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的没有办法了，林凡几近力竭，李良武功比林凡不知要好多少，身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天似乎有些转白，只是太阳被云雾遮住，若是在此地一同看日出，也是个让人惬意的好地方。
李良和陶木子对林凡惨笑了一下，而方思远此时却急急忙忙站出身来，对着众人说道：“我是关西王的暗探，我有话要对关西王说！”
林凡吃惊于方思远此时的自爆身份，墙倒众人推，果真如此吗？或许一开始林凡就不该将方思远留在身边的。
顾齐贤的私兵听闻，还真的停住了向前逼近的步伐，向顾诚投去该如何处理的目光。
李良愤恨的看着方思远说道：“你这样的在军营里，就该抽筋扒皮点天灯！”
方思远浑然不介意李良要将她凌迟的目光，一脸期待的看向远处正在观望的顾诚。
方思远抹掉了脸上的灰烬，顾诚也认出了方思远，不免冷笑了一下，夜里黑灯瞎火，方思远又在脸上涂了灰，居然没有认出这就是那个早就该死的小死士。
顾诚将方思远带走，方思远朝林凡投去了一个歉意的目光，林凡有些恼怒，早知如此，就不该救她。
回看到现在自己的处境，林凡看向吊着一口气的陶木子和浑身是伤的李良，说道：“今日我们共同赴死，壮士怕否？”
陶木子和李良齐齐摇头，目光坚定。
林凡又转头看向爱丽丝，握过了爱丽丝的小手，语气带上了一丝柔和，轻声问道：“怕吗？”
爱丽丝泪光吟吟的冲着林凡摇了摇头，嘴角还挂上了一抹笑意。
天空中下起了鹅毛大雪，四人站在崖边，似是看破了世间一切生死。
大雪落到众人的身上，头发上也很快落上了积雪，林凡温柔的看向爱丽丝，说道：“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声音不大，却让众人如雷贯耳，这两人的情谊真是让人感到可歌可泣，远处的方思远听到这句诗词，眼泪终是没有忍住崩了出来。
顾诚不是喜爱诗词之人，但也闭上了眼睛，轻叹了一口气，若是林凡能与他在同一阵营又该多好。
似是顾齐贤不想看到这含情脉脉的一幕，转身离开，后面跟着顾诚和一步三回头的方思远。
爱丽丝泪如涌注，小声的抽噎，几人不约而同的握住了彼此的手心，向后退步。
后面便是万丈深渊，退一步便无法回头，生命没有重来，或许死后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吧，林凡暗暗的心想。
林凡闭上眼睛，众人齐齐向后跳下，林凡感觉自己牵着爱丽丝的手被陡然一松，不可思议的睁开了眼睛。
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坠落，崖边上的爱丽丝掏出了怀中给林凡看过的那个小瓷瓶。
那个小瓷瓶是曾经林凡让爱丽丝给他制作的，粉末状沾之即死的毒药，还没有研制出爱丽丝还没有研制出解药，便没有将它交给林凡。
只要撒到空中，接触到了粉末，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