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崔依华在崔二叔的房间里,也才找到崔二叔放的钱,数出了与那几条账目加起来一样的钱拿出来。
也才刚刚拿出来,就听到了崔依涟的这一声怒喝,一边转身,就见崔依涟一脸狰狞看着自己。
崔依华带来的下人听见崔依涟这一声喊,都愣了一下,却又想起来现在是奉着崔依华的命,便继续翻找着。
“你拿了什么?不知廉耻!一大早便带人闯入我父亲的房间翻箱倒柜,你们几个下人。
是连听谁的话都不知道了么?成何体统?!”她见自己父亲还不在,这几个下人见她来了还继续翻,更加气恼。
她却并不想理这个烦人精,这种人,理了怕还会让这种人气焰更加嚣张。
“走。”她转头对还在翻找的下人们说道,并没有理会崔依涟,反而是一脸平静,完完全全就是把崔依涟当空气处理了。
她见崔依华不理自己,有些恼羞成怒:“崔依华你怎么不理本小姐?!”
但事实证明,她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理会崔依涟,听崔依涟这语气凶狠的话。
她像是真没听到,拿着应有的钱,带着带来的下人,便从崔依涟身旁走出去了。
“丹青,走,去父亲房间,”她走出门就见还在门口站着的丹青,随后又对方才那几个被她叫来搬东西的人道,“你们辛苦了,也都下去注意吧。”
说罢,便带着崔依华回崔员外房间了。
她看着崔依华如此,先是气愤,后面逐渐冷静下来。她应当不会没事找事来翻崔二叔的,房间,很大的概率,便是崔二叔做了什么得罪崔依华的事。
她想到这里心一沉,想起来门口的那些不必要的东西,心想还是得去找下崔二叔。
也顾不上收拾房间,直接便走出房门去寻崔二叔。
此时的崔二叔正在他自己的店中忙活着,早上时便觉得右眼皮老是跳,总感觉有坏事发生。
“父亲父亲!”崔二叔抬头一看,正是崔依涟来了。
“怎么了?”崔二叔见自家女儿一脸着急,脸色并不好,不禁有些担心早上那一直潜伏着的预感。
“崔依华方才,方才。”她是跑着过来找崔二叔的,此时喘气喘得也不好说话。
崔二叔皱了皱眉,去给她倒了杯水,顺便交代个人接替他要做的事:“依涟,你莫着急,慢慢说。”
她接过崔二叔给的茶,一饮而尽这也才好多了:“崔依华今日带着几个人,在父亲房中翻箱倒柜,我还在房门口看到了许多多余的东西。”
崔二叔一听她这话,愣在原地,心中也知道自己的计谋失败了,不禁皱眉。
“父亲,可是你做了什么招惹崔依华的事?”她见崔二叔如此反应,便知自己的猜测对了。
崔二叔听着,叹了口气:“我买了些多余的东西,并将这些都挂在了崔依华的账上。”
崔依涟点头,那这一切也都解释通了。但她也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问崔二叔:“父亲,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崔二叔也坐下来,想起崔依华的行为,不禁气愤:“依涟,你待会便去交代下人,让京城中的人都知道崔依华有病,脑子并不好,今日突然发疯带着人去我房间抢东西。”
她听着,一边点点头,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便立马下去操办此事了。
“华逝,”她想到能让崔依华的名声破裂,心中不禁喜悦,“让说书先生多讲讲崔依华带人闯房发疯的事迹吧。”
华逝点点头,便立马下去了。
这边的崔依华刚从崔员外的房里出来,她方才将从崔二叔房中拿来的钱交给崔员外。
并让崔员外以后还是狠心些好点,崔员外笑着点了点头,也不清楚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说罢崔依华就回房间了,在房中坐了一会。不过这账簿的事倒是让她想起来,府中的必需品也差不多用完了,需要置添些了。
“丹青,带些钱跟我出去买些东西。”她对丹青道。
丹青点点头,去旁边取了些银两,才跟着崔依华出府去。
只是她刚走进集市没几步,就听见有人在议论她。
“你看,这不是那个今早发疯的崔家大小姐吗?”
“对对对,快点快离远点,不要跟疯子太近!”
“听说这崔家大小姐,还带了人去崔二爷房间抢东西!崔二小姐去阻拦反而被骂!”有人气势汹汹。
她听到后愣了一下,听清周围人说道了她啥,便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反倒是丹青听了这话,气鼓鼓的,看她这么镇定,不禁上前去问:“小姐!他们这么污蔑你!你怎么都不生气呀?”
她倒是不以为意:“这定是崔依涟那二人故意散布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在乎他人的眼光作甚?”
丹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还是继续跟在她身后。
这边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集市里,那自然,茶楼这个谣言发源地讨论的人更不用说。
顾舜昭本是来喝茶的,就听见说书先生在说崔依华发疯的事,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说书先生也不愧是整个京城最有名的,他这有声有色地一讲,下面许多坐着的人也都跟着一块讨论起来。
顾舜昭越听,脸色愈加不好,一抬手,景行自然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下去之后,没过一会,刚在台上讲述的说书先生也跟着一块进来了。
“谁让你这么说的?”顾舜昭的脸色并不好,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书先生突然被人叫出来,本就有些慌张,此时见顾舜昭语气如此不好,更是有些惊慌:“是,是崔三小姐崔依宁。”
顾舜昭愣了一下,崔依宁不可能这么陷害崔依华的,那必定也是有人想陷害崔依宁。