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丞相傅癸匀,可是摆出了不少的证据呢,条条证据都指向了你们秦家。”
林凡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戏谑,毕竟自己能查到的,还是明面上的东西,背地里的不知还有多少。
严鸣常脸上的表情几乎快要绷不住,开口求林凡解答。
“两家如今都在一帆船上,何来……”
“何来条条证据都指向秦家是吧?我来告诉你,你知道我们今日为何会来这里吗?”
林凡一边问,一边把刚刚提到的两个名字都写在了白纸上。
“你刚刚说的试探是一回事,但是主要目的却不在于此。”
“那是为何?”
“你说新皇刚刚登基不久,如今,要是想快速拿捏新皇,甚至整个朝政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坏人根基,只要趁着新皇还没有掌握朝政的全部情况,就将所有的人脉,资源全部牢牢掌握在自己身上。新皇没有法子,就只能听命于人。”
林凡一边说着,一边将顾明义的名字也贴在白纸上。
“而你们吏部自然是最好安插人手的地方,之前先后挫败两任藩王之后,皇上便说着除了最后的三王爷,其他地方便不再设立藩王封地,此事增设多处县令,甚至刺史,这些都是由吏部考察拟定名单。”
“皇上曾经也向丞相试着提出自己的看法,见解,想要拿过吏部的一部分实权,但都被丞相给左右其词阻挡了过去,要是吏部尚书起来反抗,那还好说,但是丞相这一方来插什么嘴呢?”
“当时丞相的说辞是,丞相统领六部,皇上刚刚登基不便,操劳事务过多,但我也是从此处着手,才察觉到了丞相与吏部尚书之间的龌龊,上边在前不久派下来的赈灾物资,你猜最后去了哪里?”
林凡伸出了两根指头,随后又比出应一个八。
“两成的银两被路上的小杂碎给吞掉了,但是还有另外八成一半是进了丞相府的库房,而另一半自然是进了尚书府的口袋里,哦,说不准了,严大人,说你最近在家中的口腹之物,就是从里面掏出来的,也不为过。”
严鸣常面色凝重,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刚刚经过一场大战,各位大臣的库房自然空虚,需要找到机会来大捞一笔,而赈灾的物资自然就是最好的途径。”
严鸣常接上了话。
“所以只要正在物资一天不到,那江南这边的疫情便会日日严重下去,那朝廷没有办法,只能再派物资下来,等到事态严重不可控制的时候,便可以说是新皇登基管理不善,便可以从他手上拿到更多的实权。”
林凡并没有夸严明朝,这是很明显的道理,只要脑子不笨,稍稍一想就能明白过来
“这次的疫情,并非天灾自然,还有人祸,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种疫病只会出现在西北的毒樟地区,为何会突然跑到了江南这等中原腹地。”
“还有水灾,一直没有处理掉,甚至没有丝毫的缓解,难道地方的政府官员,但真是些软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