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邪族…”洛鸣秋深呼吸一口气,坚定说道,“让那些躲在上面看戏的人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画面。”
在她那个世界,她没有能力护住自己的奶奶,是她没本事,她认命。但,命,不能认两次,她不会明知道这片大陆在不久的将来会灭亡,而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你,倒是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男子笑望洛鸣秋,不过很快就摇头,“但有的时候呢,又觉得不像。怎么说呢,你可能比她更多一点人情味。那个家伙,学了好久都不知道人情味到底是什么。”
“前辈,你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了无女帝吧?”
“你认识她?”
“何止是认识啊,她的事迹,这片大陆上的人谁不知道。”洛鸣秋吞吞口水,自己是何德何能,能跟了无女帝相提并论,“毫不夸张,五万年前的了无女帝从天而降,就是这片大陆的守护神,我跟她比,您可真是高看我了。”
男子一愣,笑了笑:“救人,她可不是真心想救人。若不是为了成神明,她不会出山救人。”
“前辈,我觉得你这话说的不对。君子论迹不论心。”洛鸣秋摇头反驳,“不管她最终目的是什么,她确实是实实在在帮到了这么多人,是这片大陆的守护神。”
男人一愣,歉意说道:“是我狭隘了。”
“前辈,我有个不情之请,望前辈能指明一二。”洛鸣秋拱手说道。
“你想问怎么才能消灭邪族?”
洛鸣秋摇头。
这个动作倒是引起男人的诧异:“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吗?这会怎么摇头了。”
“邪族,我可以消灭。”洛鸣秋老实说道,因为她有灵灵七,而且她的灵力对邪族有很强的针对性。
“你能消灭?”男人更惊讶了,要知道能消灭邪族的,可就只有了无那家伙一个人,哪怕是五万年前的战场,也是了无女帝炼制数千万自己的傀儡奔赴各自战场,修仙之士只能对战被邪族控制,丧失理智的修士。
“对,我能。”洛鸣秋点头。
“行,那你想问什么。”
“说出来,可能有点大逆不道。”洛鸣秋摸摸鼻子,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尴尬。
“哦?”男子拉长声音,对她心中的问题更感兴趣了,“那你说来听听,我能解答的,一定帮你解答。”
洛鸣秋无比认真的看着男子,刚想说话脑子里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瞬间精神了:“这里被镇压的那个邪族还有多长时间苏醒,有没有其他办法解决灵力浑浊或者枯竭这件事?因为个人觉得灵力浑浊跟邪族没有关系。”
“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聪明。”
“多谢前辈夸奖,不知前辈可否帮忙解答?”
男子点头:“灵力浑浊甚至枯竭这件事,确实跟邪族没有关系。至于你说的外面的邪族,我很明确的告诉你,只要有我的发丝在,那个东西就起不来。”
洛鸣秋:“………”总觉得自己的手腕白割,血白流了。
“还有就是你说的解决灵力浑浊或枯竭这件事,现在的你,做不到。整个大陆的人都做不到。”
“前辈,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做不了呢?”
男子:“……”废话,他能不知道嘛,灵力都被神明之地抢夺完了。谁能从神明手中抢东西,都不想活了是吧。
“前辈?”
男子回过神长叹口气:“很抱歉,这件事我不能说,我本就属于神明之地,即便是死了,灵魂也会受到神明之地的禁锢。”
洛鸣秋拳头下意识握紧,难不成真的没有办法?她不想信。
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神,男子最终还是软下心来了,咬咬牙:“罢了,你若是信我,就到我跟前。”
洛鸣秋几个大步走到男子跟前。
“你胆子还真是大。离我这么近,也不怕我直接杀了你。”
“办法。”
男子怔了怔,像,太像了。
“前辈。”
“急什么。”男子回过神,示意洛鸣秋蹲下。见她乖乖蹲在自己面前后,他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洛鸣秋额头上轻轻一点,一道光球进入她脑海,“洛姑娘,这也算是你的机缘,你可要好好保护。”
洛鸣秋缓缓睁眼,看到男子近乎透明的身体着急出声:“前辈,你的身体。”
男子摆手:“不碍事,只是清醒的时间有点长,力量不够了而已。洛姑娘,记住,这片大陆最多不多十年的时间,十年之后,灵力就会全部消失,到那个时候,邪族会再次苏醒降临这片大地。”
“我知道了。”洛鸣秋点头。
“行了,我们出去吧。”
“前辈,你要跟我一起出去?”
“不然呢?外面那个叫钱渊的,你和乾九谁能打得过。”
洛鸣秋:“……”有点扎心是怎么回事。
男子轻轻弹指,周围场景快速变化。
“洛姑娘,你没事吧。”
洛鸣秋睁眼对上乾九担忧的目光,摇摇头。又看了一眼在不远处保持着单脚站立,双手举过头顶的钱渊,试探性说道:“我没事,不过他这是?”
乾九同样摇头表示不知道:“就在刚才,我们听不到你声音,钱渊还以为你阴差阳错进入棺材找到神明之躯,迫切想要打开棺材,没想到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震飞数十米,然后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做错事,自然要接受惩罚。”
空荡悠长的声音在浮岛四面八方响起让人分不清声音来源,淡而强的威压直接让除洛鸣秋以外的人全部跪倒在地。
“谁,想打本神的主意?”
神?
那道声音自称为神?
难道……
钱渊掩盖不住心里的激动,想要抬头仰望传说中的神。可自己的身体却一点都不受自己控制,用尽全力想要抬起脑袋,不过眨眼功夫就重重砸了下去。
“钱渊,本神的身体,可不是你能觊觎的。”
“神,神,神明。”钱渊声音颤抖,他手指紧紧握着砂石想要爬起来,一次又一次的倒下,半张脸被砂石磨伤。充血的眼瞳随时都会爆开,“我不过是想成为神明,我有什么错。你可以杀了我,但我不服。”
男子看着地上不停挣扎的钱渊:“你,太执着了,有的时候,太过于执着并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