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眼睛一亮。
“是什么地方?”
“鬼市。”萧臣宴言简意赅的回答。
江眠一听这两个名字,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
她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眸,一下子就来了兴趣:“那要怎么去这个地方?”
而萧臣宴倒是给了江眠一个让她有些意外的回答。
“本王可以带你去。”
“真的假的?你带我去?”江眠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的扫了一眼萧臣宴。
这位爷怎么突然自告奋勇了?
瞧着江眠眼神之中的怀疑,萧臣宴微扬下颚。
“不相信还是不愿意?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唉唉!”
江眠急忙制止了萧臣宴,这到嘴的东西,还怎么可能让它飞了呢?
“怎么可能不愿意呢?当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事不宜迟,江眠当然想要越早去越好。
要是那些东西流通得快,自己就算找到了典当的地方,可能也找不到物品最终的去向。
“明日这个时辰,你来这里等着。”
“好。”江眠连连点头。
那正好,今天晚上自己可以再去陈家村一探究竟。
看看那些人的背后都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萧臣宴的视线一直都在江眠脸上,见她思量着什么,眼中滑过了一抹微光。
萧臣宴唇瓣嗫嚅,刚想开口下达逐客令,江眠却突然抬头望向了他。
甚至抬脚走到了萧臣宴的面前。
萧臣宴紧缩着眉心,有些警惕的看着江眠。
“把你的手给我。”江眠开口。
“你要做什么?”萧臣宴背在身后的掌心微微攥紧。
“当然是给你把脉啊,我现在不是要治疗你的身体吗。”江眠理所当然的回答着。
自己不是每天都要给萧臣宴施针把脉么?
今天怎么突然警惕起来了?
“今日不用。”
萧臣宴这样的回答让江眠愣了一下。
“你可以出去了。”萧臣宴毫不犹豫的开口。
但是江眠脚步却停留在了原地,没有半点想要挪开的打算。
她快速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萧臣宴,感觉这人今天有点怪怪的。
萧臣宴不是迫切的想要解开自己身上的毒吗?
“你体内的毒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随便吃点药就可以压制住,如果突然中断治疗,连我都不能保证它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而且江眠觉得萧臣宴这每天神秘兮兮的,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到时候肯定会动武运功,这对他的经脉来说是更大的消耗。
甚至很有可能催发他体内的毒素。
江眠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大步流星的靠近了萧臣宴。
萧臣宴没有想到江眠的态度居然会这么强硬,也被她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结果身子碰到了后面他自己的棺材。
萧臣宴竟被江眠逼的无路可退。
“放肆。”
他声音冷飕飕的。
这个女人还真是他遇到过的最大胆的。
江眠莫名其妙的看着萧臣宴:“拜托,我是要给你治病啊,又不是要杀了你。”
现在还上哪能找到她这么负责任的医生?
简直是感天动地。
而且早把萧臣宴的病治好,她就能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过上她悠哉的小日子。
不过看萧臣宴这推诿的样子,江眠敢肯定他一定藏着什么猫腻。
萧臣宴平日里总用宸王的身份压他,如今江眠能抓住他的把柄,他当然不会放过。
“王爷这躲躲藏藏的,莫不说是怕我发现什么?”
江眠脑中思绪飞转。
“本王的身体,本王心中有数。”萧臣宴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袖,袍子上的蛟龙朝牙舞爪。
“倒是你,本王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对本王居然这么上心?”
萧臣宴的眼神中多出了几分探究。
“当然了,你可是我的相公。”江眠理所当然的眨了眨眼,声音也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无辜。
要不是见过她杀伐果断的一面,萧臣宴恐怕真的信了江眠这柔弱的样子。
“我可不想变成真寡妇。”江眠眨着眼睛。
萧臣宴冷笑了一声。
戏精。
江眠见萧臣宴真没有想让自己把脉的打算,她也不多留,转身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以萧臣宴现在的状态,他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离开灵堂后,江眠回到自己的院子,结果才到门口,就看见管家在外面候着。
“见过王妃娘娘。”管家朝着江眠身后扫了一眼,见她并没有带任何的侍女随从,眼睛滴溜溜一转。
“王妃娘娘去了什么地方啊,奴才来时都没见到娘娘。”
不过江眠却忽略掉了管家的问题,直接开口道,“管家怎么在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吗?”
管家拢着自己的袖口:“不瞒王黑娘娘,这库房一事奴才已经派人调查了好几天,可是都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而且……”
管家的脸色有些不好,甚至说话的时候开始支支吾吾了,就像是在忌惮着什么一样。
“管家,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口吃的?”
演,接着演。
她倒是要看看这管家还能给自己弄出什么新鲜的活来。
就见管家的脸上一会儿是犹豫,一会儿又是紧张,眉心深深的锁着。
最后他终于鼓起了勇气,对江眠开口道:“近期府上还有传闻是恶鬼敛财,娘娘莫非库房内失踪的宝物真的和这些恶鬼有关?”
管家的话让江眠闭上了眼睛。
倒不是害怕,只是江眠实在是太想笑了。
真是一点创新都没有,翻来覆去还是将库房失窃的问题推到鬼魂的身上。
要是这王府之中真有什么鬼魂,恐怕都要委屈死了。
谁能受得了这委屈?
“胡说八道!”
江眠直接呵斥了一声,但脸上的神色却有些慌张,看起来似乎真的忌惮于管家的话,只是在面上硬撑着。
“哪有什么鬼怪之说?就是你办事不力,连这一点事情都查不好,难道说这王府的库房失窃与你有关,你是随便找个借口来诓骗本王妃!”
管家听着这话,忙哎哟了一声,双膝一软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