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书婉勾起嘴角,说:“以前我和白依依感情还好的时候,记得她跟我提起过她乡下还有个叔叔婶婶来着,那时候她天天为了养活他们天天出去打工挣钱,那两人视财如命得很。”
顾婉约这才停下手里的活儿,抬头看着易书婉,说:“所以...你想怎么做?”
"我想,顾老夫人不是快过寿宴了吗?既然白依依不让我们好过,那我们自然也不能让她好过,不如那天...我们送她个大礼。”
顾婉约心领神会,笑了笑说:“你找个时间麻烦联系一下乡下的那两个乡巴佬,他们在乡下的日子想必一定很艰苦,我们找个机会好好招待他们一下。”
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笑,指甲油那刺鼻的味道在房间里悄无声息的弥漫着。
顾家。
白依依正跟顾西洲商量着过几天给顾老夫人举办寿宴的事,在想送她什么东西好。
顾西洲笑着说:"奶奶她这一辈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你的心意才最重要。”
白依依莞尔一笑,说:“也是。”
顾西洲突然一把搂住白依依,狡黠着在白依依的耳边轻声说:"你给她生个重孙子,她最高兴不过。”
白依依打了一下顾西洲,说:"开什么玩笑,你脑子里天天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想想给她准备什么吧。”
顾西洲闻着她的发香,突然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说:"当然在想...怎么吃掉你最美味...”
白依依的脸瞬间红了起来,这个男人的可怕她是领教过的,心里不禁颤抖一下,勉强装作淡定,一本正经的说:“既然是心意...我想,去为顾老夫人祈福,去寺庙一趟。”
顾西洲宠溺的摸着她柔软的头发,说:"好。你说什么是什么,都听你的。”
这几天顾家里忙上忙下的,又是忙着打电话邀请宾客发请帖,又是忙着装潢家里的东西,给家里添加些喜气。
白依依带着顾西洲去郊外的一座寺庙,寺庙门前的青石台阶一路蔓延到山下,周围的竹林仿佛因为长期受香火的影响而长得郁郁葱葱,白依依去寺庙的当天,并没有多少香客。
这座寺庙很隐蔽,不像别的旅游景点一样到处都是商业气息早已不是不染红尘的模样。
白依依和顾西洲走到寺庙门口,一个小和尚恭敬的说:"阿弥陀佛,施主,香火就在那个位置,二位自取就好,心诚则灵。”
白依依和顾西洲礼貌的道谢过小和尚后,便去香盒里拿了几根香走到佛像前面,大殿里无人敢高声喧哗,只剩下远远传来的钟声和一阵阵节奏敲打均匀的木鱼声,一股浓郁的檀香香味扑鼻而来,让人闻到以后感到心里沉静了不少,抚平内心的焦躁,让人心安。
白依依先是三鞠躬把香插进香炉里,最后跪在软垫上轻轻磕了几个头,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安静的祈祷着,顾西洲也和她一起跪地祈祷。
祈福完了走出大殿以后顾西洲问她,:"你刚刚除了为奶奶祈福可还许了别的愿望吗?”
白依依双手背后,一脸高深莫测的笑着说:“不告诉你,说了就不灵了。”
顾西洲只好投降,无奈的摊摊手说:"好吧。”
顾西洲拉着白依依去大殿的后面,白依依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顾西洲解释道:“我和这家寺庙的住持很熟,过去跟他老人家打个招呼吧。"
寺庙里和尚修行的房间外观看起来很是古色古香,简朴又没什么烟火气,地上也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庭院中央长了一棵老槐树,看样子至少有上百年的历史。
顾西洲见到老住持后恭敬的双手合十行了一下礼,介绍道:“这
是我的妻子,白依依。”
老住持头顶着陈年戒疤,嘴下留有一撮花白的胡子,用苍老的声音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白依依恭敬的回了礼,听那老住持说:"看顾夫人和我佛也是有缘,想必顾夫人来小寺也是为了祈求一家和睦平安,既然如此,老衲便赠予你一样东西。”说着走向房间里拿出一个木盒,里面是一串佛珠手链,那木盒的外观雕刻很是精致,打开盒子以后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不知是出自哪位能工巧匠之手,看着也像是有些年头了。
白依依小心的双手接过礼物,向老住持道谢。
顾西洲和白依依向住持告辞以后,顾西洲这才告诉白依依说:"你可知这串佛珠手链是怎么来的吗?”
白依依仔细端详着木盒子,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
顾西洲讲解着它的由来,边走边说:“这串佛珠曾是光绪年间某一个王爷家的东西,是一个手艺很好的得道高僧亲自篆刻出来的。后来清王朝覆灭,那家人在慌乱中不慎将这串佛珠流落民间,当时初建这座寺庙的主人救济了不少苦难老百姓,于是有人为了报答他就将这串佛珠赠予这座寺庙。这串佛珠到了如今更是价值不菲,有很多富家子弟前来高价求取过但住持始终没有舍得送出去。今日他能大方赠予你,看来你运气是真的很好。”
白依依听到这串佛珠的来源后不禁感到手里的盒子更沉重几分。
心里忍不住感慨,在那样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里,这串佛珠也算是对得起篆刻者的心血,能留到至今当真是来之不易。
白依依和顾西洲回去以后开开心心的准备着顾老夫人的寿宴,丝毫不知几天后的寿宴会有怎样的腥风血雨在等着他们,更想不到会因这场变故,让白依依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顾老夫人恭喜恭喜啊,祝您福如东海!”
“谢谢谢谢,李夫人有心了,今天一定把您给招待好不可!"顾老夫人看着那么多人过来给自己祝寿自然是开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