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清看着如璟离去的背影,恨恨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继而重重的将杯子放在桌上。
芙清继续盯着那张画像看,她想要做佟如璟,想要跟她长得一样,只有这样,世子才能喜欢她。她心中一直不能接受世子已经不在人世。她不甘心,什么都没得到就成了寡妇。
不一会,芙清就觉得浑身燥热难当,她难耐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冥冥中好像看到南宫西尧就在身前,她伸开手胡乱抓着,想要扑到南宫西尧怀里,奈何,他总是你若即若离的,芙清抓狂的起身,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她觉得身子好热,就像走进了火焰山一样。拼命想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当南宫西尧走进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芙清欲火焚身的脱着自己的衣服。
南宫西尧微怔,旋即从随身带着的袋子里面掏出一枚黑色的药丸,送入芙清口中。看芙清的症状应是中了春药,只是他并没有随身携带解药,刚才的那颗药丸只是暂且缓解一下罢了。
芙清刚刚吞服下了药丸,还不足以让药效缓解,难耐的弓起身子好像八爪鱼一样攀在南宫西尧身上。
南宫西尧眉头一皱,很不怜香惜玉的将芙清扔到了地上。他端起桌上的那杯茶,凑到鼻子前面仔细的嗅着。
“刚才谁来过?”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沙哑的嗓音芙清勉强能听懂。
“神医的……助手。”芙清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扑到南宫西尧怀里。
“如璟?”南宫西尧眸色一亮,这丫头,这是干什么?
“井盐!”南宫西尧喊了一声,井盐急忙跑了进来,,一看到里面的情况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把她送回房,我有事。”南宫西尧说完飞快离了书房,独留井盐一人面对发浪的芙清。
“世子,我……”井盐刚要说什么,但见芙清已经抱住了他的大腿,井盐踢也不是,不踢也不行。哭着一张脸站在那里。
“井侍卫!”忽然,门外响起红桃j的声音。
“红桃,救我!”井盐像是见了救星一样喊着。
红桃走进来,看到芙清*荡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衫,四肢还死死地缠着井盐的腰身,登时火冒三丈。井侍卫是她一见钟情的啊!这个芙清,竟敢对井侍卫下手。
“滚开!贱人!”芙清上前飞起一脚,将芙清踢到一边。
这一年来,她为了保护好玉宁小姐,不知道跟南宫家的下人丫鬟打了多少架,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丫鬟了。
“嗯……好难受,你……要我……”芙清却不善罢甘休,她的思维一片混乱,虽然体内的浴火降下去一些,但是还不足以让她得到释放。
芙清难耐的喊着,向井盐伸出了手。
“井侍卫,这是怎么回事?”红桃转头问井盐,脸上的表情却甚是不悦。
井盐知道自己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总不能供出世子吧。
“芙清想要勾引我,没想到没勾引成……就……”井盐急了,什么话都说。
“她想勾引你?我怎么看她好像是被下了药啊!”红桃仔细的观察芙清绯红的面颊,继而狐疑的看了井盐一眼。
“红桃,别看了,你到底帮不帮我啊!”井盐眼看芙清又要扑过来,登时紧张的跳到红桃身后。
“怎么帮你?她对你有心啊,我算什么。”红桃撇撇嘴,她对井盐向来跟别人不一样,可是井盐却总是躲着她,只有玉宁小姐有事的时候他才会出现。
“红桃,我的好妹妹!你帮帮我吧。我真的不敢碰她,生怕被她赖上了。”井盐指着在地上蜷缩着身子还在脱衣服的芙清,祈求的看着红桃。
“我说过了嘛,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别求我!要不……”红桃转转眼珠,鬼鬼一笑,道,“要不我去前厅给你找几个人过来帮忙吧,你等着我!”红桃说完就要走。
“不要!”井盐激动的喊着,拽住了红桃的衣袖。
“你想是我什么人?”井盐豁出去了,孤注一掷。
“我……人家也不知道啦。”红桃登时红了脸,娇羞的看着井盐。
井盐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到了这种时候还装!还装!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跟那个世妃佟如璟一样鬼精鬼精的。
“红桃!只要你帮了我这次,我就……我就……我就……”井盐开始结巴起来,眼前芙清又抱住了他的大腿,井盐心一横,俯身,狠狠地吻住了红桃的双唇。他不懂得挑逗,不懂得温存,只是照着春宫图上的样子来的,生涩僵硬。
红桃瞪大了眼睛感受这突然且幸福的一吻,整个人飘到了云彩上。
“唔……”眼看井盐离开她的唇,红桃有些不舍,“井侍卫,你这是再给我承诺吗?”红桃小女人样的娇羞表情。
“你随便!你怎么所就怎么是。”井盐摸摸自己涨红的脸,含糊的回答着。
“那我们把她抬走吧。”红桃满意的指指地上的芙清。
“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抬?”井盐白了红桃一眼,他还不知道抬头,可是发浪成这样的芙清要怎么抬?
“这还不简单,打晕了抬啊。傻瓜!”红桃嗔怪的打了一下井盐的脑袋,井盐五雷轰顶愣在那里。
他……他……真是够笨的!怎么就没想到打晕了芙清呢?
他的初吻啊!就毁在他的这颗榆木脑袋上了。
井盐还在自我反思的时候,红桃已经拿起一块砚台手脚利索的打晕了芙清。
“走!”红桃抬起芙清的胳膊看着井盐。
“抬哪里去?”
“书房后面的马棚!”
红桃一言惊醒梦中人,马棚那里一般没人过去,看马的马倌前几天回了老家,要过好些天才能回来。
于是,二人从书房门口出来,见没有其他人,抬起昏迷的芙清飞快地扔到了马棚的地上。
“你说会不会有事?”井盐看到破旧的马棚还是有些担忧。
“你干嘛关心她?等她醒了自然会走回自己的房间,她又不是不认路。”红桃有些吃醋。
“我不是这个意思,哎!”井盐叹口气,继续道,“那我先走了。”
“井侍卫!”红桃立刻叫住了井盐,忽闪着大大的眼睛,娇羞含笑。
“我真的要走了!”井盐咽了口口水,拔腿飞快的跑开了,独留红桃呆愣原地。
“讨厌,还害羞。”红桃看着井盐跑远的背影,开心的笑着。
转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毫无知觉的芙清,抬起脚来毫不客气的在她脸上留了几个深浅不一的脚印,继而,扬长而去。
当芙清醒来之时,身上灼热的感觉还没有散去,她难耐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马棚里面走去。马棚的马此时正值发情期,芙清此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抱住了一匹马……
……
如璟给芙清吃春药的初衷只是为了让她出丑,却没想到井盐和红桃竟然闯了祸。
……
南宫西尧见如璟发呆的看着远处,于是慢慢的坐在她身边。“如璟,为什么要给芙清吃春药?”他低声问道。
如璟扭头,先是一惊,继而面色平静的开口,“你知道了?”她迎上他的眸子,险些陷了进去。
“嗯。”南宫西尧点头,抬手轻柔的弯起如璟额前的青丝别在耳后。
“你会告诉别人吗?”如璟身子后撤一下。
南宫西尧摇摇头,依旧温柔的看着她。
“那我也不会告诉你原因。”如璟说完欲起身。
“如璟……”
“我们不熟,只是合作关系而已,你不要如此称呼我。”如璟疏离的神情让南宫西尧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我……”是南宫西尧!他很想喊出自己的名字,奈何,他的嗓子一惊痛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走了,听说今晚燕雪阳会留在南宫府用膳,我不想见,留在自己的房间了,麻烦你跟南宫家的人说一声。”如璟说完转身,离去。
对着她的背影,慢慢摘下自己的面具,心里喊着……如璟,你回头,看看我。
然,如璟依旧毫无预料的走着。
南宫西尧叹息着,重新带好了面具,他的容颜只给她看,而已。
当南宫西尧南宫西尧刚刚带上面具的时候,如璟突然回头,她说,“我给芙清的那个春药不会致命的,只是让她欲求不满难受而已。你放心吧。”
“我……”如璟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南宫西尧苦涩的摇摇头,他才不管芙清的生死呢!无论如璟做任何事情他都不会反对的,他都永远支持她,哪怕她的决定是错的。
他只是想让如璟看看他,可惜,机缘错过,如璟终是没在对的时候回头,过了刚才的瞬间,此刻,他又没有勇气拿下自己的面具了。
……
当南宫府内一对偷情的丫鬟和下人准备在马棚内春宵一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人一马的场景。
那丫鬟当时就吓吐了,而那个家丁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他们是偷情的,但是偷情的过程却正常的很,不似眼前这般。
那两个人当下跌跌撞撞的跑去下人房一顿叽叽喳喳,将看到的场景告诉了众人,不过,自是没有说他们偷情的事情。
至此,南宫府上下皆是知道了芙清的丑事。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都说芙清自世子死后,寂寞难当,不顾羞耻,做出伤风败俗之事,什么话难听捡什么话说。
正在伺候玉宁吃饭的红桃从井盐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僵愣在当场,她没想到自己一时的恶作剧竟然换来这个结果?
“井侍卫,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红桃眼泪夺眶二尺。
“红桃,我们对不起芙清,我们……”井盐恨恨的甩了自己一巴掌,虽然他也不喜欢芙清,但是芙清如璟弄的如此地步,与他和红桃是分不开的。
“井侍卫,我们应该怎么办?”红桃难过的看着井盐。
井盐叹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红桃,你记住,这件事情谁也不许告诉,至于芙清那边,我会想办法补偿她的。”井盐的声音越到最后越低。
“补偿?你怎么补偿她?”红桃瞪着红红的眼睛问道,心底有种不好的感觉。
“总之你别问了,我自己有主意的。”井盐说完,无奈的转身离去。
红桃见他走了,哭的更加厉害,她知道井盐的为人,有担当,又有些傻气,如今,他所谓的有主意是想帮助芙清吗?
“他走了……走了……皇帝哥哥也走了……”一旁的玉宁高举着一个包子笑嘻嘻的看着红桃。
“玉宁小姐,我还以为我未来的幸福有着落了,谁知……”红桃委屈的趴在桌子上,眼泪打湿了衣襟。
……
芙清的丑事很快南宫韦也知道了,正在给他扎针的南宫西尧手腕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汇报情况的井盐,看到井盐隐忍的神情,南宫西尧知道井盐一定有什么内情要禀报。
南宫老爷子也是没想到竟会出了这等事情,只吩咐井盐先看好了芙清,剩下的事情交给他明天处理。
进井盐离去,南宫西尧也找了个借口离开,直奔书房去找井盐。
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南宫西尧又气又恼,井盐平时做事很稳重的,今天怎么听了红桃的话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来。
“世子,井盐知道错了,井盐愿意承担所有责任。”井盐颓然的看着南宫西尧。
“承担全部责任?怎么承担?春药是如璟下的,人是我交给你的,你想怎么负责?娶她不成?”南宫西尧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井盐.“如果有必要,我会的。”井盐受气小媳妇一样垂眸说道。
“让我好好想想,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擅自行动。”南宫西尧摆摆手,眉头深锁。
井盐犹豫了一下,不再说什么,乖乖的退出了房间。
……
而另一边当如璟得知事情竟超出了她的预计后,立刻找到了南宫西尧。
既然他曾经找过她,那么应该知道里面的隐情。
南宫西尧却有些为难,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如璟解释事情的经过,一旦解释清楚了,他的身份也就会曝光,正在此时,罗秦在外面喊话,说是皇上要召见他们二人,想要多了解一下南宫韦的病情。
南宫西尧本来不想让如璟同去的,毕竟,若是被燕雪阳看出如璟来,那么如璟势必又会陷入他的手中。只是罗秦态度很坚决,燕雪阳要见的是他们两个人。
无奈之下,南宫西尧只能怀着忧虑的心跟如璟一起去了。
南宫府前厅,因为老爷子还未痊愈,燕雪阳看起来俨然成了这里的主人。
实际上,他觊觎南宫家的产业也不似一天两天了。原本以为南宫西尧死后,南宫韦要不被气死,要不就是孤注一掷的与他为敌,殊不知,这奸诈的南宫韦竟然按兵不动,把南宫府的事情都交给了南宫去病,而他自己,则躲起来韬光养晦,其用心,别人不知道,燕雪阳岂会看不透。南宫韦是在等待时机绝地反击。
只是,燕雪阳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南宫家的产业正在一点一点的被他吞噬干净。他很快就会等到南宫家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被他连根拔起。
如璟跟在南宫西尧身后走进了前厅,二人都是一身月白色长衫,脸上遮挡着东西。
“你是幻影?”燕雪阳不悦的打量着带着银色面具的南宫西尧。
“是。”南宫西尧开口,沙哑难听的声音让燕雪阳更加生厌。
“既然是神医能治好别人,却治不好自己的嗓子?”燕雪阳的声音不无嘲讽,南宫西尧浅笑不语。
如璟站在他身后,尽量让南宫西尧修长的身躯挡住她娇小的身子,她不是怕燕雪阳,只是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
“听说神医医术了得,朕也有亲戚到了一项顽疾,宫里的大夫全都束手无策,不知神医能否医治?”燕雪阳声音冰冷,语气有些傲慢,显然,他并不是很信赖南宫西尧。
南宫西尧在一旁的纸上写下了,“敢问是何病症?”
“这个朕现在不方便说,只能让神医进宫了。”燕雪阳说着看了一眼南宫西尧身后的如璟,如夜的黑瞳再次盯着如璟打量,越是看她,越觉得似曾相识,那双眸子,好像下了咒语一般,让他深陷。
如璟将身子再往南宫西尧身后缩了缩,南宫西尧微怔,觉察到如璟的变化,身子一侧,牢牢挡住燕雪阳的视线。
“神医为何戴着面具?”燕雪阳敛了神情,懒懒的开口。
因为容貌奇丑。
南宫西尧又在纸上写下了这句话。
“朕是天子,难道还怕一个丑人不成,你……把面具摘了,还有你身后的那个助手,也摘了。”燕雪阳慵懒的靠在软榻上,准备欣赏一下所谓的奇丑无比是多丑。
呼!如璟听了燕雪阳的话倒吸一口凉气,她知道燕雪阳向来说一不二,他要看的,谁也不敢说不!那……
如璟心跳加快,面色发白,她躲了一年不就是为了不见他吗?天!早知道她真的不应该回南宫家的。
在她身前的南宫西尧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想到摘下面具后,出现在燕雪阳面前的是两个死人,会有什么后果他真的不敢想象。
“摘了!”燕雪阳见南宫西尧和如璟二人僵直在那里,不悦的低喝一声。
如璟的心几乎跳了出来,粉拳紧握,指甲掐进了肉里。
在她身前的南宫西尧感受到她的紧张,心中甚是心疼担忧,沉思了须臾时光,他心一横,豁出去了!
南宫西尧慢慢抬手,将自己戴了近一年的面具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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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够了十朵,轻寒写免费的景北侠和如璟番外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