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忙凑到她的身边,好奇的询问。
“眠儿你笑什么呢?”
“秘密。”江眠眨了眨眼睛,此时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前世她父母双亡,师兄离世的早,原来还有师傅,但最后师傅坐化,整个山上就只剩江眠一人。
江眠早就已经习惯了孤身一人的感觉,如今这样温馨的场景,让她在心中化来一抹微妙的情绪。
在这时,房门被轻轻地敲了敲,只见南宫晏从外面走了下来。
他手里也拿着食盒,显然是听说了江眠在南宫瑾这里,前来看望,这样的屋子里还有南宫景和南宫显,他不禁哑然失笑。
“原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来,没想到我倒是成了最晚的。”
南宫晏在手中的食盒放得下去,南宫景闻着味儿就凑上前,看到里面的糕点,南宫景不禁撇了撇嘴埋怨了一句。
“老三,你真是偏心啊,平日里我让你给我做一点锦玉糕你都不肯,也就往瑾儿院子里送,如今眠儿来了,你又做了这么多。”
南宫晏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嫌弃的看了一眼南宫景。
“你平时你吃糕点囫囵吞枣般,好东西落在你那里都浪费了。”
食盒中的糕点精致,如同琥珀一般,南宫瑾拿了一块递到了江眠跟前。
“你尝尝,三个做点心的手艺非常好,就连京中的轩味斋也比不过。”
江眠尝了一口,眼睛一亮,确实是唇齿留香,甜而不腻。
“不如我们来推牌九吧。”
南宫景咬了口糕点,眨了眨眼睛,忙朝南宫瑾那边投去了视线。
南宫瑾转身,从不远处的匣子中拿出了一副牌,在眼前几个人轻车熟路的模样,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聚起来玩了。
江眠自然也加入,还得了南宫景的一句揶揄。
“眠儿要是最后输的半点不剩,可不能哭鼻子。”
江眠把玩着手中的牌骨,眉心微动。
结果玩到最后,哭丧着脸的只剩下南宫景。
南宫晏是天然的狐狸,心机颇深谁都比不过,南宫瑾和南宫显脑袋灵光,输了几把之后就马上有了敲门。
江眠玩这种游戏就从来都没有输过。
最后就只剩下南宫景。
“你们都长了八百个心眼子吧。”南宫景哀嚎出声,平日里他在那些纨绔公子哥之间大杀四方,如今回到了平阳侯府,居然连一个人都赢不了。
“二哥,你这运气也太不好了吧。”南宫显揶揄了一句,换来了南宫景的一枚眼刀。
南宫显笑呵呵的伸手。
“愿赌服输。”
南宫景丧一张脸,将手里怀里的东西全都分了出去。
最后他朝着江眠那边看了一眼,却欲言又止。
江眠得了块儿品质上好的羊脂玉,看着眼前吵吵闹闹了几个人,江眠的嘴角勾起了笑容。
许久后,几人便散去分别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眠有些累了,打算洗漱过后休息。
然而当她走入房间的时候,脚下的步伐却突然一顿。
房间之中没有点上烛火,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外透露。
江眠感觉这屋子里有多出了一道气息。
她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某个角落处。
一张符纸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就在这时,角落中的阴影动了动,江眠的目光一凛,直接打出了手中的符纸,但那道人影却比自己迅速还快。
然而在二人交手的那一瞬间,江眠就认出了来人是谁。
她手下的动作却没有放松,仍旧出招犀利。
几招过了下来,两人不分上下,感觉到对面的人似乎有些微的懈怠,江眠趁此机会手中的银针直逼死穴。
“抓到你了。”江眠勾唇笑了笑。
最后她袖口一番,一张符篆飞了出去,点燃了旁边的烛火,也照亮了来人的面容。
萧臣宴负手而立,面色温和的看着眼前的江眠,眼神之中尽是宠溺。
江眠也收回了银针,有些错愕的眨了眨眼睛。
“你怎么来了?”
而回答江眠的并非言语,而是萧臣宴的动作,他握住了江眠的手腕,微微用力,便将她拉入了怀抱之中。
萧臣宴的身上还沾着夜色的凉薄,脸颊埋在了江眠的脖颈之处,声音低沉。
“想你了。”
“你居然敢光明正大的潜入平阳候,就不怕被人发现?”
江眠有些惊讶于萧臣宴的胆大,毕竟白日他来接自己的时候,平阳侯府的人对他是什么态度,都是有目共睹的。
萧臣宴环着江眠的腰肢,见人又往怀里带了带。
“你就算要给南宫瑾治脸,也没有必要在侯府中住下。”萧臣宴的声音闷闷的,显然有些不爽。
“大不了每日让凌书和雪棋送你过来。”
今天江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选择留在侯府,萧臣宴只觉得委屈。
回到宸王府后,他更加的坐立不安,见天色渐黑,便直接潜入了平阳侯府,寻找江眠所在。
结果在他的房间里等了半天都不见人。
“刚才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好久。”
明明萧臣宴的声音平静,但江眠却感觉到了一股深闺怨妇的感觉。
江眠的眼神狡黠,笑盈盈的看着萧臣宴。
“王爷你都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看着江眠这张喋喋不休的嘴,萧臣宴的眉心微动,直接附身将其堵了严严实实。
江眠也配合着 二人之间的气氛愈发的暧昧。
就在这时,江眠的房门却煞风景的敲响。
江眠被吓了一跳,肩膀微抖,不小心咬住了萧臣宴的唇瓣。
萧臣宴的眉头皱了下去,望向门口的眼神中多出了一抹萧杀冰冷。
江眠也纳闷这么晚是谁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南宫景的声音。
“眠儿,你睡了吗?我进来了!”
紧接着房门便被推开,江眠吓了一跳,慌乱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萧臣宴,最后直接让他躲在床上。
被子一盖,床边的纱窗落了下来,勉勉强强遮盖住了萧臣宴。
萧臣宴憋屈。
他堂堂宸王,什么时候见自己的王妃都要这么偷偷摸摸的了?
另一边,南宫景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他蹑手蹑脚,动作迅速,像是害怕被什么人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