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什么大碍。”
林凡扯着嘴角想笑,可身上的伤痛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看他窘迫的样子,张汉笑出了声,怎料身上的伤势也开始发作。
一时间两人笑的像个傻子。
在加上止不住颤抖的身子,不知道还以为他们病发了。
不多时周成赶着牛车回来了。
周铃儿也很懂事的扶着两人上了车。
林凡和那两个马夫打了声招呼,一行人离开了县城。
“周大哥,我看你身手不错,难道以前练过?”路上林凡想起了周成大展神威的样子,心里有些好奇。
“私下里练过些庄稼把式。”提到此事时,周成眼底多了几分感慨。
只是他并未回头,林凡也看不到。
“周大哥,能传授几招吗?”对周成当时轻松解决对手的样子,林凡有些眼热。
连张汉都有些期待的看着周成的背影。
男人都有一个热血梦。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周成顿了一下,随口回了一句。
林凡也不失望,他有预感后面还会和周成有联系。
一行人闲聊着,周成便到了桦树村附近。
林凡和张汉相互搀扶着下了牛车。
“周大哥,顺着这条大路再往前走两刻钟就是大槐树村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我”
周成双手抱拳,“有机会我必定回去叨扰。”
“林大哥,谢谢你和张大哥今天救了我。”知道要和林凡他们分开,周铃儿多少有些不舍。
有先前的事情,她和林凡,张汉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这都是我和你张大哥该做的,铃儿以后无聊了可以去大槐树村找我们。”
林凡也对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喜欢的紧。
“嗯,等有时间了我和爹爹一块过去。”周铃儿低落的心情好了不少。
林凡也没继续耽搁,打了声招呼就和张汉上了马车,朝着大槐树村进发。
等他们走远,周成才驾着马车进了前往大槐树村的村道。
“爹爹,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大槐树村找林大哥他们?”周铃儿坐在车斗里询问。
“怎么,喜欢上你林大哥了?”明明是句玩笑话,周成心里却有种怪怪的感觉。
“爹爹,说什么呢。”周铃儿已经十六岁了,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脸都红了一片。
“铃儿,你林大哥是做大事的人,我们还是少麻烦他的好。”
周铃儿眼中的期待一下子就黯淡了,撇着嘴不在说话。
……
县城!
先前想要绑了周铃儿的黄少爷正在家里气愤的摔着东西,嘴里还不听谩骂。
“刁民,一群该死的刁民,都是他们坏了本少爷的好事。”
家里的下人,看着生气的少爷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被当成出气筒。
自家事自家知。
先前在其他地方,他们的少爷就因为一点小事,活生生打死了家里的几个下人。
那场面叫一个血腥。
“少爷,您别生气了,我听说榆阳县的花楼里有不少好看的姑娘,等晚上我们过去转转。”
一位管家模样的人从下人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走进来劝说着。
“福伯,花楼里的女人都被人玩过了,我想找干净的女人。”管家的出现让黄少爷冷静了不少。
“少爷想找什么样的都行,我等会就让人去找。”福伯宠溺的看着从小带大的黄少爷。
“福伯,让人去查查附近有没有一个叫周铃儿的女人,还有先前坏了我好事的刁民。”
想到周铃儿身上那股邻家有女初长成的气质,黄少爷眼中浮现出掩饰不住的邪。
“少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福伯笑眯眯的应承下来。
“快去吧,顺带送两个女人过来。”黄少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不多时,福伯就送了两个女人过来。
黄少爷兴冲冲的带着她们进了房间。
屋内传出阵阵娇笑,和黄少爷笑。
“去好好查查今天那几个人到底是谁,要是没什么背景就直接带过来。”福伯站在黄少爷的门前,身边还跟着位冷峻的男人。
能当少爷的贴身管家,福伯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知道有些人不能得罪。
何况黄少爷就是因为得罪了人才跑到榆阳县来躲灾的。
怎料来的第一天就出了这档子事。
“是,我这就去调查。”冷峻男人静步离开了院子。
“少爷,那些得罪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福伯看了眼屋子阴冷的低声呢喃。
福伯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院子进了偏院的柴房,顺手还跳出素白的手帕捂住鼻子。
阴暗的房间中,几个汉子被倒吊着,旁边还有人不断用鞭子抽 打,皮都翻出来了。
“福伯,饶了我们吧,以后我们肯定会保护好少爷。”
看到福伯出现,那几个汉子发出哀求。
他们正是先前黄少爷随身带着的护卫。
福伯先前就让人把他们带了回来,也是从他们嘴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你们几个废物,连少爷都保护不好,真不知道养你们有什么用。”福伯再也没了先前的和蔼,浑身都透着狠辣。
“福伯,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几个汉子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带着惧怕。
要说这府上谁最让人害怕,莫过于眼前的福伯了。
平日里福伯像是个老好人,谁都会关照,只要关乎到黄少爷的事情,他就会化身毒辣的刽子手。
他们见过不少福伯为了平事,杀害闹事人的一家老小。
“以后?下辈子再说吧。”福伯的语气极其冷淡,说出的话却让人汗毛倒立。
“福伯……”
福伯平静的看向屋内拿着鞭子的人,“处理干净点,别给少爷惹麻烦。”
“遵命。”对这种事情那人也是见惯不惯了。
福伯没有继续停留,将手帕高高抛起离开了柴房。
随着素白的手帕落地,那人不知从哪掏出了把一尺长的刀,“兄弟别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下一秒,冒着寒光的刀毫无阻碍的捅穿了第一个人的身子。
鲜血从伤口喷洒而出,正好落在手帕上,像极了一朵绽放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