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营地,发现太子和二皇子没回来。扭头边看到摄政王坐在下方,皇帝便与他寒暄几句。
皇上惊讶的说:“朕听闻摄政王今日身体不佳,本想等今日的事情过后,去你府上瞧瞧,没想到你也会来。”
摄政王听闻皇上还是非常关心他的身体状况,眼神中流露出的骄傲。
摄政王十分谦虚的说:“多谢皇上关心,今日这么大的事情,臣即便是身体不佳也得赶来,以免他是被人留下口舌。”
两人寒暄不到两句,顾舜昭和崔依华这时已回到营地,丝毫都没有停息,向皇帝禀明刺杀事件,皇帝听后震怒不已。
皇上听到顾舜昭汇报的事情十分愤怒的说:“好大的胆子,在天子脚下,这些人竟敢有这么大的胆子赶来行刺。
你们两人做的对,等把这些人抓住,朕一定要亲自审问,看看他们这些人的幕后主使人到底是谁。”
皇上越说越是愤怒,他没想到带来这么多人,竟然还有人敢来行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若是等他抓到这群人,审问一下便知,得知这幕后主使人是谁,他一定会诛他九族。摄政王在旁仔细的听着,心中一阵嘀咕。
特别会看人脸色的他随即看出你皇上脸色不对,赶紧站出来,双手抱拳说:“皇上说的是,臣也没有想到在天子脚下。
竟然还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行刺,是臣护驾不周,让那贼人跑了去,卑职心生惭愧,还望皇上降罪。”
摄政王告罪自己没有尽职,态度非常的诚恳。再加上近两日他身子有些不佳,脸色尽显苍白。
皇帝见此也没怪他,头疼的挥了挥手说:“此事不怪你,摄政王,你就不要将此事往你身上揽了,朕自有分析。
对了,你赶紧去把太子和二皇子一起找回来,如今这贼人跑了,也不知道这责任跑到哪里去,把二皇子和太子找回来以免让他们受伤了。”
摄政王得到皇上的命令,很快便吩咐下人去找太子和二皇子。等摄政王一走,皇上越想越不对劲。他总觉得这些贼人这么大胆,身后那人一定势力非凡。
崔依华对皇上说:“对了,至于调查这一次的刺杀事件就由顾舜昭去调查,务必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今日刺杀事件调查的清楚明白。”
崔依华早就想到,皇上一定把此次的自杀事件让给顾舜昭调查。
皇上直接下了逐客令说:“对了,我看你二人也受了伤,不如先下去休息,等伤好了之后再调查此事,你们都下去吧,朕也乏了。”
顾舜昭接下圣旨,之后皇上便让他们退下去。他们回营帐疗伤,刚回来,就见景行手臂上缠着纱布,纱布外面还透露着血迹,
崔依华疑惑的看向景行,询问道:“你这伤该不会是刚才追杀那些刺客的时候弄的?”
还不等景行说话,在身后听见他们说话的崔依宁赶紧走上前来看着他。
特别是景行手臂上包扎的伤口,隔着纱布也能渗透出血液,看来是伤的不轻,便忍不住大哭起来。
崔依宁心疼的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刚才这么多人都没伤着,怎么就你一个人受伤了。”
他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见景行这家伙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连吭都没吭一声,也不知道有多痛。
让本就六神无主的崔依宁,一下子下的更是没了主心骨。
康钰看见了景行的伤口,感到意外的同时,见崔依宁哭的这么伤心,赶紧在她身边安慰。
康钰安慰道:“好了,习武之人受伤是常事,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呀就别在这里添乱了,还是赶紧让景行治疗,否则这样下去恐怕血都快流干了。”
康钰故意夸大其词,他其实是想让崔依宁不要哭了,再哭下去他也会心疼。
只怪康钰这家伙毕竟是一个大男人,平时也不懂得如何安慰女子,只道是止住崔依宁眼泪。
没想到崔依宁听了更加的伤心,她怎么会想到人的血会流干,若真是这样,那景行她!
越是这样想,崔依宁就越不敢想下去。崔依华坚持状况,赶紧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康钰。
崔依华呵斥道:“你这家伙哪有你这样安慰人的,你不知道女子是柔弱的吗?哪里被你这样吓得。”
康钰被崔依华这么一责怪,再看崔依宁哭得更加伤心,他无奈的挠了挠后脑勺,小声的嘀咕一句。
康钰小声的说:“我又不知道,以前也没人告诉我这种事。”
其实他也很委屈,长这么大,接触过的女人本就屈指可数。哪里知道女人这么柔弱,这么经不得吓。
崔依华气的鼓着眼睛,急得不行。太医这时进来,干咳一声打了声招呼。
顾舜昭神色淡然,眼中的担忧尽显催促道:“你快些给他看看,虚礼就免了吧。”
太医得到顾舜昭的命令,也不再含糊,为景行把伤口拆了,再涂上药粉,最后换成干净的纱布,重新给他包扎一遍。
再确认景行身上的伤口除了手臂那里之外并没有其他,这才得到顾舜昭的示意离去。
崔依宁在旁边看着紧张,特别是太医揭开景行包扎的纱布时。她一个闺阁女子,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大的伤口,顿时吓得她花容失色。
豆大的泪水继续不停的往下流,甚至最后掩面哭泣。
崔依华也知道景行的伤口不小,吓到了崔依宁,看了顾舜昭一眼,接着起身去安慰崔依宁。
崔依华看着梨花带雨的崔依宁安慰道:“好了,你就别哭了。
景行受了这么重的伤,不止你一个人心疼,我知道你的心情,不过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可不是在这里哭。
而是要赶紧查出这一次行刺的主谋,这样才能为景行抱这一箭之仇。”
崔依华的安慰恰到好处,崔依宁用手中的手帕擦了一滴眼泪,这才抬起一张,早就已经哭花了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