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老爷子,朕听说世子病了,来看看。”燕雪阳说着客套话,深邃的眸子掠过床上的南宫西尧。
“承蒙皇上挂念,西尧惭愧。”南宫西尧想要起身,却使不上一点力气,一旁的芙清见了急忙扶他起来,动作娴熟自然,燕雪阳眸子一亮,却没有表现出来。
“老爷子,世子这是怎么了?”燕雪阳明知故问,他在南宫府四周遍布的眼线早就将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了,但他还是想看南宫韦和南宫西尧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回皇上,西尧十天前心悸发作,今日刚刚苏醒。”南宫韦垂眸,既然燕雪阳喜欢演戏,他也奉陪到底。
“世妃呢?怎么不见她来伺候世子?”燕雪阳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视线落在南宫西尧脸上。
“爷爷,如璟呢?”南宫西尧抬头看向南宫韦,一丝不好的预感在心底升腾。
“世妃她……在祠堂受罚。”南宫韦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顿时明白了燕雪阳的来意。
“爷爷,为什么要处罚如璟?”南宫西尧脸色微变,胸口的痛再次袭来。“咳咳!爷爷,带我去见如璟。”南宫西尧说着就要下床。
“还是让朕亲自带世子去祠堂吧。”燕雪阳冷笑着,倒要看看南宫韦如何交出佟如璟。
“西尧,你才刚刚醒来不能去祠堂。”南宫韦摁住西尧肩膀,对他使了个眼色。
十日前,他一时气愤不过吩咐芙清将佟如璟赶出南宫府,怎料到佟如璟竟然失踪了,他派人寻了十天都是不见佟如璟的一点踪迹。
今日燕雪阳前来,莫非……莫非佟如璟在皇宫?
思及此,南宫韦凌厉的眸子飞快看了燕雪阳一眼,却见他闲适的看向自己,面色沉稳,从表情中看不出丝毫异样。
“爷爷,如璟是不是出事了?”眼见南宫韦和燕雪阳视线交错,西尧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明显。
“世子去祠堂看看不就知道了。”燕雪阳起身,眸中的笑冰寒刺骨。
“西尧,佟如璟十天前畏罪逃离了南宫府,至今没有回来。”终是,南宫韦明白瞒不过去了,声音低沉的开口。
“畏罪?逃离?爷爷,怎么回事?”南宫西尧捂着阵痛的胸口,艰难起身,一旁的芙清见了急忙去扶他。
“走开!”南宫西尧推开芙清,怒吼一声。
芙清讪讪然松开手,委屈的看着南宫西尧。
“世子,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燕雪阳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没想到一贯温文尔雅的南宫西尧竟也会发火,看来,他这一趟是没有白来了。
“爷爷,如璟到底做错了什么?”南宫西尧不理会燕雪阳的态度,撑着虚弱的身子走到南宫韦身前。
他记得十天前,他跟如璟吵架,他看着如璟难过的跑了出去,他想追她,却在此时心悸发作倒在地上,等他醒来已是十天后。
他本想跟如璟好好谈谈的,谁知,如璟竟然不见了!!
“佟如璟见你心悸发作竟然对你不管不顾,这是一个妻子应该做的吗?”南宫韦也顾不上燕雪阳别有目的的试探,沉声说道。
“爷爷,不是的,我跟如璟之间只是一点小误会。爷爷,如璟究竟在哪里?”南宫西尧面色愈发的苍白,柔润的眸子溢满焦躁。
“看来世妃此次是凶多吉少了,南宫老爷子应该还记得把世妃扔在哪里了吧!”燕雪阳摆弄着手上的扳指,眸子阴冷。
“爷爷……”南宫西尧已经快要承受不住。
“城外三里,西郊树林。”
“爷爷!”一声低呼伴随着沉闷的一声,南宫西尧嗤的吐出一口鲜血。
“西尧!”
“世子!”
一时间,南宫府乱作一团。
燕雪阳冷眼旁观着这一出好戏,莫非南宫西尧真的对佟如璟动情了?
原本,佟如璟只是他的一颗棋子,现在这颗棋子的价值愈发的高涨了。
……
燕雪阳回了皇宫径直去了佟如珺那里,佟如珺盛装打扮,更是四处打听了知道燕雪阳喜欢吃什么点心,特意让御膳房做了十几种。
燕雪阳斜靠在软榻上,心情甚好的看着佟如珺一番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