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要是有人看到那几具尸体,指不定闹出什么误会。
林凡没有理会几句尸体,拿着工具和张汉去外面弄土修整院子。
为了遮盖院子的血腥味,和那些屎尿散发的恶臭,林凡还特意弄了些灯油洒在院子里焚烧。
忙活完已经是夜半三更。
林凡和张汉都有些疲惫。
“林凡,张汉,我烧了水,你们赶紧去洗洗。”两人还没来得及坐下,李琴就走出来催促。
两人忙碌的时候,她也没闲着。
先前她还出来准备帮忙,却被林凡和张汉拒绝,她只能在里面收拾乱七八糟的屋子。
顺带烧些洗澡水给两人。
“麻烦你了。”要不是李琴提起,林凡和张汉都忘了自己满身的血污。
现在想想,确实有些难受,浑身黏糊糊的。
“在怎么说,我们也是同生共死过的,有什么好麻烦的。”李琴直接推搡着两人,让他们去收拾。
林凡和张汉也没多说什么,分别进了侧方和主卧。
林凡一走进屋,就看到一个大木桶摆在那,里面装满了冒着热气的水。
也不知李琴放了些什么,水里面还带着股淡淡的香气。
林凡抬手脱着衣服,一阵阵疼痛让他下意识哎呦了一声。
先前忙着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一忙完身上受伤的就开始反噬了。
几个人中就他的伤势最重,歪嘴为了报复他,每一下都下了死手,不仅有皮外伤,还有不小的内伤。
“林凡,你咋了?”屋外,李琴听到动静焦急的小跑过来,林凡也是习惯了没有锁门,她进屋的时候一丝阻碍都没感觉到。
看着林凡的背影,李琴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处于对林凡的关心,她并没有直接离开。
“我没什么事,你赶紧出去吧。”知道李琴进了屋,林凡也有些不好意思,连身都不敢转。
“不行,你转过身我看看,是不是受伤太严重了。”李琴还是放心不下,强忍心中的羞涩。
背对着她的林凡喉结滚动,“不,不用了,都是些皮外伤而已。”
“我都不怕,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听出了他的紧张,李琴索性走到林凡的面前。
林凡前面的身子直接落入她的视线。
那大片大片出血的伤势,让李琴感到震惊,她抬起素白的手捂住了嘴巴。
林凡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李琴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还顶着这样的伤势破解了死局,救下了她。
李琴也明白,不是林凡,她可能现在已经被歪嘴侮辱,自尽在此地。
“疼吗?”李琴眼中噙着泪水,温柔的抚摸着林凡的伤口,生怕弄疼他。
“没什么大碍,涂点药过几天就好了。”林凡挠了挠头,心中多少有些尴尬。
要是方可儿他绝不会这样。
可李琴只是他顾来的管事,两人并没有男女之情,先前的一丝暧昧也是他太着急对方的伤势而已。
“你洗完了,记得说一声,我给你涂药。”李琴也知道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不合适,心疼的看了眼林凡就走了出去,顺手还关上了房门。
林凡绷紧的身子松懈下来,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他钻进了大木桶里。
热水一触碰到伤势,林凡身上的疼痛更加剧烈。
为了不惊动李琴,他咬牙忍住了疼,脑门上更是冒出层层冷汗。
林凡把自己泡在水中,缓慢清晰着身上的血迹和伤势。
花了十几分钟,他终于洗干净了,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他从木桶里翻出找了身干净的衣服换上。
“林凡,洗好了吗?”上半身的衣服还没穿上,李琴温婉的声音传了进来。
林凡知道李琴肯定是听到动静了,“我已经洗好了,涂药的事情我自己来就行。”
下一秒,李琴直接推门而入,“你受那么重的伤,动一下就疼,哪能自己涂药啊。”
不等林凡说什么,李琴找到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赶紧躺着,我给你敷药。”
林凡只好乖乖照做。
为了不让他感到疼,李琴格外的专注,动作也很轻柔。
看着满是柔情的李琴,林凡心中有所悸动。
转瞬间,他掐灭了那抹悸动,将头扭到一边不看李琴。
殊不知,李琴早就注意到他的异样。
看着他略显窘迫的脸,李琴魅惑的脸上勾起了明媚的笑意。
给林凡上好药,李琴柔声叮嘱,“林凡,你估计还收了内伤,明天去城里的时候记得找大夫看一下开两副药。”
李琴当时可是清楚的看到林凡口吐鲜血。
“嗯。”林凡快速起身拿过一副套在身上,并遮住了已经初具形状的肌肉。
自从来了大炎,他不是在赶路,就是和别人起争执。
经历这么多事情,他身体比原身好了不少。
“哈哈!”
看着他急切穿衣的样子,李琴忍不住的发笑。
林凡在她面前一直都保持着稳重,还从没像今天这样。
“有什么好笑的,我俩这幅样子要是被传出去,肯定又得有不少人说闲话。”
林凡一句话戳中了李琴。
她想到了自己寡妇的身份,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林凡,没事我就先回房了。”
“我不是嫌弃你的意思,你听我解释。”林凡看出了她情绪低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李琴一个不注意直接撞进林凡怀里,两人身子直接倒在床上。
一时间,屋里的空气都凝固了,李琴僵硬的趴在林凡的身上,脑瓜子有些发懵。
林凡一向灵活的脑子也像是罢工了一样,想不到任何解决方法。
“林凡,没什么事情我就先休息了。”屋外洗完澡换了身赶紧衣服的张汉朝主卧喊了一声。
“哦,你赶紧休息吧。”林凡怕张汉看到了误会,赶紧推开李琴,起身整理衣服。
“那行。”张汉没有客气,直接转身回了侧房,跟本没有过来查看的意思。
他这么一闹,主屋又陷入了寂静。
林凡和李琴,一个站在床边,一个则僵在床上。
他们先前的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让两人难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