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赶紧休息去吧。”张峰也不想在和张虎纠缠下去。
张虎像是逃难一样转身就走。
“哗啦！”
刚走出没多远，一道东西倒地的声音传出。
“谁在那？”张峰猛地从椅子上起身，死死盯着发出声音的角落。
他们先前说的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传出去是要掉脑袋的。
“舅舅，我不是有意的。”苏琦慌张的从角落中跑了出来，单薄的衣服下身子还在瑟瑟发抖。
“你个贱女人不好好睡觉，跑出来干什么！”张虎看到苏琦像是炸了毛的猫，扬起手就准备动手。
“虎子，停手！”张峰制止了张虎。
“舅舅，为什么要护着这贱女人，我们说的要是被她传出去就完了。”张虎脸上带着几分不甘，还想教训苏琦。
张峰眼神深邃的凝视苏琦，“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没，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只是听外面有动静怕家里进贼，不知道是舅舅回来了。”
苏琦头上的青丝在空中飞舞，生怕舅甥俩不相信自己。
张峰细细打量苏琦的神情，看她确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摆摆手，“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去休息。”
苏琦连连道谢，转身朝房间走。
就算张峰放过了苏琦，可张虎依旧认为她听到了什么，离开时不断质问。
苏琦也是咬死什么都没听到。
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张峰神情中带着惋惜和无奈。
自己的侄子自己清楚。
他知道张虎是个什么德行，和苏琦的感情一向不好，甚至连圆房都没有，一直分开睡。
也导致他想留个后的计划迟迟没有视线。
要换做他估计儿子都会满地跑了。
不对，好像也不是不可以，要不……
“那可是你外甥媳妇，想什么呢！”张峰拍了自己一巴掌，打消了脑子里的念头。
可有些事有了种子就会慢慢发芽。
在加上张峰为了不让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一直都是在外面找女人，心中难免渴望。
不然也不会纠缠李琴这位有名的寡妇了。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到底要不要告诉林凡。”和舅甥俩不同，苏琦生性善良，没有被家中腐败的气氛影响。
何况从她嫁给张虎后，张虎也一直嫌弃她，一有不对更是对她拳脚相向，她对这个家也没太大的归属感。
顶多算是家中的丫鬟下人。
可她怕事情败露，导致原本就苦的日子更加雪上加霜。
“不行，我不能看着他们害人。”最终心中的良善还是战胜了苏琦对舅甥俩的畏惧。
……
清早，林凡吃过饭就带着张汉进了城，顺带还拿了两坛新鲜出炉的林氏果酒。
他们这次进城有两个目的，一是售卖手头上的果酒。
二是买些制作酒曲的材料。
上次他想到甜酒要发酵，就没买，这回正好补上。
“林凡，你说那些酒铺和酒馆的东家会愿意买我们的酒吗？”路上张汉有些忐忑。
卖酒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他真怕他们的酒卖不出去。
那样的话，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放心，酒不可能卖不出去。”这点自信林凡还是有的。
况且市面上都是苦涩的黄酒，凡是喝了他们果酒的人肯定会喜欢上。
差不多九点左右，两人抵达了县城。
这时候太阳还不是太毒，县城的街道上到处都是行人和走夫商贩。
吆喝声更是此起彼伏，比早晨的大槐树村不知要热闹多少倍。
林凡和张汉也是目标明确，找了个路人随便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了榆阳县生意最好的酒馆在哪。
他们直接去了醉香楼。
早晨的人大多都在家里吃过饭，只有鲜少的人在醉香楼过早食。
“客官，不知要来点什么？”小二看到两人很是热情的迎了上来。
谈生意就该有谈生意的样子，林凡也没和小二磨叽，“我们不吃饭，去把掌柜找来，有要事相商。”
“客官，我们掌柜忙怕是没时间见你们。”小二的态度一下子冷了不少。
“你先去叫，要是不来就算了。”林凡掏出两个铜板塞进了小二的手里。
“那我去试试，要是掌柜不来，客官可别怪我。”有铜板铺路，小二喜滋滋的跑进了后院。
“这些跑堂的还真是见钱眼开。”张汉瞥向后院，不满的嘟囔着。
林凡发出轻笑，“人之常情罢了，要是不给钱，他估计连话都不会带。”
“客官，我们掌柜有事实在走不开，要不您等会儿在来。”没多久小二就跑回来了。
事情没办成林凡也不恼，打开带来的甜酒在桌上的茶杯里倒了一杯，推到小二跟前。
“客官，这是何意？”小二想不明白林凡要干什么。
林凡敲了敲桌子，“等会你把这杯酒给掌柜送去，要是他觉得好喝，等晌午我们过来的时候让他出来见我。”
“客官，这有些不合规矩。”倒不是小二不愿意帮忙，是他真不敢自作主张。
哪有客人给酒馆送酒的。
“只要你们掌柜喝了，我保证他不会生气。”林凡又有掏出三个铜板塞进小二手里。
财帛动人心，小二犹豫了一下，“那行，我这就给掌柜送去。”
“那就麻烦你了。”林凡拍了拍张汉的肩膀，带着两坛果酒走出了醉香楼。
“味道好像还不错。”小二端起茶杯放在鼻头上闻了闻，那股奇特的清甜味道让他眼前一亮。
想到林凡交代的事情，小二忍住了想喝掉果酒的冲动，端着酒水去了后院。
“掌柜，先前那位客人留了杯酒给你，让你品尝。”进了掌柜的账房，小二恭恭敬敬的把酒杯摆在他面前。
“给我留的酒？”掌柜停下波动算盘的手，有些发愣。
他还从没见过给酒馆掌柜送酒的客人。
“没错，那客人还说了，要是好喝，他晌午来的时候让你亲自去找他。”
这话引起了掌柜的兴趣，“我倒要看看，他的酒有什么独特之处。”
他端着酒杯放在鼻息间嗅了嗅，从未闻过的清甜酒香在他鼻腔中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