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静回到家,已经是凌晨2:00了。
“你去哪里呢?”何来福坐在沙发上,脸上阴沉。
张文静此时头发、衣服都湿漉漉的,形象有些狼狈,但眼神却格外犀利,只是淡淡的扫来一眼,何来福便有些经不住压力,呼吸跟着急促了起来。
何来福,别慌,你行的,你行的!
他的手在沙发垫子上缓缓蹭着,背后冷汗涔涔,心里不住的在给自己打气。
人这一生会遇到老虎,勇者说那就打死它!
“找你啊?你去哪里了?”张文静将脚上湿漉漉的鞋子踢开,换了一双拖鞋,坐在沙发上。
“起开!”张文静瞪着他:“拿着指压板,跪着说话!”
“我……”何来福一句话堵在喉咙里,梗了半天脖子弱弱的倔强说:“……就不!”
张文静撑眉努眼,也不说话,两人对视好半晌。
何来福被看的心里发慌,一股尿意直往外钻。
他是真怕呀!
“跪……跪就跪!”最终没骨气的嘟囔了一句,勾着腰,缩着头,乖乖的去跪了。
见他那般模样,张文静翻了个白眼儿,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心里一阵温暖。
多大的事儿?你若爱我,啥都不重要……
“等我洗完澡再收拾你!”张文静站起身,狠狠的甩了一句。
何来福傻眼了,在心里直抽自己的耳光。
精心策划了一整天,小拉都已经把所有的事情整的条条清楚,自己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直接给跪了。
勇者说打死老虎,那他遇到的一定不是只母的。
浴室里传来水声,何来福偷偷欠了个身,正要起来,却是传来了张文静冷冰冰的声音。
“跪好啦!”
“哎……好……好着呢!”何来福没脾气的应了一声,又给跪回去了。
被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最后一声得,自己在离婚协议上,用左手写上了张文静的名儿。
男人嘛,在外头得要点面子的。
这一夜,稀里糊涂的过去了。第二天,回到公司,小拉和苟贱两人都等在何来福的办公室里,询问战况。
“妥了!张文静那臭娘们的嚣张气焰从此一去不复返了啦!”
何来福自鸣得意,将离婚协议拍在了桌上。
杜小拉欢喜道:“真离婚了?”说着,便翻开,果然看到署名那一栏里,歪歪扭扭的写了“张文静”三个字。
“师兄好样的!”她竖起拇指称赞。
苟贱皱着眉,声音有些沉闷:“老戚,你怎么还逼人签协议呢?你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有啥过不过的,那黄脸婆我早该治她!”何来福雄赳赳道,一脸的威风。
不久,李律师也偷摸着打电话过来询问,听何来福说张文静签字了,顿时激动起来,要求何来福将那协议复制一份给他,他好拿这招试试自己的老婆。
“你玩的好手段啊!”
看着办公室里,杜小拉拿着手机,拍下了协议的封面以及落款签名,苟贱皱眉不悦:“他们现在离婚了,你高兴了?”
“什么呀,就是帮师兄的忙而已!”小拉纤细的手指,将拍的照片放大,看看清不清晰。
“最好是!”苟贱瞪了一眼,摔门而出。
迎面,正好撞上了出去接电话回来的何来福。
“何来福,以后离杜小拉远点,我警告你,她是我的!”苟贱瞪了他一眼,气汹汹的离开了。
“神经病吧?你……方言不说,说什么普通话?”何来福莫名其妙,走回了办公室。
杜小拉眼睛望了过来,星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