中一个狱卒哀嚎说道:“二少爷,六小姐,奴才是奉命将你们带走的!”
狱卒非常的激动,都有些破音了。
“奉命?你奉什么命?”江眠有些发懵,旁边南宫景更是眨了眨眼睛。
“当然是奉侯爷之命,那个大理寺卿已经同意侯爷将你们放走了,少爷小姐,你们您含冤入狱,遭此祸端,你们的千金贵体怎么能在这牢狱之中受苦呢,我们走吧。”
狱卒话中的信息量极大,江眠反应了好大的一会儿,才理清了所有的关系,眨了眨眼。
她在狱卒的话语中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
“你口中的侯爷指的可是平阳侯?”
“正是!侯爷在听说你们被关进了大理寺狱之后,马上就来要人了,大理寺也同意放人了!”
狱卒连连点头,激动地站起身来朝江眠迎了上去,“六小姐,二少爷,快跟我们走吧,别继续留在这脏地方了。”
“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大理寺还有在晚上放人的规矩 !”江眠压低了自己的嗓子。
“六小姐,侯爷的马车就在外面等着,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出去一看便知了,别留在这种肮脏的地方了。”
两个狱卒配合的极好,一个在望风,一个在这里不断的劝说着江眠和南宫景。
“趁现在外面没人,赶紧走。”
江眠站在原地没动。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南宫景微扬着自己的下颚。
狱卒却摆出了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当然是侯爷啊,马车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了,二少爷和六小姐只要离了这大理寺的监牢,便可以马上回到侯府。”
只是他们发现江眠和南宫景都没动的时候,狱卒更是焦急不已,甚至要伸手拉拽江眠,要把她往外面带。
“六小姐,您快跟我们走吧,别让侯爷等急了,否则侯爷该担心了”
然而就在狱卒即将碰到江眠那一瞬间,江眠却直接一个反制,她的脚尖提在了狱卒的膝盖处,让其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狱卒吓了一跳,不过他也是有些三脚猫功夫,本能的反应对抗江眠,只可惜在江眠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三下五除二就被摁在了地上。
另一边的南宫景动作更是无比的迅速,直接就将那个放风的狱卒撂倒。
“二少爷,六小姐,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是来接你们出去!”
江眠朝着南宫景那边示意了一下,南宫景直接用自己的腰带把面前的两个人严严实实的捆在了一起。
“带我们出去?”江眠拍了拍手。
“要是大理寺真要放人,大理寺卿早就应该自己前来了,而不是派了你们这两个小小的狱卒,况且什么时候衙门放人会挑这深更半夜的时候?”
江眠慢悠悠的说着,南宫景的眼神却格外锐利。
“是谁派你们来的?”
“当然是平阳候派我们来接你的呀,马车就在外面,少爷,小姐,你们若是不信,跟我们出去看一看也好!”
狱卒还是不改自己的口供,南宫景见状朝着江眠瞧了一眼。
江眠冷哼了,只见她双指一曲,从唇瓣中吹出了一声口哨。
眼见牢房四角处的稻草瑟瑟而动,居然里面钻出了不少的老鼠,乱糟糟的跑了过来。
这样的一幕,让南宫景看得头皮发麻,朝着江眠那边靠近了几步。
南宫景不禁想起了刚才他们两个人在演戏装死的时候,一只老鼠跑到了江眠的身上。
他妹妹当真是个奇女子啊。
两个狱卒被这样恐怖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
“把这么多老鼠送进牢房,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把我们咬死,就算是大难不死,肯定也会染上鼠疫,到时候和废了没区别。”
虽然江眠驯服了这些老鼠,但是也尽量让自己和它们保持着较远的距离。
毕竟这牢狱之中的老鼠和定时炸弹没有什么区别,身上也携带着各种各样的细菌。
“六小姐,你说什么,我们不知道啊。”狱卒摇了摇头还在嘴硬,这样的反应自然也在江眠的预料之中。
“谁给你的胆子口口声声称我是六小姐?我与平阳侯府有何关系?”老江眠冷然的笑着。
旁边的南宫景听着,眼神中却流露了一丝愧疚。
两个狱卒脸色难看,说不出话来。
“你们不说也没关系。”
江眠撑着自己的脸颊,笑得眉眼弯弯,“我有的是耐心陪你们耗,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些饿疯了的老鼠会不会。”
如今事情已经完全的败露,两个狱卒也害怕的哭爹喊娘了起来,直接就朝着江眠大喊着饶命。
“贵人,我们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确实是按照吩咐前来的,老鼠是我们放的,那人说若是你们二人不死,就以平阳侯的名头把你们带出去,现在大理寺外确实是有一辆马车候着。”
两个狱卒也没有别的选择,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干干净净的吐了出来。
江眠有些惊讶。
“那指使你们的人是谁?”
“我们不知道,我们没有见过那人的样子,他穿着斗篷蒙着面,分别给了我们二人一袋银子。”
“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求求二位贵人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贱命一条吧,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江眠双手环抱紧盯着眼前的两个小狱卒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边的南宫景凑了过来 低声询问。
“你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江眠微微扬起了自己的下颚。
周围的老鼠虎视眈眈,让两个狱卒早就已经吓破了胆,眼泪和冷汗一股脑的流着。
突然一股骚臭的味道在牢房之中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