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动用灵力,将那蛊虫强行逼走,让它沿着林玥彤的血管,最后爬到了手背里。
她直接划开了林玥彤的手背,将里面的蛊虫刺了出来。
随后毫不犹豫,将蛊虫扔到了林玥彤拿出的那瓶毒药里,瞬间蛊虫化为了一缕青烟。
最后江眠又给林玥彤喂了不少的丹药,清除她体内的热毒,一系列操作下来,江眠累得已经是满头大汗。
她叹了口气。
人救回来了。
她真是每天都在和阎王爷抢人啊。
不过江眠也有些意外,这姑娘居然有如此刚烈的性子。
她喜欢。
不过真没想到,皇后的手居然都伸到了宸王府!
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
江眠马上就将这件事情告知给了萧臣宴,萧臣宴听闻狞笑了一声,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考量。
林玥彤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大亮。
待江眠从雪棋那里得到消息赶去的时候,林玥彤正愣愣地躺在床上。
听到了脚步声后,她机械般地转过头,她看了一眼四周,脑袋还懵懂地反应不过来。
“我已经死了吗?”林玥彤眨了眨眼睛,看到走向自己的江眠时,她表情更加疑惑。
“这里是地府?你长得好像我最后见到的那个人。”
如今林玥彤将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没有了一直以来的伪装,倒是有点懵懵的真实可爱。
“可是这个地府怎么不像书里写的那样恐怖?”林玥彤想要支起身子,但是却没有力气。
江眠抬脚走了过去,将手里的药碗递给了林玥彤。
“你是孟婆吗?”林玥彤呆愣愣的,江眠看她这个样子,也没有开口反驳。
林玥彤也自己絮絮叨叨的说着:“喝了孟婆汤是不是就可以忘记前尘往事,也不知道王妃娘娘有没有听到我说的那些话。”
“她听见了。”江眠面无表情的开口。
“那就好,那就好。”林玥彤点了点头,接过了药碗,她眼神有些忧郁,准备一口饮下,结果瞬间就被苦涩的药刺激的整张脸扭曲起来。
“不是说孟婆汤都无色无味的吗?怎么这么苦,好难喝……”
林玥彤啰啰嗦嗦地说着,江眠叹了口气,实在不忍心逗她了:“林姑娘,你没死,还生龙活虎的呢。”
“怎么可能?”林玥彤难以置信,“我明明……”她捂着自己得胸口,却感觉不到那种闷闷的感觉了。
“我把你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了。”江眠开口说着。
“为什么?”林玥彤的身子一震,眼神颤抖,她想要从床上撑起身子,但是双臂却提不起半点力气。
江眠伸手扶了她一下。
“皇后千方百计把你送到了王府里,你要是白白死了,岂不是让她失望了?”江眠顿了顿,“何况你就如此甘心当一枚棋子?不想要报仇吗?”
林玥彤咬着自己的唇瓣,眼泪不自主地滑了下来:“我……我居然还能活着……”
“那你现在怎么想?”江眠撑着脸颊。
她一开始有些怀疑林玥彤在自己的面前中毒自尽,是不是放手一搏。
但现在看林玥彤的样子,江眠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这个赌注实在是太大了。
林玥彤是皇后利用的棋子,那皇后有没有想过,这枚棋子很有可能会变成反制衡她呢?
林玥彤放在被子上的手紧紧抓着,剧烈的呼吸让她胸口不断地起伏。
她一口灌下了手里的药碗,脸上却没有了其它表情。
江眠将一旁备好的梅子递了过去,给她清口。
林玥彤眼眶红红,她握住了江眠的手,轻声说道:“王妃娘娘,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以后无论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惜。”
“我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
江眠为林玥彤把了下脉,但在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林玥彤却有些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她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下了一枚玉坠子,指腹抚摸了几下之后,递到了江眠面前。
“王妃娘娘,我还有一事相求,希望您帮我去林家看一看,我弟弟还在林家,这块玉佩是他的,我想要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林玥彤的声音越来越小。
江眠接过了林玥彤递过来的玉佩,却纳闷:“你的弟弟?”
“我从小就住在乡下,两年前才被林家人接入京城的,随后入宫面见了皇后,皇后娘娘说,我若不想让林家……就要听话。”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玥彤似乎怀念起了什么,眼中的神色有些失落,“林家人都被皇后娘娘掌控,才逼不得已做了许多事情。”
江眠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林玥彤的话。
林玥彤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江眠对外便说她得了伤寒。
江眠马上让林玥彤去打听林家的事情,尤其是林玥彤的弟弟。
江眠原本以为林玥彤的弟弟在林家受到威胁,可雪棋带回来的消息却让江眠有些意外。
“你说在赌坊里看到了林玥彤的弟弟?”江眠皱眉。
“奴婢查了许久,早就已经摸清了林家人所有人的身份,绝对没有看错,不只是赌坊,甚至京中所有烟柳之地,这位林少爷都是常客。”
雪棋抿着嘴唇,虽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开口说道,“奴婢看着 林家人过得也并非林小姐口中所说的那样……凄惨。”
“那位现在还在赌坊吗?”
江眠站起身来,见雪棋点头之后,便决定亲自前往赌坊一趟。
为了避免麻烦,这一次江眠换上了男装,等她进入到赌坊的时候,正好听见了一声哀嚎。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林家的少爷!不就是钱吗!我什么时候差过你们!”
江眠抬头,就见赌坊的打手们架着一个身形有些消瘦的男子。
男子一身白衣,却穿不出半点风度翩翩的味道,甚至消瘦得骨头都撑不起衣料华贵的衣服,只显出了积年累月透支身体的空虚,在魁梧的打手面前,他的挣扎简直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