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老卢弱弱道:“老师,新鲜树叶行吗?”
郭老师心里都急出火来了,听老卢说出这么来,顿时抬起头咆哮道:“你脑子有病吗?小周同志说的是干树叶,你没听清楚吗?我打死你个傻玩意!”
说着,郭老师奔到老卢面前就是一个大盖帽拍了下来,把老卢都打懵了,老卢捂着头,瘪着嘴道:“老师,我没说错啊,干嘛又打我?人都打傻了···”
郭老师再次咆哮道:“你个傻玩意,老师就是要打醒你!”喊罢,郭老师还不解气,准备接着教训老卢。
周天拦住了郭老师,问道:“卢同志,你说的新鲜树叶,从哪来的?这埋了几千年的墓里,哪来的新鲜树叶?”
老卢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在这边上发现的,你看!”说着,老卢身手把那树叶递给了周天。
周天捏起树叶,左右看了看,只见这树叶上斑斑点点都是洞,颜色黄中带黑,叶脉也不是很清晰了,很明显不是什么新鲜树叶。
周天将树叶凑在鼻子前闻了闻,一股腐朽的气味扑鼻而来,周天大喊道:“就是它!卢同志,吴同志的命就是你救回来的!”
老卢一脑子的莫名其妙,问道:“我怎么就救了小超英了?”
周天摆摆手,让老卢捏着树叶,自己掏出火折子吹了几口,等火星旺盛了点,周天牵着老卢的手,来到了小吴身边,说道:“吴同志,你站起身来,让全身血液流淌的顺畅些,我这就为你治病。”
说着,周天将火折子对着那片树叶烤了起来,左右烤了有那么十几分钟时间,整片叶子慢慢的变成了灰黑色。
郭老师紧张的盯着小吴的脸色,只见,随着周天的动作,小吴的脸色正渐渐恢复了正常,表情也没那么痛苦了···
郭老师心中好奇,正准备问问周天,周天却一摆手道:“等会再问,关键的时候来了。”
说着,周天小心的捧起老卢手里捏着的灰黑色干树叶,吩咐道:“张排长,麻烦你,快些去上面挖一捧干土来,我在这等你。”
张排长不愿错过好戏,便吩咐了一个当兵的上去了。不一会,那当兵的提着半麻袋的干土回来了···
周天摇摇头,也没心思说其他的,直接将那烤干的树叶放进了麻袋里,接着,对着麻袋里的土一顿猛搓,待那干树叶碎成一点点的散布在土中,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对那当兵的吩咐道:“你提着土上去,把土抛到山下,边抛还要边喊:叶落归根咯,叶落归根咯。”
众人一脸的莫名奇妙,心说这到底是什么鬼名堂···周天嘘了口气,等那当兵的回来,这才转头对小吴道:“吴同志,现在感觉怎么样?”
小吴感激的看着周天,羞涩道:“我现在一点也不疼了,谢谢你周同志!”
郭老师接过话头道:“周天同志,这个···是怎么一回事?”
周天笑了笑,表情奇怪的道:“你们真的要知道吗?这玩意可是属于要打倒的牛鬼蛇神范畴啊···你们不怕犯错误吗?”
张排长心中也煞是好奇,可是这年代,思想问题很重要,张排长想了想,对手下两个当兵的吩咐道:“你们记着,今天什么也没听到,知道了吗?”
那俩当兵的也干脆,领导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呗,当下“啪”的一声立正,回道:“是!”
郭老师这边自不用说,下坑里的都是他的亲传弟子,只有一个老卢口无遮拦,郭老师拿眼一瞟老卢,淡淡道:“你出去以后啥也不能说,知道吗?”
老卢哪有不肯的,摸了摸还发麻的头皮,连声道:“是是是!我啥都不知道!”
周天见这帮人这么上路,便笑着道:“那行,我就跟你们说说。”
说着,周天捡起一只矿灯,摆手道:“都过来,你们看看这右边的壁画上画的什么内容。”
这壁画上的内容刚才周天开天眼找树叶的时候已经都扫过一遍了,他之所以能找到小吴身上的症结,也多少受了这幅壁画的启发。
众人跟着周天矿灯照射的地方,一幅幅看了下来,第一副画描述的是首领模样的人站在一个木屋外面,屋内有个女人,这女人双手伸起,似乎是在喊叫。
第二幅画描述的是一个女人躺在地上,身边一滩红红的颜色,应该是血迹,血迹边有一个小孩摸样的人也躺在地上,有一些人伏地跪在一边,首领站在旁边,伸手指着这些跪着的人。
接着,画面一转,首领对着一棵大树跪着,身前有一堆篝火,身后还有许多粗犷的线条,应该是代表的人。
最后,画面定格在一个头上插着很多羽毛的人身上,这个人端坐在地,手里不知道捧着什么东西,身边还围着许多女人,这些女人赤裸着身体,正在围着这个头插羽毛的人跳舞。
众人跟着周天看完,都有些莫名奇妙,张排长大声道:“这些女的怎么都不穿衣服啊?古代人都这么不要脸吗?”
老卢插嘴道:“你怎么知道她们没穿衣服?”
张排长回道:“很明显啊,这最后一幅画上,这些女的那啥都画出来了···”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部,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小吴听这帮大老爷们说话,也没个遮拦的,顿时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干脆一跺脚跑到了一边。老卢还准备反驳张排长,郭老师转头瞟了他一眼,老卢便乖乖的闭上了嘴。
周天问道:“郭老师,您应该看懂了,您给大伙说说吧。”
郭老师沉吟道:“这第一幅画是说一个女人正在生孩子,两千多年前的少数民族,大多是自然生产,所以这个女人只能自己哭天喊地的生孩子,首领只能守在外面干等着。”
郭老师指着第二幅画,接着道:“这第二幅画,说的是一个女人生孩子难产死了,首领正在责备边上的一些人。接着第三幅画就是首领带着众人祭祀,祭祀的对象就是那棵树。”
郭老师扶着眼镜,皱眉道:“至于最后一幅画···我猜可能是他们选出了一位祭司,而这些跳舞的女人,要将自己的初夜都交给这个人!”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张排长不可置信道:“这些女人为什么都要把自己交给这个人?这算什么习俗?”
老卢彪悍道:“卧槽!这人怎么这么好的命啊!”
小吴跳起来一巴掌拍到老卢头上,啐道:“好你个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郭老师瞥了眼老卢,接着解说道:“在两千年前的古代,很多少数民族都有这种将女子初夜交给大祭司的习俗,你们不要奇怪,因为古人认为,大祭司能够与神灵沟通,如果这些女子以身侍奉大祭司,神灵便会通过大祭司的身体,赐福给这些女子,让他们生产顺利,多子多孙。”
老王点点头,似乎想明白什么,接口道:“在古代,判断一个国家强不强盛,本质上就是人口的多寡,那么,降低新生儿夭折率和产妇难产率,就成了一个国君最为关心的事情。所以,国君就带着族人一起祭祀大树,希望部族能够和大树一样,开枝散叶,人口越发越多!”
郭老师赞许看了眼老王,道:“对!就是这样!”
张排长听了半天故事,总算是听懂了,可是,这跟小吴的得的怪病有什么关系?想着,张排长转头问道:“周天同志,故事讲完了,你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了。”
周天点头道:“你们说的很对!不过那个大祭司可不止这么简单,你们想想,既然首领带着族人对大树进行了祭祀,为什么还要弄出个大祭司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周天将矿灯照向画里那个神秘的大祭司,接着道:“我告诉你们,那是因为,大祭司懂得一种巫术!这种巫术,就可以降低新生儿夭折率和产妇难产率!”
“哦?”郭老师疑惑道:“还有这样的事?那小周同志你给我们说说,这是什么巫术?”
周天想了想,回道:“这种巫术具体叫什么我是说不上来了,毕竟时间太过久远。我只知道,这种巫术能让产妇生产前后都顺利很多倍。特别是首次产子的产妇,那简直快成免死牌了!”
郭老师想了想,接着问道:“那这个巫术最原始的作用是怎样实现的呢?”
周天瞄了眼小吴,尴尬道:“这个吗···你想,在古代,产妇大出血难产,都是些什么原因造成的?”
老卢接道:“那还不是因为疼,紧张呗!大多都这样吧?”
周天笑道:“对!就是这样,呵呵,卢同志你总算明白了一回···所以啊,胎位不正这些原因且不去说他,这个大祭祀的巫术能做到的就是,让产妇在生产的时候能够有阴阳和合时的快感,从而舒缓紧张情绪,使产道自然伸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