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回到顾明义身边,那镇北王刘彻却没有继续发难,一杯连着一杯的喝着闷酒,似乎怎么也想不到,怎么就在这里吃了个闷亏,丢了个大人。
沂东王顾齐贤拍拍镇北王肩膀,端着杯酒敬他:“四弟,太子殿下不懂规矩,确实是太不懂规矩了,但是四弟你也太冲动了。”
刘彻不想搭理顾其余三位潘王,说好了由自己开头,他们接连发难的,结果自己被当枪使,他们在后面看戏!
顾齐贤见刘彻不想搭理自己,用脚后跟也能猜到,这是心里有了脾气,顾齐贤解释:“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小太子是个什么秉性呢,万一是个愣头青对我们心里没有一丝惧怕,直接让外面的御林军把我们斩了首,你是亏是不亏。”
“他敢!”刘彻重重的一拍桌子,杯中的酒水都撒出来几分。
“头一天上朝,就宴请百官,以欢迎我们四人入京,不知道这小子是真的傻,还是心机深沉。”顾齐贤摸了摸胡子,抬了抬眼皮对刘彻说。
林凡早已回到了顾明义身边,两人偷偷的从宴会上撤了出去,所有臣子的酒中可是都被他下了药,不过数杯便会头晕乏力,与不胜酒力一般无二。
林凡顾明义二人向东宫一路游荡,想到怒火冲天的镇北王刘彻为何只跟林凡说了几句话,便不再追问淑妃的事,忍不住问:“林公公对镇北王究竟说了什么?”
林凡嘿嘿一笑,便把跟镇北王刘彻说的话与顾明义重新复述了一遍。
“如此荒诞的理由,镇北王居然信了?”顾明义吃惊瞪大双眼,不可思议,“淑妃私通北延,通敌叛国,镇北王居然信了!”
“奴才也吃不准,但闻淑妃与镇北王的书信往来都会留存,虽然说他们相处多年,但也证明了淑妃与镇北王还是没有完全互相信任,奴才吃不准,镇北王也吃不准。”林凡耐心的给顾明义解释。
顾明义哈哈一笑,本身他要严峻的面对四路潘王,结果只有一位潘王露了头,因着也吃不准自己究竟如何,其余三位潘王竟然完全没有说话。
“吃不准原本是孤最不想听见的话,却不成想这第一仗居然就赢在了这吃不准上。”顾明义感叹。
“四位潘王足智多谋,看待问题一定会复杂化,对他们说些什么,他们也一定会多想,这便是身居高位之人的通病罢了。”林凡解释。
金銮殿内百官酒过三巡,一个个东倒西歪,无一不感叹皇家贡酒酒劲十足,或是自己年纪大了不胜酒力。
互相搀扶着走出皇宫,被自家的马车接回家中,四位潘王同是如此,无人发觉太子殿下已经早早离开金銮殿。
宰相林岱虽然感觉自己脑袋也晕乎乎的,但大殿上没有多喝,到府中躺下后也没有完全软烂。
林玄见林岱回府,便上前去帮忙:“爹,今日不是潘王进京吗,您怎么喝的如此之多?”
林岱拍拍小儿子的手,但心中止不住的开心:“往日没发觉,太子殿下行事作风竟如此另类,是了,定是……”
后面的话声音越说越小,最终变成了喃喃咋舌,林玄没有听清,只帮林岱去了官靴,让丫鬟去伺候着脱去外衣,煮上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