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璟,你们……”南宫西尧看着燕雪阳怀中的如璟,手,微微的抖着。
燕雪阳看着南宫西尧的样子,对自己精心安排的这一场戏更加的满意,看来,他不仅得到了佟如璟,还达到了打击南宫韦的目的。
他要的,很简单,怀里的女人,和南宫家的家财。
试问天下,有哪个皇帝能够容忍有人富可敌国的?
“世子,朕的妃子是不是很像佟如璟?只可惜,她是礼部侍郎的女儿,纪岚。”燕雪阳说着抬起如璟下巴,性感的唇慢慢凑近。
“别碰如璟!”南宫西尧向前,低吼着。“即使你是皇帝,也不能抢别人的妻子,他是我妻子,佟如璟!”
“够了!南宫西尧!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纪岚,不是你口中的什么佟如璟。”不等燕雪阳开口,如璟便低声斥责。
或许,这样的打击,比燕雪阳的来的激烈,更容易让南宫西尧对她失望,乃至死心。
“如璟……”南宫西尧怔怔的,如遭电击一般茫然的立在那里。
“我不是佟如璟!还要我说多少次!”如璟不耐的打断他,“我想回宫!”她扭头对燕雪阳说道,虽然,揽着她的男人让她想要杀了他,但是此刻,她唯有乖乖的配合他演戏。
“岚妃累了吧,出来也大半天了,朕陪你回去。”燕雪阳揽过如璟,在她唇上烙下重重的一吻。
“如璟!你过来!”南宫西尧闭着眼睛,重重的靠在一棵树上,呼吸困难。
“你……”如璟只他心悸又发作了,脚步想要朝他走过去,却被燕雪阳拽住。
“如璟,你过来……”南宫西尧再次开口,却气若游丝。
“世子,你应该找你的家人,我不是。”狠狠地,如璟挣脱来燕雪阳的手臂,转身,走的决绝。
这一次,够了……真的够了,她伤的何止是南宫西尧的心。
……
燕雪阳回到皇宫以后,便下诏立礼部侍郎之女纪岚为岚妃,关于纪岚,大燕朝的人知道的甚少,只知道纪大人家中有个痴痴傻傻的女儿,而这个女儿竟飞上枝头变了凤凰。
世人都叹皇上是有怪癖,却不知这其中的道道。
如璟失身给燕雪阳的前一天,纪大人家的痴傻女儿落水淹死了,恰巧被燕雪阳知道了这件事情,于是,就有了如璟变纪岚这一出戏。
自然,南宫家的人,谁也不会相信纪岚不是佟如璟。
这世上不会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的,就是双生子,那眼睛和神态也有差别的,而被燕雪阳带到南宫府的纪岚,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佟如璟。
当如璟离开海棠树林子的时候,南宫西尧的身子慢慢滑在地上,一如那夜如璟跑出去以后的场景,他看着如璟的背影,心中还在幻想,如璟只是跟他开玩笑,她会回头的,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丢下自己不管的。
但是,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那抹娇小的身影已经慢慢消失不见。
自此,南宫西尧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
……
一月后,院子里的海棠树全都谢了,南宫西尧被芙清推着在林中漫步,只觉秋意浓浓,扑面而来。
“芙清,爷爷这今天很忙?”南宫西尧扭头问芙清,他多少能感觉到燕雪阳正在逐渐打击南宫家的生意。
“世子,老爷子这几天……”芙清顿了下,她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听到的风言风语说给世子听。
“你说吧。”南宫西尧挑眉,他不能再坐视不理任由爷爷一个人对抗外面的风风雨雨了,虽然他身子孱弱,但是这些年他暗中学了不少经商之道,定是能帮助爷爷的。
“世子,南宫家的绸缎庄和茶铺……”
“芙清,谁叫你多嘴的!”只是,不等芙清说完,南宫韦冷冽的身影便出现在南宫西尧身后。
“爷爷,别怪她。是我*她说的。”南宫西尧对芙清摆摆手,示意她先回去。
芙清抬眼看了一眼南宫韦阴寒的表情,识趣的退了下去。
“爷爷,我想帮你。”
“不用,玉乾和玉坤已经回来了,他们可以帮我。”南宫韦安慰的拍拍南宫西尧肩膀,“西尧,你还怪爷爷吗?”南宫韦指的是佟如璟那件事情。
“不怪。”南宫西尧愣了一下,继而飞快的摇头。
爷爷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能让他愧疚。
曾经,佟如璟也是他命中最重要的人的,可如今……
他不想去想,一想起那抹鹅黄色的娇小身影,心悸的痛便铺天盖地而来。
“爷爷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南宫韦无声叹口气。
功燕雪阳的手段远不止带着佟如璟来南宫家晃一圈那么简单,他已经开始对南宫家动手了。就连叶娜赫,也是拦不住他的。
“西尧,如果你真的喜欢佟如璟,你开口,爷爷会帮你的。”南宫韦最疼这个长孙,只要他开口,他什么都可以为他做。
“不。”南宫西尧断然拒绝。
“爷爷,绸缎庄和茶铺究竟怎么了?”南宫西尧扶着轮椅慢慢站了起来,孱弱的身子让南宫韦甚是心疼。
“燕雪阳做的。”南宫韦叹口气,知道瞒不过他了。
“我们回书房再说。”南宫西尧说着独自往回走着。
“西尧,你……”南宫韦担忧的看着他。
“我能挺住。”南宫西尧摆摆手,留给南宫韦一个倔强的背景。
身边没了佟如璟的他,只是故作坚强冰封起他的心而已,而已……
……
书房内,南宫韦将南宫去病和南宫玉乾兄弟二人也一并叫了来。
有些事情,他知道应该交给后生了,不过他此时更倾向于沉稳的南宫去病,至于南宫玉乾那两个兄弟,一贯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西尧,身体好些了没?”南宫去病淡淡问着。
“很好。”南宫西尧也淡淡应着,他伪装了这么多年,在人前佯装坚强实在难不倒他。
“是啊,看西尧的样子就知道好的很。”一旁的南宫玉乾阴阳怪气的说着,语气神情像极了南宫傲柏。
“大哥,你忘了西尧有心悸毛病的吗?这虽是都会发病的,哪能跟咱们常人一人啊!”南宫玉坤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的插嘴。
他们兄弟二人几年前代替南宫韦做了替罪羊,替南宫家挽回了灭顶之灾,如今,出得牢房,自然是把自己当做南宫家的救星了。
莫说是对南宫西尧客客气气的,就连南宫韦他们都有点不放在眼里了。
不过南宫韦对他们如此态度并不生气,他知道这两个败家子不用他动手,早晚会自己闯祸的。届时,出不出手救他们就要看他们对南宫家还有没有用了。
“去病,把账本拿来。”南宫韦敛了视线,指指去病身后一尺多高的账本。
“这里是南宫家今天所有生意的账册,绸缎庄的交给去病,茶铺交给玉乾,酒楼交给玉坤,至于西尧,这些出租的铺子交给你。
从今天开始,我给你们各自一个月的时候找出各自账目存在的问题以及店铺现在面对的问题。现在,南宫家的产业都在遭受不正常的挤兑,你们如果聪明,应该能看出皇上的心思,有些话,我不能挑明,你们自己体会吧。”南宫韦精明的眸子扫过四个人,最后不放心的落在南宫西尧脸上。
“爷爷,我遇到不懂得事情会来找你的,不会自作主张的。”南宫西尧低声说着,他明白南宫韦眼神的含义,自然也不想他担心过多。
“嗯。”南宫韦点点头,心中却还是不放心的。
“世子,世子!”正当众人准备离去的时候,井盐自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怎么了?”南宫西尧看着他,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