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明见我不说话,以为我默认了,便走上前来,柔声细语地安慰道:
「姐,你别生气,我和姐夫还有爸妈说你因为婚前压力大,一个人去散心了。」
「你安心在这里养病,等你病好了,我再接你回家。」
我冷冷地看着他,他竟然能说出如此荒唐的话!
「婚前压力大?去散心?」我重复着他的话,只觉得无比可笑,
「程宇明,你还有良心吗?你知不知道我……」
我突然停住了,胸口一阵剧痛。
我猛地咳嗽起来,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姐,你怎么了?!」程宇明慌忙倒了杯水递过来。
我偏过头,拒绝喝。
「滚!你给我滚!」声嘶力竭地吼道。
程宇明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拉着周月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无力地躺回床上,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从小就比程宇明懂事,爸妈工作忙,我几乎是一手把他带大的。
他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他,哪怕是自己省吃俭用,也要把最好的留给他。
我以为,我对他的好,他都会记在心里,可是,我错了。
他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可以这样对我。
5.
为了防止我报警,程宇明和周月每天都在我水里,放了大量的安眠药片。
我一开始没察觉,只觉得越来越嗜睡,还以为是药物副作用。
直到有一天,我迷迷糊糊醒来,看见周月拿着我的水杯,往里面丢了什么东西。
我努力睁大眼睛,才看清那是一片白色的药片。
「你……」我虚弱地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周月吓了一跳,转过身看见我醒了,非但没有害怕,
反而得意地笑了起来:「哟,醒了?我还以为你变成睡美人了,打算等你睡到婚礼那天再叫醒你呢!」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她一把按住:
「别白费力气了,这药效可强了,你啊,就安心睡你的觉吧!」
她说着,将一杯水灌进我嘴里,苦涩的味道弥漫了我的口腔。
他们每天只给我吃一顿饭,而且只有一小碗白粥,美其名曰「病号餐」。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月在病房里大吃大喝。
周月因为要「照顾」我,不能出去逛街购物,做SPA。
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便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
我经常被她用针扎得浑身是血,疼痛难忍。
因为全身几乎骨折,还有内脏出血,我根本动弹不了,只能任由她摆布。
周月看着我痛苦的表情,笑得花枝乱颤,「叫啊,你怎么不叫。」
疼得浑身发抖,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软弱,更不想让她从我的痛苦中得到一丝一毫的快感。
每一次护士来给我换药,都是我求救的机会。
但是周月那个女人实在太狡猾了,她每次都会抢先一步。
跟护士说我脾气不好,怕我乱说话。
「护士,我大姑子她脾气不太好,你别介意啊。」周月一脸「愧疚」地说,
「她可能不太适应医院的环境,所以情绪不太稳定,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哭诉她有多么不容易,多么辛苦地照顾我这个「恶毒」的「大姑子」。
而我因为被下了药,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颠倒黑白。
那些护士居然也相信了她的话。
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几分鄙夷和厌恶,仿佛我就是那个蛮横不讲理的恶人。
有一次,护士来给我换药,我看到周月不在。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尽全身力气,
虚弱地对护士说:「救救我……报警……」
护士疑惑地看了看我,问道:「怎么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周月就从厕所里冲了出来。
她看到我和护士说话,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在干什么?!」她冲过来,一掌打向我的胸口。
恶狠狠地瞪着我,「你想干什么?!」
我疼得闷哼一声,却无力反抗。
「哎呀,你别信她,她又作妖了。」
周月转头对护士解释道,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我大姑子不太清醒,老是说我虐待她,真是让人头疼……」
护士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周月拉着护士的手,开始大吐苦水,
「我大姑子从小就被宠坏了,脾气可大了。这不,她未婚夫嫌弃她年纪大,跟别的女人跑了,她就受不了了,非说是我勾引的……」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月,她居然能编出这么离谱的谎言!
护士显然被周月的演技所折服,同情地拍了拍她的手,
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了,好好照顾你大姑子,她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说完,护士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的希望,就这样再一次破灭了。
周月见护士走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臭婊子,还想报警?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说,我就把你扎成马蜂窝!」
6.
下午程宇明来了,周月和程宇明说了我想要偷偷找护士报警。
「姐,你闹够了没有?非要把我逼上绝路才甘心吗?」
他几步走到病床边,怒不可遏道:
「要不是你非要报警,月月怎么会被吓到?她现在可是怀着孕,要是动了胎气,你担待得起吗?」
「老公,我好怕……」周月紧紧地搂着程浩的胳膊,将脸埋在他怀里。
「不怕,不怕,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程宇明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
看向我的眼神却像是淬了毒一般,
「姐,月月为了我已经放弃很多了,你就不能懂点事吗?我已经跟她领证了,她现在是你弟妹!」
「就是啊,姐姐,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呢?你要是真为宇明好,就应该别再提报警了。」
周月说着,故作委屈地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我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无比讽刺,二十几年的感情,他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
眼前浮现的,是小时候那个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
奶声奶气地喊着「姐姐」的小男孩,
可是,那个小男孩,是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呢?
「要是周月因为你坐牢了,我的脸往哪里放?孩子出生后,又该怎么办?」
程宇明的语气里充满了指责和不耐烦。
「程宇明,你变了……」我喃喃自语道,声音里充满了苦涩和绝望。
「我哪里变了?我一直都是这样啊。」程浩不耐地皱了皱眉,
「姐,你就不能懂事一点吗?你这样闹,是想把我们全家都毁了吗?」
突然,周月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程宇明说:「老公,我记得我们村有个表叔,一直娶不到媳妇,要不……」
她凑到程宇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从程宇明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行!」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你们这是犯法的!是买卖人口!」
程宇明和周月却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说着什么。
「姐姐,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吧。」周月走到我床边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
「放心,我会帮你找个好人家,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比在这里强多了。」
「程宇明,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忘了你小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吗?」
我声嘶力竭地喊道,试图唤醒他心中最后一丝良知。
然而,迎接我的却是他冰冷无情的目光,
「少拿以前的事来压我!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说着,又把带着安眠药的水往我嘴里灌。
我无力地挣扎了几下,眼皮越来越沉重。
最终,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响动吵醒。
一个身材矮胖,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站在我的床头。
他穿着一件油腻的衬衫,裤子上的拉链也没有拉好,露出一截白色的秋裤。
正在和周月讲着家乡话。
我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给你找个好人家。」周月笑眯眯地说,
「你看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流过产,能找到这么好的归宿,你就偷着乐吧。」
「周月,你疯了吗?你这是犯法的!」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说完,她猛地将我的脸甩到一旁,然后对着那个中年男人说道:
「刘叔,人我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别让她跑了。」
「放心吧,周小姐,我办事,你放心。」那个男人说着。
朝我走近了几步,伸出他那只油腻的手,想要来摸我的脸。
我惊恐的仰头。
「这男的是不是丑了点。」程宇明目光落在我和那个猥琐的男人身上,眉头紧锁。
「宇明,我也是为了你好啊。」周月拉着程宇明的胳膊,低声下气地说,
「你想想,要是姐姐好了,她肯定会报警,到时候,我们都得完蛋。」
他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最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去办理出院手续。」
我心如死灰,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周月,选择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那刘叔指着我,语气猥琐,
「这娘们细皮嫩肉的,老子可等不及了,先让我爽快爽快再说。」
「这……」周月故作为难地看了一眼程宇明。
程宇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别磨蹭了,赶紧的!」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着,却根本无济于事。
「你们这群畜生!放开我!救命啊!救命……」
我绝望地哭喊着,却没有人回应我。
7.
眼看着那王哥的脏手就要碰到我的脸,病房的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
「警察!都别动!」
我仿佛看到救星降临,绝望的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怎么回事?」为首的警察厉声问道。
站在门口的,是昨天那个好心的护士,而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就是她,昨天就是她让我帮忙报警的!」护士指着我,语气坚定地说。
「警察同志,是她,是他们要把我卖给这个男人!」我对着周月和程宇明,声嘶力竭地控诉道。
「你胡说!」程宇明矢口否认,
「警察同志,我姐姐她脑子有点问题,经常胡言乱语,你们别相信她。」
我忍着痛苦,把手臂抬起来,缓缓拉开袖子。
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孔,虽然已经简单处理过,但依旧触目惊心。
更别说那些新添的淤青和抓痕,如同一条条蜈蚣一样,在我的皮肤上蜿蜒爬行。
「天啊!」护士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上前查看。
她仔细地检查着那些伤口,「警察同志,你们看,这些伤明显是多次形成的,病人可能正在被虐待!」
警察的目光顿时变得凌厉起来,他们上下打量着程宇明和周月。
周月故作镇定,但微微颤抖的嘴唇还是暴露了她的心虚。
程宇明则更加直接,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我大声说道:
「警察同志,你别听她胡说!她是我姐姐,有精神病!我们这是在送她去医院!」
周月脸色煞白,还想狡辩:「警察同志,你听我说,这都是误会!我是她弟妹,我们是一家人,怎么可能……」
警察的眼神变得更加严肃,他挥了挥手,「行了,有什么话,等家属过来再说。」
程宇明还想再说什么,但被警察一个眼神制止了。他只能不甘心地闭上嘴。
看着他们被控制住,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没事了,没事了……」护士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柔声安慰着我。
8.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我抬起头,看到我的父母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
「孩子,你怎么样?没事吧?」
母亲看到我全身的惨样,心疼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她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父亲虽然没说什么,但眼中的担忧和关切却骗不了人。
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沉稳而坚定,
「别怕,爸爸妈妈来了!」
听到父母熟悉的声音,感受到他们温暖的怀抱,
我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痛哭起来。
「爸,妈,我好怕,我差点就……」
程宇明看到我爸妈,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爸,妈,你们快劝劝姐姐,让她别报警了,这都是误会啊!」
周月也赶紧凑到我父母面前,一脸不屑地开口:
「爸妈,姐姐她这是自己得了抑郁症,想自杀!她非要幻想是我们造成的,我们也很无奈啊!」
程宇明也赶紧附和道:「对,警察同志,就是这样的。姐姐这些天一直住院,我们还一直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呢!」
我爸妈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懵了。
我妈更是皱着眉,疑惑地看向周月:「这位是……」
周月立刻露出一个羞答答的笑容,挽住程宇明的胳膊,
「妈,我是宇明的女朋友,我们前几天刚领证了呢!」
我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好心护士看不下去了,她忍不住开口说道:
「病人是几天前因为全身多处骨折和流产被送进来的,」
「但是她身上一直都有新添的人为伤痕,绝对不是她自己弄的!」
「而且,周月女士一直说病人有精神病,但这几天我和病人接触下来,」
「发现她神志清醒,根本不像是有精神疾病的样子。」
我妈看着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心疼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哭着说:
「我可怜的女儿啊……宇明,前几天你不是说你姐去散心了吗?怎么会在医院里?还伤得这么重?」
「姐……姐姐她去散心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所以才……」
「去散心能散到全身骨折、流产吗?」警察厉声打断了他,
「我们怀疑你的女儿被人非法虐待,甚至涉及人口拐卖!」
「人口拐卖?!」我妈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还好我爸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我爸一向温和的脸上布满了阴霾,他痛心地看着程宇明,
「宇明,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姐姐?我们是一家人啊」
程宇明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躲在周月身后,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爸。
周月却一把推开他,趾高气扬地说:
「什么亲姐姐?不过是个赔钱货罢了!你们程家真是有病!给她花钱买别墅,供她吃香的喝辣的。」
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咬牙切齿地说:
「爸,妈,是周月,是她找人打我,还想把我卖给一个老男人!」
「警察同志,」我妈转头看向警察,眼里满是泪水,
「你们一定要为我女儿做主啊!这个女人太恶毒了,简直丧尽天良!」
周月却冷笑一声,毫不在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
「不能抓我,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程家的嫡孙!」
「你们忍心让你们的亲孙子一出生就没有妈妈吗?」
程宇明连忙扶住周月的腰,点头哈腰地说:
「对对对,妈,我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啊,你们以后都要靠我生活,」
「姐姐她不过是一个赔钱货,大不了我回头和她道个歉就是了。」
我爸猛地冲上去,狠狠地给了程宇明一巴掌,怒吼道:
「你才赔钱货!她是我的掌上明珠!是你姐姐!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程宇明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他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说:
「姐姐又怎么样,迟早要嫁人,泼出去的水!」
「我才是你们唯一的儿子,你们老了,还不是要靠我,到时候还不是要看我的脸色!」
我爸沉默了,低沉地说:「是啊,外人哪有自己孩子重要。」
程宇明眼神一亮,以为我爸这是想通了,要同意不报警了。
他立马跑到周月身边,轻轻扶着她的腰,讨好地说:
「宝贝儿,别生气,你看我爸这不是想通了吗?等会儿我就让他们把这个赔钱货赶出去,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就在这时,我爸转头对着警察说:
「警察同志,请彻查这个案子,还我的女儿一个公道!」
「我女儿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我想要所有伤害她的人都得到应得的惩罚!」
我爸因为情绪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我妈连忙帮他顺气,眼眶也红红的。
程宇明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爸!我可是你的儿子啊!」
我妈一直沉默着,此时却突然爆发,「你也配说是我儿子?你算什么东西!」
程宇明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妈,从小到大。
我妈对他比对我还要好,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
什么时候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过话?
9.
当年,我们家庆祝我两岁生日,爸妈带我去旅游,把保姆留在家里。
结果,那个保姆带着她一家子私自用我家的煤气罐,导致煤气泄漏,引发了大火。
保姆一家五口,四口人都被烧死了。
只有那个婴儿,因为被放在摇篮里,离火源比较远,所以活了下来。
「那个婴儿,就是你,程宇明!」我爸猛地抬起头,指着程宇明,
「我们看你是因为那场大火才失去亲人的可怜孩子,动了恻隐之心,才收养了你。」
「把你当成亲生儿子一样抚养长大,供你吃穿,供你读书,」
「对你比对我的亲生女儿还要好,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脑海里一片空白。
程宇明,他,他不是我亲弟弟?
我对小时候的记忆并不清晰,但我一直以为程宇明是我亲弟弟。
程宇明听完我爸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周月见状,连忙伸手去拉程宇明,
「宇明,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是在骗你的!你就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程宇明一把甩开周月的手,扑通一声跪在我爸面前,哭喊着:
「爸,妈,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别把我送进去!我是你们养大的啊,你们不能这么狠心啊!」
「我以后会好好孝顺你们的!会给你们养老送终的!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爬到我爸脚边,想要抱住他的腿,却被我爸嫌恶地躲开了。
我妈更是别过头,眼里的厌恶和憎恨毫不掩饰。
「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种儿子!」
「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养了你这种白眼狼!」
警察很快就把程宇明和周月带走了。
临走前,周月还在不停地咒骂。
10.
爸妈给我转了一个更好的医院。
陆远得到消息也赶来了医院。
然后,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陆远。
林浩听完后,顿时勃然大怒,猛地一拳砸在墙上,怒吼道:
「这两个畜生!简直无法无天!宝贝,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我拉住陆远的手,说:「阿远,你别冲动,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判决。」
陆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
「你放心,我会找最好的律师,争取给他们判重刑!」
我爸妈听到陆远的话,感激地看着他。
陆远握着我的手,坚定地说:「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为小雨讨回公道的。」
我住院期间陆远一直陪在我们身边,照顾得无微不至。
我因为流产没好好的治疗,影响生育。
他不仅没嫌弃,还托关系找最好的医生给我治疗。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我知道,你担心你的身体,担心不能给我生孩子……」
陆远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但是,我不在乎,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对我来说,你比孩子更重要,你是我的唯一,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就算……就算治不好,你依然是我最完美的新娘。」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那个红色绒盒。
里面是一枚钻戒,在灯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嫁给我,好吗?」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地点头。
他的眼眸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一把将我拥入怀中。
「小雨,你真好!」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我爱你,胜过一切!」
我靠在他的肩头,感受着他的体温。
程宇明和周月被抓后,拒不认罪。
一口咬定是我先动的手,他们只是正当防卫。
林浩动用了他的人脉关系,找到了很多对程宇明和周月不利的证据。
比如,程宇明在大学期间,就经常打着我爸的名号招摇撞骗,欠下了不少债务。
比如,周月在国外留学期间,就曾经因为偷窃被学校开除。
这些证据,都足以证明程宇明和周月不是什么善茬。
而且,林浩还找人查了周月的怀孕证明,发现是假的。
原来,周月根本就没有怀孕,她只是想用孩子来威胁我和我爸妈,逼迫我们妥协。
最重要的我的别墅里的监控证明周月的罪行。
连带那些保镖最终也没逃脱法律的制裁。
最终,法院判处程宇明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而周月,因为故意伤害罪和过失杀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听到这个消息,我和我爸妈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这是罪有应得!
程宇明和周月被判刑后,我的生活仿佛终于回到了正轨。
爸妈也不再整日愁眉苦脸,他们开始积极地筹备我和陆远的婚礼。
「小雨啊,你看这套中式礼服怎么样?你穿上肯定特别漂亮!」
「还有这个,婚纱照的风格,你喜欢哪一种?要不去马尔代夫拍?」
我看着爸妈忙碌的身影,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