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你滚,我不想看到你!马上从这里离开!”
顾兮窈的好胜心极强,更何况江眠这张脸本就让她嫉妒。结果现在自己的脸毁了,江眠却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顾兮窈的心中扭曲不安,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将江眠的脸给撕碎。
江眠可不是顾西洲,没有什么闲心在这里哄劝着顾兮窈,只冷冷地勾着自己的嘴角。
“看起来顾小姐的情况还不错嘛,不过提醒一句,如果你这张脸再这么耗下去,不仅痊愈不了,甚至还会不断的溃烂,等到后来,你整张脸上的皮肉都会掉下来,就只剩下骨头和里面的牙了。”
江眠并不是在吓唬顾兮窈,因为方才顾兮窈张牙舞爪扑过来的时候,江眠在她的身上闻到了一种特别的香气。
虽然不知道顾兮窈这脸上的情况究竟是因何而治起,但她现在的情况是断不可以再用那些胭脂水粉的东西,更别说是香薰香料了。
那她身上的这些香气最近从何而来?
可惜,江眠的话不仅没有给顾兮窈任何的劝说,反而让她更加的暴怒。
“江眠!你居然敢诅咒,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联系了什么人,让他们在我的饮食起居里动了手脚,让我的脸毁了,你就是嫉妒我,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此时的顾兮窈早就已经被愤怒给冲昏了头脑,她胡乱的说了一大堆,开始张牙舞爪的朝江眠扑了过去。
身后的顾西洲吓得脸都白了,但眼神中更多的却是不满。
他只有顾兮窈这么一个女儿教养了这么久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让他嫁入高门,也给他夫妇增光。
结果现在居然养出了这么一个不知礼数的蠢货。
之前在赏菊宴上顾兮窈就已经丢了脸,令大长公主不满,甚至被拖了出去,一时间成为了京东的笑柄,乃至也好长一段时间,出门的时候被不少人指责都抬不起头。
如今这些不好的事情好不容易过去了,结果看着顾兮窈现在撒泼打滚的样子,顾西洲心中又是一阵不满。
这样一对比之下,江眠居然嫁进了陈王府,还成了宸王妃。
顾西洲现在是后悔无比。
可后悔又怎么样?当初谁又知道那个已经死了的宸王居然突然诈尸复活了呢!
看着朝自己扑过来的顾兮窈,江眠的脸上表情还是淡淡的,没有半点的惶恐与不安。
眼见尖锐的指甲马上就要挠在自己的脸上,江眠直接抬手握住了顾兮窈的手腕,一用力便将她直接拉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顾兮窈大病还痊愈,身子柔弱的就像是一条蒲柳般,她平日里又追求那种纤细柔弱的身材,这么多年,虽然养尊处优,但是身子骨却弱的不行。
江眠不过是用力一掰,就让顾兮窈感觉自己的骨头马上就要碎了一样,重重地跌在了她的面前。
“顾兮窈,我看你病的不是脸,是脑子吧,你们顾家还真是有意思,一个比一个发什么疯,这里倒是要比那些唱的戏班子都要热。”
一边说着,江眠直接掐起了顾兮窈的脸,左右的打量着,这样的动作对于顾兮窈而言,像是给予了极尽的羞辱。
如今江眠和顾兮窈二人距离拉近,江眠也看得清楚,发现顾兮窈的的确确是伤了脸,应该是用了什么不该的东西。
大概是用了什么恶劣的胭脂水粉?
江眠的眸子微眯,好歹顾西洲也是京官,顾兮窈更是养尊处优的大家小姐,京中的女子胭脂水粉都是去那几家比较有名的胭脂坊买,顾兮窈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么劣质的东西?
“你这张脸究竟为什么毁了我不知道,但如果你继续在这里张牙舞爪,像个疯子一样,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我保证你的脸就会越来越疼,越来越腐烂。”
江眠看顾兮窈的脸都吓白了,冷哼了一声,直接伸手放开了她。
突然,江眠感觉碰到顾兮窈的手掌中有一股黏腻的感觉,她低头一看,发现手掌里不知什么时候进,沾了一些鲜血。
她的眸子眯起,抬头的时候发现顾兮窈露出来的手臂上居然也有一些腐烂的症状。
看这样子应该是中毒了。
她这是招惹到了什么人,竟然会中这种毒?这样下去,顾兮窈整个人的皮肉都会烂掉的。
就像当初掌金台的那位大小姐。
“江眠,你是不是疯了,你们在干什么!”
虽然顾兮窈又疯又叫的,但说到底还是被顾西洲视为掌上明珠。
如今看她被江眠像丢垃圾一样甩在了地上,他心疼不已,也连忙伸手扶起了顾兮窈,不满的看着江眠。
“江眠!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你是要害死她吗!”
听到这些指责,江眠差一点就笑出来了。
“顾西洲,这段时间我见过你们顾家人,踏进过太傅府里一步了吗?顾兮窈变成了什么样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上赶着求着我,要我来给你的宝贝女儿治病的,如今怎么都成了我的不是?”
江眠的双手环抱,她现在深刻怀疑顾西洲这父女两人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还是自己专门会吸引一些发癫的专业户?
“还是说你们太傅府的规矩吗?”
“那你也不能心思如此歹毒的去诅咒他啊!”顾西洲紧咬着自己的牙。
果然,那位大师说的对,江眠她就是一个丧门星,自从她出现之后,他们顾家就再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
一定是她的命格与顾兮窈相克,才让顾兮窈变成了这个样子!
“江眠,我不管你怎么做,一定要治好顾兮窈的脸!”
顾西洲从自己的喉咙之中发出了阵阵低吼,江眠只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冷笑了出来。
“顾西洲,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话?”
虽然言语间是在这样讽刺的,但是江眠的心中也有些惊讶。
顾西洲虽然无耻自私了一些,但也不至于发疯到如此程度。
他敢这么对自己说话,莫不是有什么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